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床上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宋清隽累的手指都不想動,與之相反,他的大腦卻異常的興奮,跟身體上的疲憊簡直是兩個極端。
【系統啊,為什麼我沒有書裡的一夜八次。】
系統隻是系統,理解不了。
但這并不妨礙它回答。
【因為宿主你不是受,你要出力。】
宋清隽:……
眯成綠豆的眼,費力瞅了瞅面前的一坨屎。
對,001的外型是一坨屎,形狀大抵和懶羊羊頭上頂的差不多。
【系統啊,你不知道,人一旦接受了某個設定就難以改變了。】
比如,他。
一滴眼淚,成了攻。
然後就再也成不了受了。
【宿主,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要補腎了。】
系統一針見血,奶娃娃的音,讓宋清隽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系統,你多少歲了?】
【比你大上千年。】
宋清隽:……
搞到最後,系統成了遠古人了。
【嗐,遠,不是,系統啊,你幫我看着周狗,我睡一會啊。】
宋清隽的不放心,不僅有顧狗,也有自己。他自己什麼德行,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怕疼,怕死,愛錢,愛色。
隻想得到,不想付出。
而周狗對于他來說,既有錢,也有色。
久而久之,淪陷似乎是必然的。
可,宋清隽不願意去承擔這個風險。
尤其是,他還是個冒牌貨。
【好的,宿主。】
—
宋清隽一睡就是一整天,直至太陽落山,偷溜進屋裡的光,帶着濃濃的暖意,喚醒了他。
愣愣地坐着,聽見動靜。
擡頭。
意料之中,是周耀。
“睡了一天?”
周耀端着養胃的粥,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幾步走到了宋清隽的身邊。
“嗯,一天。”
說着,宋清隽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沁出淚花。
大抵是剛睡醒,他整個人愣愣的。周耀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周耀笑,将碗放在一邊,擡手為宋清隽拂去淚花,彎腰親昵地靠近宋清隽。後者像是有所預料一樣玩,任由自己被親。
隻是在結束時候,宋清隽抿了抿唇,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周耀。
周耀:?
“沒洗漱。”
“不嫌你髒。”
宋清隽:不,我嫌棄我自己髒。
—
宋清隽發現自己真的很容易會被親,被摁着親。
還是那種反抗不了的。
年輕人火氣大,親多了,難免會擦槍走火。
這一對比,宋清隽覺得,自己還是太弱了。
身上沒有那二兩肉,和周耀站在一起,簡直絕了。
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個受。
這是系統和他說的原話。
宋清隽不幹了。
以前吃完飯,交公糧,幹周耀。
現在吃完飯,麻溜竄到健身房,舉杠鈴。
舉杠鈴第一天。
丫的。
宋清隽扭傷了腰。
周耀砸傷了腳。
對此,宋清隽很是慚愧,覺得要講義氣,照顧周耀,直到他傷好為止。
然後,衣食住行都被宋清隽包了。
看到周耀帶病工作,宋清隽一臉愁苦。
周耀開口,安慰他,“我沒多大事,隻是傷到腳了。”
宋清隽搖頭,表示不是這個原因。
周耀疑惑。
宋清隽包含滄桑說,“原來總裁也是社畜。”
【和我一樣悲慘,不過,我更悲慘,身心全都沒了,賣藝也賣身。】
時時刻刻在線的系統:……
周耀:……
—
照顧周耀第一周。
宋清隽打碎了五個碗,毀了八件高定,燙傷了周耀兩次(第三次周耀很有先見之明躲開了),推壞了兩個輪椅。
宋清隽慫了。
他其實沒有想要暗殺的心來着。
周耀:我能活着,得虧我命大。
白天,宋清隽使勁的做,晚上,宋清隽使勁的哭。周耀手段有些多,宋清隽hold不住,尤其是,在最要緊的關頭,周耀停了下來。
大部分時候,周耀一般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比如,一句情話。
再比如,一個再也純情不過的吻。
當然,有些時候,周耀玩不過宋清隽。
尤其是他受傷這段時期。
周耀被宋清隽摁在床上,背對着他。
後背傳來的撞擊感,讓周耀整個世界颠倒起來。
他又是個極為會忍耐的人,所以……隻有被做的神志不清的時候,宋清隽才能聽到想聽的聲音。
—
宋清隽的任務卡着一動不動,系統忍不住催促了他。
奶娃娃的音,全然都是苦口婆心。
【小宋啊,你是死過一次的了。】
宋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