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訣問:“飛?”
蘭溪:“就是禦劍飛行,踩在劍上飛!你們修仙人是不是都會這個?”
蘭溪擔心他不答應,扯住雲訣的衣袖搖了搖,閃爍着大眼睛巴巴地仰頭望着他。
雲訣颔首,“我沒帶劍。禦扇行嗎?”
禦扇?
蘭溪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時,蘭溪被邪修抓走,男人出現時用過扇子。
扇子也能用來飛?
蘭溪好奇不已,連連點頭,朝雲訣手上看着等他拿出扇子。
雲訣用法術取出法扇。
是一把冷霜色扇面、藏藍扇骨的折扇,扇面映着淺色花紋,扇骨雕刻着漂亮的碎金點綴,與扇面同色的流蘇扇墜,穗子上一顆漂亮的白色珍珠。
很漂亮的扇子,撐開的一刻,仿佛會發光。
扇子被扔出去的一瞬間放大,雲訣抓住他站落在扇子上,像禦劍那樣禦動法扇在空中飛。
蘭溪好奇極了,蹲下在放大了的法扇上這看看那摸摸,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淩霜。”
淩霜……
蘭溪覺得這名字不錯,他很喜歡。跟扇子外觀也很配,就像霜一樣。
蘭溪一個人玩了一會兒,一低頭,看到下方已經看不清地面、隻有袅袅雲霧,突然有點恐高,許久沒難受過的身體不合時宜暈了一下,往後跌坐着抓住雲訣衣角。
蘭溪轉回去,抓住男人的腿,“我……我恐高……”
雲訣:……
一隻生來該高飛在九天之上的鳳凰跟他說恐高?
哦,小美人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是鳳凰。
雲訣朝他伸手,動用法力一瞬間将兩人身上的水都蒸幹,風掀得兩人衣服如絢爛冷清的花翻飛。
蘭溪遞出自己的手給男人,被男人拉起來,腿還有點軟。
但是,這種飛在天上的感覺又很美妙,蘭溪以前卧病在床,最長兩個月時間都隻能躺在床上時,最渴望的就是幻想自己成為一隻自由的鳥兒,從窗台飛出去,飛到雲朵上,在柔軟的雲層裡滾一滾。
雲訣見他難受,正準備帶他回到地面。
蘭溪抓住他的手,“不要下去。我還要飛,你再帶我玩一會兒。”
“行。”
不回地上,那便放慢速度。少年因為害怕身體輕微瑟縮繃緊,那種好聞的體香又濃郁了些,與尋常熏人的的凡俗香粉都不同,格外好聞,使人心曠神怡,忍不住想抱住啃兩口。
突然,柔軟的腦袋探過來,腰間被一雙手抱緊。
雲訣僵硬繃緊。
少年感受到男人的緊繃,仰起腦袋詢問:“我能抱一下你嗎?”
雲訣低頭看已經落在腰上的手:……
确實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碰他。
少年不見他拒絕,當男人是同意了,腦袋又往男人身上貼了貼。手上也抱緊了些,小小的手盡可能最大力氣地抱住男人。
抱了一會兒,蘭溪松開一點男人的腰,香香軟軟的氣息伴着嬌嬌的聲音道:“你真好,今天特别好。”
雲訣身體僵硬,被這樣看得渾身不自在,僵硬的聲音問:“前幾天對你不好?”
蘭溪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猶豫了一會兒,覺得男人沒準真在認真問自己,道:“前幾天也好,但是你前幾天說話像個變态,像壞人。”
雲訣一瞬間再要變臉。
蘭溪連忙按住他的臉,不讓他變,“你說了不對我生氣的。”
腰間的薄弱力量松下來,兩隻柔軟的手掌按在他的臉上。
雲訣捏住少年手指放在唇邊,不輕不重咬了一下,面帶危險:“我現在也能像個變态,你要試試嗎?”
先來勾引的他,還評價他像變态?
蘭溪緊張,一瞬間警惕滿滿,雙眼水靈靈的盯着他,不敢動。
惹怒男人的後果就是,男人不願意再帶他在扇子上飛了,兩人一瞬間落在地面上。
蘭溪滿臉防備地盯着雲訣,一邊往後退。
雲訣道:“過來。”
蘭溪于是又乖巧地低下頭走回來。
蘭溪向他道歉求好:“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是變态。”
雲訣不想跟他争論自己是不是變态的事,等少年走近後,手按住少年肩膀道:“坐下。”
蘭溪心中忐忑,還是按照男人說的坐在地上打坐,主要是男人按住他的力氣太大,蘭溪感覺自己一點都反抗不了。
不知道男人要對他做什麼。
就見男人手上又運轉法力,道:“閉眼,難受跟我說。”
蘭溪忐忑地閉上眼。
無所謂,大不了就死,反正他還活着每一天都是撿來的!
然而,閉上眼後,男人并未對他做什麼傷害他的事,隻是一道溫柔強大的法力進入體内,逐漸在他全身脈絡中流轉,蘭溪覺得十八年來身體從未這麼舒暢過,徹底的渾身上下每一處神經都暢通了。
好舒服!
感覺自己又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