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流霜垂眸看着盒子裡的東西,一絲疑惑湧上心頭。
如果她沒見過,或許真的會覺得這東西很貴重。
至少從外觀來看,它很貴!
可惜她見過,去年生辰那日,沈師兄帶她去甯城,在一家店鋪裡看見過。
當時要價三枚下品靈石,沈師兄點評說,這東西華而不實,要買就要買好一點的。
最後花了五十枚下品靈石,買了一個看似普通,實則能抵擋築基大圓滿一次攻擊的白玉簪。
枕流霜的沉默,落在單不臣眼裡,那就是心動。
她不接,隻是因為不好意思,女孩家的矜持。
這時候就需要男人主動了,他笑着向前走了一步,彎腰伸手,打算把東西硬塞在枕流霜手中。
“流霜,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單不臣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喜歡,隻是不好意思而已。”
“沒事的,我們是什麼關系,隻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我都可以為你買來。”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排斥我,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是我見過最特殊的女孩。”
單不臣的語氣十分誠懇,眼眸裡也滿是真誠。
若隻看他這樣,誰能知道他是個表裡不一,口腹蜜劍之人。
枕流沒動,而是将靈氣凝聚在手中,被靈氣包裹的手掌,狠狠打在單不臣伸過來的手背上。
“看來你還是聽不懂人話。”枕流霜微微歎息一聲,看着單不臣的眼眸無比平靜,“我知道,這不能怪你,畢竟畜牲就是聽不懂人話。”
“你知道在凡間,我們是怎麼處理不聽話的畜牲嗎?”
枕流霜上前一步,“不聽話,打到聽話就可以了。”
不好——
單不臣察覺到不對,立即向後退去,隻可惜他的反應晚了些,而且離枕流霜的距離太近。
于是,他就被枕流霜定在原地。
一道道靈氣在她的操控下,抽在單不臣的身體上。
靈氣無形,抽在身體上不顯傷痕,但是格外痛。
挨第一下的時候,單不臣就沒忍住痛呼出聲。
接下來幾鞭子,更是痛上加痛。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鞭子似乎專門挑着軟肉的地方抽。
他不是沒想過反抗,隻是不知道怎麼,體内的靈氣根本調動不了,而且每調動一次,體内的經脈就一抽抽的疼。
無法調動靈氣,無法移動身體,他便隻能站在這裡挨打。
當然,他也通過高聲呼救,喊人來幫忙,可不管他怎麼喊,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就連一直在他腦子裡的系統,都失去了蹤迹。
孤立無援,單不臣他隻好向枕流霜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隻是想和你做個朋友,你不願意就直說啊,為什麼要動手?”
“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滄州單家的人,你敢得罪我,等我回去告訴爺爺,一定要你好看!”
“……”
單不臣痛苦哀嚎,枕流霜置若罔聞,手中的動作一直沒停下,一道道靈氣化作的鞭子抽在他的身體上。
直到最後,單不臣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啧,真是沒用。”一旁的樹下,一個紅色的身影出聲道,“就這種貨色,也敢來來騷擾你。”
“師兄,他沒事吧。”枕流霜出聲問道。
這不是她好心,隻是這人萬一出事了,到時候單家那邊會找麻煩,他們現在還沒有對抗一個家族的實力。
“沒事,是他自己經不住吓,暈過去了。”沈千秋慢悠悠走到單不臣身邊,下垂的眼眸蘊藏着審視,然後勾起一抹冷笑。
枕流霜這時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單不臣,見他一動不動,這才不去管他。
“今天多謝師兄了。”枕流霜行禮道。
在她被單不臣糾纏時,沈師兄悄悄給她傳音,問她想不想給他一個教訓。
這還用說嗎,要不是實力不允許,她早就自己上了。
然後沈師兄就布置了一個幻陣,從她說完最後一句話開始,幻陣就啟動了。
隻是沒想到他這麼沒用,一個幻境而已,就吓暈過去了。
沈千秋笑而不語,他動手制作的幻陣肯定不一樣,在裡面受到的傷害,都會真實的反映在身上。
所以說他被吓暈過去,其實不太正确,疼暈過去才更有可能。
當然,這一點沒必要告訴未來的小徒弟了,就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