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奮又刻苦，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弟子！

沈千秋眸子裡滿是欣賞，唇邊帶着溫和的笑。

“是嗎！。”枕流霜喜滋滋地坐在一旁，“我也覺得我有進步，這些都是我努力修煉來的呢！”

她沒日沒夜的修煉，為的就是現在。

坐在沈師兄身旁，得到他的認同，讓他知道他的辛苦沒有白費。

沈千秋指點了幾句，随後狀似閑談道：“說起來這已經是第二年了，明年就要拜師，你有什麼打算嗎？”

“嗯？”枕流霜疑惑地看向沈千秋，“師兄怎麼這麼問，難道是過來挖牆腳的？”

“挖牆腳？”沈千秋眸色微凝，語氣卻不變，“怎麼，有人來找你了？”

“對。”枕流霜自豪道，“之前方石師兄就邀我去天劍門呢。”

在沈千秋變臉色之前，她又追加了一句，“不過我婉拒了！”

“婉拒？”沈千秋疑惑道，“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天劍門意味着什麼？”

想起小徒弟來自凡間，可能真的不知道天劍門的意義，他便打算解釋一下。

收徒歸收徒，誤會可是不能有的。

“我知道，方石師兄都告訴我了。”枕流霜說道，“隻是我不喜歡天劍門。”

“不喜歡？”沈千秋更加疑惑了。

活了這麼多年，他隻知道有很多人搶破頭都要去天劍門，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不喜的。

“對！”枕流霜點點頭，語氣極為認真，“我不喜歡，也不想去。”

她知道單不臣一定會選天劍門，他和系統都想算計她，那拜師天劍門一定對他們有好處，對她沒有好處。

與其拜師後發現，到時候進退兩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去，從源頭斬斷他們的陰謀。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那本書，雖然她不相信書中的命運就是她的命運，但有時候總會有種自己就是書中人的感覺。

想徹底扯斷那本書與自己的聯系，就從拜師開始吧，不去天劍門是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隻是這些理由，都不好對沈師兄說，所以她隻能說自己不喜歡。

“行，你知道就好。”沈千秋點頭道。

他不是沒看出來小徒弟神色不對，顯然理由不隻是她說的不喜歡，但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小孩子也一樣，隻要這個秘密不會傷害她，傷害學宮，那就沒必要知道。

而且不去天劍門，那就意味着他不用和長元争，少了一件麻煩事。

于是沈千秋話鋒一轉，“你不想拜師天劍門，那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聽完這句話，枕流霜定定地看着沈千秋，她的臉色很平靜，仿佛早有猜測。

“我若拜師，師兄可以教我什麼呢？”

沒有拒絕，沈千秋挑眉，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在枕流霜的注視下，沈千秋張開手，草木綠的靈氣凝聚在掌心，而後一個個小巧的陣法在他手中成型。

這些陣法緩緩組合在一起，陣法與陣法間嚴絲合縫，環環相扣，還可以通過改變陣法的順序，組合成其他功能的陣盤。

“如你所見。”沈千秋收回手，“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隻能教教你陣法。”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陣法？”枕流霜有些不解，她目前還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個院子裡面比外面大。”沈千秋動了動手指，一個陣法憑空在他們腳底，“這是空間陣法，正是因為它，你們院子裡面的空間才會變大。”

沈千秋又一個動手，小院裡暗含陣法的地方一一顯現，“這些要麼出自的我手，要麼用了我的提議。”

說完，沈千秋又展示了幾種陣法，擔心枕流霜看不清，特意放慢了動作。

“你别小瞧了陣法，等你學會了，進可攻退可守。和别人打架，随便甩出幾百個陣法，砸都能把人砸暈。”

說起這事時，沈千秋眉飛色舞，顯然他以前沒少這麼幹。

枕流霜忍不住想了想，那場面一定很精彩。

若是其他人可能還無法被吸引，但枕流霜已經意動了，她在之前就對小院裡的空間有所好奇。

沈師兄這樣說，也是給了她一個了解的機會。

更關鍵的是，這是一個手藝。

在凡間有句話叫——有手藝，吃飽飯。

“我想學，請師兄教我！”枕流霜立即站起，行了一個大禮。

“好說好說。”沈千秋滿意笑道。

然後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枚玉簡，放進枕流霜的手中，“好好學，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握着玉簡的手微微用力，枕流霜點頭，眸子裡滿是認真，“我會的。”

這可是她改變所謂命運的第一步，哪怕不成，日後也能當做底牌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