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是想要再次撫上?
想要一遍遍的、一寸寸的、一層層的。
占有。
“阿諾德,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手們拿開。”
Omega懶懶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阿諾德的思維囚籠。
阿諾德還在思考原因的時候,他身下的觸腕們早已憑借本能,毫不猶豫直接出擊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費勁心思僞裝成C級來當我的管家,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但最起碼要聽我的話吧。”
喻獨活頗為無奈拎着一條不停往他抑制貼下面鑽的觸手,覺得頭更痛了。
聽到喻獨活的要求,阿諾德眼底迅速凝聚了層肅殺的浮冰。
聽話?
聽一個獵物的話?
低劣的種族,不過是身體有些特殊的氣味才會讓他跟過來。
竟然還會提出要求,簡直是癡心妄想。
喻獨活見阿諾德一言不發,便把自己裹進了軟乎乎的絨毯裡。
“我要休息了,你哄我睡覺。你那麼多觸手不用都白費了,來拍拍我。”
得寸進尺的要求讓阿諾德臉色愈發冷然。
喻獨活對視上阿諾德盈滿戾氣的金色豎瞳,Alpha目光隐晦幽深,像藏匿在陰暗巢穴的毒莽。
他用側頰蹭了蹭絨毯那順滑柔軟的面料,感受到了一絲愉悅。
被這麼命令,阿諾德一定很不爽,肯定想要殺了他。
阿諾德不開心了,他就痛快了。
扳回一局。
喻獨活正彎着眼睫想,突然感到後腰落上來了什麼東西。
他探頭去看,發現阿諾德正陰着臉,伸出幾根觸手,以極輕的力度哄似的拍着他。
“……”
喻獨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來異種也沒他想象中的那麼有骨氣。
————
多虧阿諾德的哄睡服務,喻獨活一夜無夢。
他累得從白睡到晚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就又看見了阿諾德。
“所以,你現在是要幹什麼。”
喻獨活揉揉頭發,睡眼惺忪看向毫無AO避嫌意識,站在他床邊的阿諾德。
阿諾德有條不紊帶上白手套,坐在了喻獨活身前,“喻家聘請了我作為你的管家,現在是管家替你換衣服的時間。”
“所以你要替我穿衣服?”喻獨活揚揚眉,掀開被子,神态自然擡高了小腿,“那你來吧,管家阿諾德。”
“精細着點兒,我很難伺候,别弄痛我。”
Omega的小腿勻稱緊緻,隐藏着無限爆發力。
在阿諾德的注視下,Omega緩緩踩上他的肩頸。他擡頭望去,隻能看見Omega嘴角張揚肆意的弧度。
好香。
他想。
香得太過分了。
原來不隻是腺體會香。
阿諾德隔着手套,輕輕撫過Omega那條帶着羞辱意味踩上他的小腿,直到劃過精緻的腳踝距骨。
然後。
狠狠掰下。
耐心蟄伏的毒蛇陡然出動狩獵,想要獵物喪失活動能力,并将其拖回巢穴慢慢享用。
但獵物也不是什麼善茬。
喻獨活早就料到了阿諾德沒安什麼好心,在阿諾德的指尖緩慢撩過他小腿皮膚時,就繃緊了神經。
在阿諾德動作前一瞬,猛地發動,死命抓住他散在身後的長發。雙.腿發力,勾住阿諾德的肩部在空中旋轉半周,用腿死死絞住他的脖頸。
而喻獨活處境也沒好到哪裡去,被觸腕們緊緊纏繞,腺體貼已經被蹭掉,偏好他腺體的觸手們像瘋了般吸上去,惹得他渾身發軟。
二人沉浸在殊死搏鬥中,喻獨活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貼近窗邊。
“想要我的命?你也得能殺的掉我。”喻獨活滿心都在躲避阿諾德的殺招上,畢竟他們兩個都誠心要對方的命,不能有半分松懈。
下一秒,喻獨活狠狠肘擊砸向阿諾德那張挂着血布滿戾氣的臉。
卻不想預估錯了力度,反作用力盡數震回手腕,不知麻痹了什麼神經,他竟向後一仰,跌出了窗外。
耳邊冰冷的風急速吹過,下墜感席卷全身,喻獨活還被迫浸在剛剛渾身發熱的溫度中。
他還不清楚自己摔下樓了,隻是看見阿諾德從窗口探出眼,皺着眉探下一根觸腕。
“有人墜樓了!”
開學日的校園熙熙攘攘擠滿了人,自然有眼見的看見了喻獨活。
但從空中接住喻獨活的并不是阿諾德的觸手。
而是硬梆梆的機甲。
是喻獨活沒見過的機甲。
耳畔傳來急切怒斥。
“喻獨活!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