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訣:?
怎麼還過不去了?
一瞬間再黑下去的臉被男人克制了好久才緩和回來一點,記得小美人說的讓他不要這麼兇,強行維持着笑容問:“重要嗎?”
蘭溪雖然不知為何覺得他又生氣了,還是回應:“重要。”
如果男人隻是想……他,他還能催眠自己勉強把男主當做好人。畢竟男人對他真的很好,還是他的未婚夫和任務對象。
如果第二種……
那他就是個道貌岸然表裡不一可惡至極的花心變态。
雲訣周身氣壓低沉,微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再說,别怪我控制不住做點什麼。”
蘭溪癟嘴,“如果是别人你也會控制不住嗎?”
雲訣:“别的人我會殺了他。”
蘭溪一愣。
雖是在古代,蘭溪從小生活在安逸的環境裡,第一次聽到把殺字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不過,是不是也說明,他在男人心裡還是不一樣的?
所以是隻想幹他?
不知為何,這個念頭一出,蘭溪浸在水中的雙腿突然發軟,莫名升起驚慌感。
過了好一會兒,蘭溪擡頭問他,“你明天還會給我送吃的嗎?”
雲訣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尤其對上這樣的美人,讓人根本生氣不起來,道:“會。”
蘭溪便把明天想吃的也說出來,紅燒鵝,灌湯大包子,羊肉菌菇玉米湯。
雲訣記下,一點沒有被使喚的不悅,俊逸透露幾分不羁的臉上重新帶上微笑,“好。”
蘭溪在水中越泡越舒服,到最後感覺要脫胎換骨了一樣,迫不及待想從高處跳下去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會飛了。
然而,時間沒泡夠,男人不讓他出來。
蘭溪泡靈泉,男人大多時間就在不遠處背對着他站着守着他,蘭溪叫他,基本都能得到回應。
第二天睡醒,男人又準備好了他要的吃食,蹲下來耐心給蘭溪喂飯。
蘭溪怪不好意思的。
以前生病不能自理躺床上時不是沒有府裡下人給他喂過飯,但是這種感覺都不一樣,下人跟男主是不一樣的,尤其這張臉離他那麼近,蘭溪都不敢大口呼吸了,小口吃着,小口吸着空氣。
吃完飯後,蘭溪問:“我能摸摸你的臉嗎?”
“嗯?”
蘭溪帶着期待,手已經擡了起來,“就摸一下!”
雲訣蹲在靈池邊沒動,也沒再回應他,臉上始終帶着微微笑意。
蘭溪湊過去,柔軟的雙手捧住雲訣的臉。
還是有點遠,蘭溪道:“你再過來一點。”
雲訣:……
雲訣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把臉送到别人手中給人摸。
不過,觸感還不錯。
小美人細皮嫩肉,手指也溫溫軟軟,香香的,不知是不是身體調得好些了,手上也不再那麼綿軟無力。
雲訣覺得,真是個奇怪的小美人。
他不理美人,美人就來勾引他。
他一回應美人又避着他。
雲訣俯身,将蘭溪衣裳濕漉漉的腰摟向自己,臉幾乎與少年的碰上,“夠近了嗎?”
蘭溪心驚,忙着要撇開臉離他遠點。
讓他近一點也沒讓這麼近。
這人,怎麼動不動就對他摟摟抱抱的,又跟個變态似的。
雲訣看着少年慌忙躲避自己的樣子覺得有趣,放在少年腰間的手不松反倒收緊,魅惑的臉上輕笑:“再叫一聲夫君聽聽。”
蘭溪挺無助的,再次體會到在男人面前的力量懸殊。
男人想對他做什麼,他真的一點都反抗不了。
好在男人隻是想幹他不是想現在殺了他。
蘭溪躲不掉,被迫看着那張剛被自己摸過的俊臉,小聲道:“……夫君。”
變态就變态吧,反正他都已經選擇了要走這條路。
面對變态和死,好像也沒那麼不能選。人活着,能活着最重要。
隻是可惜了他一開始以為的男主真是什麼光風偉岸不食人間煙火的正人君子。
蘭溪轉移注意力找到合适的時機解釋:“我昨天,不是要跑,你生氣走了,我是在找你。”
雲訣神色輕微變了一下,握住手上往後瑟縮的腰,問:“真的?”
蘭溪急忙點頭,“嗯。”
雲訣輕聲笑:“那我以後不對你生氣了。”
少年腰肢依舊瑟縮着,雲訣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可是男人又不放開他。
每次一擡頭,又見男人都在笑眯眯看着他。就像……變态看大白菜。
過了好一會兒,蘭溪問:“你什麼時候回昆侖山?要帶上我嗎?”
雲訣好奇,“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昆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