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修士也就是來見一見木靈之心漲漲見識,但老者話音一落便有人立馬舉了牌。
“一百一十萬上品靈石!”
“一百三十萬!”
“三百萬!”
雖然叫價的修士不多,但哪一方都帶着勢在必得的氣勢誰都不讓誰,不過短短一盞茶時間,起拍價一百萬已經翻了十倍,被叫價到了上千萬上品靈石。
“這都快加價到兩千萬了,修仙界的人都這麼有錢的嗎?”
被徹底吸引了注意力,早已趴在晶石牆上不知看了多久熱鬧的雲深如此感歎着。
他對靈石的價值沒有概念,但卻不妨礙他知道兩千萬上品靈石的價值,是把他切片賣個十幾回都不夠的程度。
隋簡聞言嗤笑一聲:“區區兩千萬就覺得多了?沒出息。”
沒出息的雲深氣鼓鼓的回頭:“可你身上最多就隻有十多萬靈石,還是搶别人的!”
别以為他不知道現在的大反派也是個兩袖清風兜裡空空的窮鬼!
隋簡不置可否,曲起手指給了雲深一個腦瓜崩,疼得他瞬間淚眼汪汪。
“我确實暫時拿不出這麼多靈石,但不代表我拿不下這木靈之心。”
他轉身走至房門處,開門後低聲與外頭守着的侍從耳語了幾句,侍從震驚的瞳孔震顫,連連道:“貴客請稍等,小的這就替您傳報上去。”
侍從匆匆離開,那急切的腳步,好似走慢一步隋簡就會改變主意叫他回頭似的。
雲深問隋簡:“你跟他說了什麼?”
隋簡不甚在意的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次次被敷衍的人參精氣得發抖,爪狀的葉片沙沙作響。
雲深撅着嘴,兩根參須盤起:“哼!不說就不說,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鬧脾氣的人參精膽子見風長,竟也敢給大反派甩臉色了,他撂下狠話後便挪到了晶體牆的角落裡,專心緻志的看熱鬧不理人了。
隋簡咬了咬犬牙,開始反思最近自己是不是太慣着這人參精,都要爬到他頭上來了。
他到底沒有立刻收拾不聽話的人參精,而是将這事兒記了下來,等木靈之心弄到手後再秋後算賬。
另一邊,離開的侍從帶着隋簡的話,直接越級傳達到了被替換下場的競拍師那去。
“此話當真?”
競拍師有些不信,侍從小聲道:“出價的人是那位寄拍日精月華的大人。”
競拍師的雙眼瞬間就亮了,當即拍闆道:“你在此等候片刻,我上去找玄老。”
競拍台前,木靈之心的叫價已經飙升到了五千萬上品靈石,仍在競拍的就隻剩下四大家族中家底最深厚的上官一族、禦靈宗以及太珩宗。
至于為何沒有第一宗門劍宗?
劍宗弟子多為劍修,丹修器修的數量加起來都沒劍修一半多,而劍修在修仙界是出了名的窮光蛋,全部身家都拿來打造本命靈劍了,哪有多餘的閑錢來拍賣會拍賣靈寶?
說回正題,三方勢力的的代表互相咬得很緊誰都不讓誰,又過幾輪叫價後,木靈之心的競拍價已經飙升到八千萬上品靈石。
上官氏族的少族長上官翎明顯不甘,但八千萬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了上官家族的預算,為了一顆木靈之心掏空大半的家底實屬不必,他隻能憋着一股氣退出競拍。
如此一來便隻剩下禦靈宗和太珩宗競争。
“徐老鬼,今日這木靈之心我太珩宗勢在必得,你禦靈宗論實力比不過我太珩宗,論财力那更是比不上一根手指頭。最終結果都是殊途同歸,還不如随水推舟給我太珩宗一個面子,讓與我如何?”
“事後必有重謝。”
太珩宗長老的嗓音傳遍整個拍賣行,話裡行間透着高高在上的倨傲。
禦靈宗長老許慎被氣得夠嗆,冷哼一聲,同樣傳音道:“鹿死誰手還未必呢,這麼早就在這說大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這分明就是寸步不讓了。
兩方勢力劍拔弩張,若非拍賣行明文規定不允許在行内鬥毆打架釋放威壓,違者拉入黑名單永不允許入内,隻怕兩人早已一言不合的打了起來。
太珩宗長老冷哼一聲:“那便走着瞧吧。”
玄老等着兩人打完了嘴仗,正要詢問是否繼續加價,就見競拍師匆匆走上前來,俯身在他耳邊耳語。
他權衡利弊了片刻,示意自己已然明了。
競拍師重新下了台,玄老目光轉向五層的某個包廂,好像隻是不經意的一撇,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他雙手背于身後,緩緩走到競拍台前,清了清嗓子道:“諸位,這木靈之心有人出價日精月華各百滴,若是沒有人比他出價更有價值,那麼這木靈之心便由他獲得了。”
人人都以為木靈之心得主最終隻會在禦靈宗和太珩宗之間出現,誰也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這神來一筆的轉折炸得所有人發蒙,連許慎和太珩宗長老都愣了好一會兒。
太珩宗長老最先反應過來,當即怒斥:“清園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