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吉古,這還是牧芮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數個羽人,他們每個都身材高大,很給人壓迫感。故而哪怕牧芮平常話挺多,此時也隻安靜地呆着,一雙眼卻不住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這些羽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着話,顯然有較為完善的語言體系,與牧芮先前推斷得很有差異,這都要歸為吉古不太愛說話的緣故。
牧芮每日都會與吉古交流,多少也能聽懂羽人的語言,但這幾個羽人的語速太快了,她隻能捕捉到幾個詞,不過從他們的神色判斷,顯然對吉古的歸來很是高興。
飛進山谷,吉古再次受到了羽人們的關注,當初遭遇鹳頭族的攻擊,混戰中吉古受了重傷又不知所蹤,大家都以為他已戰死,如今能平安歸來,最開心的莫過于一位長耳垂的中年女人。
牧芮第一眼見到長耳女人便被她長長的耳垂所震撼,兩條細長的耳垂墜于胸前,乍一看會錯認為某種特别的裝飾。當她被族人告知吉古平安歸來後,激動地從人群中跑出抱住吉古,牧芮得以近距離看清了那對耳垂。
長耳女人在吉古懷中又哭又笑,吉古生疏地拍拍長耳女人的後背安慰她,目光瞥見被族人圍住後好奇地看看他又看向他族人的牧芮。
牧芮确實對吉古的這些族人很是好奇,長耳女人自不必說,羽人部落似乎所有的男性都與吉古一般,身披羽毛背生雙翼,但女性卻截然不同。
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部落的孩童也都是羽人模樣,但女性卻全是無羽的。不僅無羽,她們的外表還各有特色。
部落中大部分女性的胸口都高高隆起,并非發育太好,而是如先前被羽人和鹳頭人襲擊的原始部落的女人一般,胸骨畸形向外隆起。
另一小部分則如長耳女人這般有長長的耳垂墜于胸前,或是雙目凹陷很深,像是被一拳砸癟了臉的女人,還有那用一條腿站立着,行走隻能靠蹦跳的女人。
若是剛來這個世界的牧芮,見到眼前的這些女人恐怕會吓得轉身逃跑,眼下她連臉眉眼神情都沒變,隻平靜地站在吉古身後。
在吉古的安撫下長耳女人總算是平靜下來,這才注意到吉古身後的牧芮,她探出頭朝牧芮和善一笑,眼角還挂着淚花。
長耳女人的唇色深而飽滿,開開合合與牧芮打招呼,至少牧芮是這麼認為的,長耳女人說的并不是羽人的語言。
牧芮瞥向吉古,吉古翻譯。“我的母親,象,歡迎你的加入。”
“你好,呃,象,我是吉古的朋友。”要稱呼象為伯母有些為難牧芮了,既然當兒子的都直呼母親的名字,想來她也如此應該不會有問題。
牧芮說話後,象擡頭看着吉古,牧芮的語言是她從未聽過的,等他翻譯後,象露出了更為燦爛的笑容,拉着牧芮的手,牽着她往裡走。
向前踏出幾步,牧芮回頭看向吉古,吉古朝她點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這才放心地跟着象離開。
圍觀的羽人們有與吉古交好的問候一聲也散開,吉古追上來,此時牧芮張嘴看着被突然出現的一個羽人帶着飛上石壁山洞的象。
“會下來接我吧?總不會讓我自己爬上去把。”牧芮心想。羽人和象進入石壁中段的某個洞口,象探出頭來與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