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要在她畫完後猜是什麼的狐仙,在見着那東西後,也是徹底犯了難。
綏綏在猶豫老半天後,終于以一句“雪堆”擊碎了容小朋友可憐的自尊心,并花費整整一刻鐘才總算将其哄好。
後續容靈語十分不服,重拾現代本業,以一幅動植物細胞結構圖徹底讓狐仙蒙圈,最終解釋為某種造型奇特的異獸,并收到了來自九尾狐的不太真摯的誇獎。
晚飯很是簡單,吃過後,塗山踏梅又問綏綏,能否将信鴿再借她一用,容靈語明白大抵是白日談天之事,令她想起了父親同長姊罷,是以沒再多說,免得再起傷心情。
綏綏又問小祭司除夕需不需回塗山,塗山踏梅也不過總角,難得出來一趟,還有九尾大人擔保,定是不肯輕易歸家的,隻說會寄信報平安,那狐仙便也就不管了。
随後衆人也是各自回屋歇息了。
容靈語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回味着白天發生的事兒,順便複習毛筆用法,總覺着自己同綏綏又近一步,再這樣下去,不出一月,自己應當就能有女朋友了吧。
如此想着,容小朋友不由得又在床上滾了兩輪,最終還是撐不過困意,逐漸阖上了眼,迷蒙中,她又瞧見了那曾夢到過的白狐女子。
這次她出現時,便已是人身,而且手中似是握着什麼,大抵是在望着容靈語,不過她的臉仍舊被光芒遮擋,瞧不清神情。
“......青丘......你.......刻.......”這次的聲音較上次要清晰,但容靈語仍舊聽不真切,隻能斷斷續續聽到些字詞。
随後那女子緩緩将手遞出,露出裡頭的白色物事,似是要讓容靈語好好瞧瞧,跟着便是眼前一黑,夢境消失。
可這次容靈語沒能直接睡去,在瞧見那物事時,她便猛地驚醒,但細細回想,卻又怎麼都想不起那是個什麼東西。
輾轉反側許久,發覺自己完全睡不着後,容靈語實在是受不了,在記憶中不斷搜刮,想要找出與那狐狸有關之物。
最後想着想着,仍是沒啥頭緒,隻是總覺着,那狐狸同綏綏十分相似。
思及此,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趕忙翻身下床,開門瞧了瞧大狐狸屋子,見仍是亮着,便擡腳往那兒走去。
綏綏此時剛洗漱完,正欲吹燈,聽得門上輕叩,先是疑惑,感知到門外容靈語的氣息後,雙眸一亮,輕笑着開了門,可看到門外隻穿着一件薄紗的容姑娘,還是一怔。
緊接着忽然一副恍然模樣,眼中笑意更盛,側身将容靈語讓進了門,随後擡手将門一關,又将門闩上,一轉頭便把仍神遊天外的容靈語按倒在床上。
容靈語本來還在思索如何開口,因此見着綏綏那古怪的笑容也未多想,隻當是她今兒心情不錯,還覺得自己選這時來說事兒剛剛好,結果一進門,還未開口,便被那大狐狸撲倒在床,動彈不得。
容小朋友腦袋有些發昏,不解地看着綏綏,掙紮着想要起身,同時如自己所料,也是同往常一樣,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自己完全動不了。
“你做什麼?”容靈語又驚又羞,大聲問道,如今同那夜已是不同,自己可不是在地上,面前的也是美人而非狐狸,同時心下暗想,莫不是昨夜自己做的過了火,綏綏如今要讨回來罷。
“姑娘此時洗淨來找奴家,還隻穿一件單衣,卻質問奴家想做什麼,怎有這樣的理呢?”綏綏被她一吼,也是怔了一下,随後将嘴一嘟,雙頰鼓鼓,很是委屈地講道。
容靈語一愣,自己才洗完澡,方才又出來的急,唐朝多是暖冬,也未覺太冷,便沒有穿外衣。
而容宣衡這身體雖然雙峰略小,可身材比例極佳,此時的自己隻着一件單衣,自是顯露無疑,自己如此便來找綏綏,被她這麼一問,才發覺這行為有多不對勁。
容靈語又望向綏綏,隻見她也是剛洗完澡,身上隐隐冒着熱氣,一身單衣,白皙的脖頸露在外面,随着她的呼吸稍稍起伏。
這麼白,如果種一下會很顯眼吧,容小朋友忽然冒出了個沒心沒肺的想法,趕忙在心中猛甩頭,想要将其抛掉。
往下那傲人輪廓更是明顯,随着俯下身的動作,薄衣也是貼在了她的脊背上,将那細腰勾勒無疑,容靈語難耐地咽了口口水,真不愧是狐狸精,這着實勾人啊。
停停停停停,容靈語的腦内小人趕忙揮手打散這些想法,她強作鎮靜,看着綏綏道:“我隻是出來的急,忘穿外衣罷了,并非有意如此,我現下來尋你,是想找你問些事兒的。”
綏綏定然不信,隻道這小姑娘想要等她起身,複又将自己壓在身下。
可過了一陣,瞧着容靈語神情,似是确有要事,綏綏眉間微蹙,才終于很是不情不願地放她起來。
随後大狐狸自己先是穿上外衣,順手給容靈語也拿了一件,搬出椅子坐好,眼神疑問,望着這小姑娘,眸中神色極為不滿。
容靈語見此,趕忙翻身正襟危坐,輕咳兩聲,平複一下氣息,醞釀了一陣,方才問道:
“你,為何要讓我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