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穴甚至在象家的更上方,距離地面是有三百多米的垂直距離,便是攀岩高手也很難在不借助器具的情況下徒手攀岩而下。
“行吧,反正這一路也是一起行動。”牧芮對吉古還是比較信任的,且在她心底,其實認真說來羽人算不得人類。
達成共識,他們一起收拾了山洞,這處的洞形像是用鑿子鑿成的不規則半月形,越往深處越狹窄,不過估算下來能使用的面積大約有也二到三十平米的樣子。
讓吉古帶一些柔軟的草葉和指定長度的一捧木棍回來,加上象送來的一些日常用品,忙碌到天黑,洞穴被牧芮布置成了簡陋的兩室一廳。
叉腰站在被劃分為客廳的正中,看向一左一右被木棍隔開的鋪滿青草的兩個小隔間,牧芮滿意地點頭。“怎麼樣?不錯吧。”
看向親自參與布置,被牧芮成為“私人空間”的隔間,吉古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意,在牧芮側頭看向他時仍給了肯定的答複。
胡亂吃下吉古帶回來的果子,牧芮早早躺在了她房間的床上。柔軟的青草帶着特有的清香,閉上眼感受一番,牧芮幻想自己回到了真正的家,躺在了那張熟悉而已漸陌生的床上。
手指輕輕挑開眼角的淚花,牧芮安慰自己,至少眼下的生活安穩了,又有了吉古這樣性情溫和的朋友,也該知足了。
抓過一把青草覆蓋在身上,黑暗環境下牧芮很快進入了睡眠。
極輕微的窸窣聲從右側響起,吉古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洞口,他回頭看了眼被黑暗徹底籠罩的洞内,向前蹬出山洞,伸展的雙翼帶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牧芮睡到了日上三竿。山洞内,将身體埋在青草堆裡的牧芮蹭了蹭耳邊的柔軟,吸進一股濃郁的草香,全身繃直,拉伸身體後才緩緩睜開眼。
走出房間,牧芮已徹底清醒,隔壁安安靜靜,牧芮瞄了一眼,草堆中間被壓出了一道長條形,吉古并不在這。
洞口的陽光刺痛了牧芮的雙眼,她擡手擋住,揩了兩滴生理淚水,這才注意到山壁上下附近有許多羽人已在忙碌。
牧芮發現靠近山谷口的位置,有一群羽人圍攏在一處,他們看起來小小一個,像是白色的螞蟻在互相傳遞信号。
還有一些棕灰色的小螞蟻散落在山壁下方平地,似乎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忙碌,除了牧芮。
牧芮拍散衣服上沾染上的灰,在洞穴裡來回走動,不一會又跑到洞口眯眼看附近的其他洞穴。
說是附近,離牧芮所在位置最近的一個洞穴在她的右下方大約十來米,山壁垂直,她抻長脖子也看不到那洞穴裡的情形,聽不到那裡的聲音。
這面山壁不會就隻有她留下來吧?想到要獨自呆在山壁的洞穴一整天,牧芮郁悶極了。對不告而别的吉古也産生了一絲怨怼,他離開前怎麼不叫醒她呢。
再想這些也無濟于事,牧芮轉身在山洞徘徊數次,仍是無法忍受,她跑到洞口,對洞外喊道。“有人嗎?吉古你在哪?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起伏的情緒讓牧芮沒有控制音量,牧芮感覺地面的螞蟻們都擡頭看向她。白螞蟻中的一隻突然長出了一對翅膀,朝她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