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經曆了一天一夜終于在哈坦倒下的時候迎來了終結。海賊們開始慌忙撤退而海軍及各學院聯軍也已經無力追擊,盡管守住了霍頓海港但損失之慘重難以估量。
司徒雅和司徒博趕到巴斯克港口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眼前的慘烈景象讓司徒雅瞬間哭了出來,司徒博也鼻子一酸勉強忍住了。原本氣派恢弘的港口被炮火轟的殘破不堪,就連防禦塔都塌掉了一半。
棧橋上,堤岸上,海面上全是屍體,有海軍也有海賊,還有不少學院聯軍的學員。戰艦的碎片,斷裂的槍支,武器也在海面上漂浮着,幸存的人們也無不滿身是傷,有的失去了胳膊或者腿腳呻吟着等待救援,有的則互相攙扶着從戰艦上下來。
司徒兄妹本也是帶傷趕來,如今見戰事已歇四處都是一片狼藉也不由得脫力栽倒。
夏時也因為過度使用法力太過疲憊被強制下線了。疲憊感沒有因為從遊戲中退出而消失,夏時第一次從遊戲倉裡出來什麼都沒幹就直接睡覺了。
等夏時再次上線他已經回到布魯克林魔法學院自己的房間裡了。此刻距離他被強制下線已經兩天了,夏時看了自己身上的傷,大部分都被治愈了,嚴重些的傷還在愈合中。比起身上的傷更需要休息的是他的精神,畢竟他是因為過度使用法力精神透支才被強制下線的,如今精神域還處在虛弱狀态。
薩奇的狀态也不怎麼好,夏時下樓的時候他正坐在客廳的窗戶邊休息,身上也有幾處打着繃帶。
“你醒了?!”薩奇見夏時下樓,淡淡的問道。
“嗯。”夏時在他對面坐下并常使用法術給自己倒茶。茶壺一離開桌邊就開始打顫,夏時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就放棄了。
薩奇:“沒這麼快恢複,祭祀們也損耗很大,隻給做了基本治療。”
怪不得!不過這樣也算不錯了,畢竟大家都還活着,想到這裡夏時便問道:“學院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薩奇閉了閉眼:“佛利德犧牲了。”
夏時聞言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個可以算是遊戲中反派人物的老法師竟然在這次抗戰中死去了。
“那他的學生呢?!”
“那個叫麟夜的毫發無傷,大家拼命的時候肯定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真是可恥!”薩奇說着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這次戰役不光是我們,整個霍頓都損失慘重,三天後市長會在中央廣場舉行追悼儀式。”
戰後的霍頓一片狼藉,從繁茂的海濱大港口到滿城破敗隻用了一天時間,夏時走在街上深感戰争的殘酷。城裡的大部分商鋪都歇業了,有些商鋪損毀于戰火,有些則是因為店主和店員傷亡無法經營。
據粗略統計霍頓海港的常住人口加上海軍守備軍僅在這一次戰争中就減少了十分之一的人口。
原本熱鬧的街道如今人丁稀少,還能履職的守備軍及一些自發組織起來的市民正在收拾打掃。他們無不神情凝重,一陣涼風陡然襲來,夏時才驚覺已經快要入冬了。
霍頓是溫帶海洋氣候,秋天溫暖濕潤,冬季也無嚴寒,但終究開始能感覺出來了。也是從這一天起霍頓海港的天氣一天冷過一天,等到參加追悼儀式的時候夏時已經穿上了毛呢鬥篷。
霍頓仿佛一夕之間就入了冬,眼前的一片蕭索倒是跟追悼儀式的主題十分應景。夏時他們作為港口保衛戰的英雄站在最前排,在市長緻完哀悼詞後又給他們頒發了獎章。
關于碧藍之眼的事并沒有被大張旗鼓的提及。一則霍頓此刻的情況重要人物已經沒有多少餘力去關注其他事情,二則碧藍之眼的力量在這場戰鬥中起了很大作用而且以夏時現在的實力并不能被随意左右。因此隻由安蘇琳代表學院進行了簡單的了解這件事便算揭過去了。
“碧藍之眼不是這麼好駕馭的,很多眼睛都在盯着它。”安蘇琳例行完公事之後提醒夏時道。
夏時:“我相信我可以駕馭好它,也保證不會讓它落入黑法師的手裡。”
“好。”安蘇琳點點頭:“這次給你的護符又都碎了吧!”
“是。”這場大戰夏時沒受什麼緻命的重傷也多虧了安蘇琳之前給他的護符。
安蘇琳:“我會把護符制作的方法交給你,以後需要時自己煉制即可。”
夏時:“謝謝老師。”
也許安蘇琳已經預見了夏時不會在布魯克林久待,在她向夏時講授完所有關于煉制護符的技巧和經驗之後,霍頓海港就收了來自附近城邦的求援信。盡管他們保住了自己的城市但很多地方的戰争仍舊在持續,或者說僅僅隻是剛剛開始。
這些求援信被送到霍頓的第一時間就被轉送到各大學院的院長手中。霍頓已經無力出兵支援,這次保衛戰他們損失慘重,而海賊們不知還會不會卷土重來,可對于其他城邦的境遇也不能坐視不理。霍頓的領導者們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若是附近城市和重要地域被邪惡勢力占據,那麼霍頓早晚也會步上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