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太近了。
膠着連綿的欲.望懸在空氣中,濃稠缭繞的熱潮瘋狂翻湧。
喻獨活用眼神纏住阿諾德,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擡手勾上他的脖頸,柔弱纖細的小臂毫無防備,像是自願獻祭的綿軟羔羊。
阿諾德垂眼看向這個貓兒似的Omega,他玫瑰色的唇.瓣柔軟溫紅,露出了截小舌乖巧地向獵食者讨好。
Omega的指尖貼在他後頸,又輕又綿地悄悄劃動着,那力道跟羽毛輕掃差不了多少。
卻讓阿諾德的思維頓時停下了思考。
“我……”
喻獨活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突然覺得耳膜一震,仿佛道驚雷般在星艦猛地炸開。
原本裹挾着潮熱與暧昧的凝滞氛圍瞬時爆裂沸騰。
“轟——”
翻滾着劇烈熱浪的炮彈如驟然暴起的叢林掠食者般,咆哮着掠過他的腦後。
感謝阿諾德緊急控制了纏在他腰間的觸手,那炮彈擦邊而過,隻是燒焦了他的一小縷碎發。
“喻獨活!”
來自弗裡德的吼叫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他回頭望去,發現弗裡德正五花大綁地被一個男性Alpha抓着。
“喲,不好意思,驚擾你們小情侶打情罵俏了。”
刺鼻濃烈的火藥與硝煙味兒從那位男性Alpha握住的槍口傳來,他見喻獨活的目光落在那裡,潇灑地甩了甩槍,散去缭繞的熱煙。
“複古的武器,我小小的個人癖好,還請見諒。”
怪不得好一會兒沒聽到外面轟炸的動靜了,原本還以為是弗裡德已經解決問題了。
沒想到是弗裡德自己被“解決”了。
喻獨活突然覺得頭又開始痛,他拍了拍阿諾德,示意那觸手該松開了。
這次阿諾德沒有再抵抗,乖乖松開了。也不知道是喻獨活那段忽悠他的話起了作用,還是跟人類待久了終于有了點兒所謂的廉恥心。
“觸手使用感怎麼樣?還舒适嗎?”那個男性Alpha若有所思地望向阿諾德那些猙獰的觸手,沒等到喻獨活回答,他才恍然大悟般又自顧自地說起來話。
“哦天啊,我忘了你們是帝國人,你們對這些很忌諱的。”他說着朗聲笑道,“放心,我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再說我們聯邦不比帝國,有很多人會養些異形玩玩的,畢竟好用又刺激……不過帝國好像不允許這種。”
不愧是聯邦。
喻獨活暗暗感歎。
他為查明阿諾德身份的時候搜集了大量的資料,當然也從星網上看到過關于聯邦人對待異形的隻字片語。
聯邦自由慣了,尊重每個人的選擇。有些人會挑選些性格溫順的異形飼養甚至結婚——畢竟他們被異形寄生前也是人類,享有同等的人權。
沒有法律的制約,他們想要飼養異形唯一需要注意的就隻是别太過了被玩死而已。
顯然,這個莫名其妙入侵的男性Alpha就把喻獨活當成了這類對異種有着特殊癖好的人。
不過喻獨活不在乎這些。
他眯眯眼,重新打量一遍這個Alpha,“你想要什麼?速戰速決,因為我們還有事情要忙,在趕時間。”
“爽快。”那Alpha愣了愣,開始自爆門戶,“好吧,我是歐文,剛開始做這行。我不太清楚星盜的作風,你有被劫的經驗嗎?現在我是該把你們打劫得一分不剩還是什麼?”
“歐文!蠢貨,别跟他們廢話,你個碎嘴子。”
随着聲音接近,歐文身後又出現了個扛着量子激光炮的短發女性Alpha。
她緩緩走近,看到阿諾德時卻猛地愣住。
“隊……隊長?”
“什麼?”歐文叫的聲音比她還要大,他一把推開被五花大綁的弗裡德,不管不顧地沖到了阿諾德身邊兒,誇張地大喊,“隊長!隊長你還活着!”
隊長?
喻獨活突然想到剛剛在問阿諾德的時候,他好像說過,之前是聯邦一個傭兵小隊的隊長來着。
傭兵小隊……還兼職幹星盜嗎?
生活還挺豐富多彩的。
那個女性Alpha此時顯然也發現了阿諾德的不對勁兒,她面色謹慎地上前兩步,一把将歐文拉回來。
“蠢貨,找死嗎?你看清楚行不行,他已經被異種寄生了。”
這場鬧劇到了這份上,喻獨活怎麼也不能任由它這麼發展下去。
他優雅地拍了拍手,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才悠然開口詢問。
“阿諾德,你認識他們兩個人嗎?”
異種Alpha緩慢地眨了下金色豎瞳,眼底盡是無情,“不認識。”
“好的,他說不認識。”喻獨活嘴角勾起抹笑,“雖然說跟你們兩個星盜也沒什麼好介紹的,但還是說明一下。這位是阿諾德·理查茲,我的管家。”
“管家?”歐文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他可不是什麼貴族Omega小少爺的管家,他是和我們并肩作戰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