There will call upon you at tomorrow forenoon, a gentleman who desires to consult you upon a matter of the very deepest moment. Your recent services to Sancta Sedes have shown that you are one who may safely be trusted with matters which are of an importance which can hardly be exaggerated. This account of you we have from all quarters received. Please be in your chamber then at that time. [1]
我總覺得這封郵件有些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曾經在哪裡見過這段話。谕佳也是滿臉一言難盡的神情,過了好半天終于評論了一句:
“這人到訪的時候,如果不戴一副面具,恐怕對不起他發出的這封郵件。”
神谷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态度:
“誰知道呢,難保又是哪裡的教會有了什麼醜聞,然後被人抓住了把柄。”
“看來最近我們要見的人有點多,巴伐利亞總會所的專員還沒過來,就有另一人有事相求,看來最近這裡也是多事之秋……哦對了,若利韋昨晚淩晨回來的時候,把這個給了我,讓我轉交給你。”
池谕佳從大衣内側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輕輕放到神谷的手邊,又補上了一句:
“沒想到你到現在都還和他有聯系,居然也是通信這種古老的方式……我記得他前幾年好像娶了你的學妹,他們曾經好像還是師生?”
“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那位學妹都已經畢業多年了……行吧,不管怎麼說,多謝你了,回頭我再看。”
神谷把信封收進了口袋,又把話題轉移到若利韋的身上。
在若利韋受了池谕佳的指示,拿上那個已經被調包過的信封趕回福塞爾修道院的當天下午,後知後覺的朗納找到了神谷羽音,略微帶些責怪意味地問她為什麼這麼急匆匆地就讓他回去,她最初有些不解,于是朗納便向她說明了想要将若利韋借去當親随的想法。
“我想着,既然他覺得我難以接近,那還不如讓他暫時換一個環境,說不定他們兩個相處會很融洽,于是我就同意了——現在看來,我的判斷沒錯。”
谕佳卻是吊詭地笑着,又喝了一口紅茶:
“看來他待在這裡兩年時間,一直都很孤獨啊,孤獨到要從我們中借人過去當他的親随了。這樣想來,他對他手下的情況大概也有點數,隻是和我們一樣,看破不說破而已。”
坐在我旁邊的夏洛蒂從一開始便保持着沉默,當神谷提及若利韋時,她甚至隐隐皺了皺眉頭,但馬上就轉為一種毫不在意的眼神,小口喝着啤酒,暗中觀察着正在喝茶的池谕佳。待到手中的茶杯已放在桌上,她便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杯沿,提醒着對面兩位女士:
“時間不早了了,那位先生說,他午前就會過來,我們得盡早做好準備,整理一下文件,想想有什麼能夠接洽的地方。”
谕佳擡了擡眉毛表示同意,當即和夏洛蒂一起離座,向一旁的侍者點點頭。我也趕緊三下五除二地喝完了杯中的啤酒,稍作整理,也和神谷一起,跟上了她們,向出口走去。
注釋:
[1] 譯文:某君将于明日午前趨訪,渠有至為重要之事拟與閣下相商。閣下最近為聖座出力效勞表明,委托閣下承辦難于言喻之大事,足可信賴。此種傳述廣播四方,我等知之甚稔。屆時望勿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