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語,靈語!”聽到熟悉的聲音不斷喚着自己的名,容靈語終于回過神來,還從未聽過大狐狸如此稱呼自己,想來是這段時間讓她憂心了,瞧着那似是消瘦了些的面龐,雖然知道不過是化形,可容靈語仍舊是心痛,于是将撫着臉的手緩緩向下,摟住她的脖頸,緊緊抱住了這朝思暮想的愛人。
“安心,我無甚大礙。”容靈語擡手緩緩順着綏綏的烏發,貼在她耳旁一邊輕輕蹭着,一邊柔聲安撫道,“不過是做了個略微有些久的夢罷了,這段時日,辛苦你了。”
綏綏聞言,也終于放下心來,小嘴一嘟,長長的睫毛扇了兩下,将臉埋在容靈語的頸側,雙肩一聳一聳的,竟是落下淚來,容靈語可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登時慌了手腳,卻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将這大狐狸緊緊抱在懷中,任由她發洩。
其餘幾人見狀,也是不急着過來,隻靜靜圍在遠處看着她們,直到綏綏終于緩過來,被容靈語扶着站起身來,雖然眼眶仍是泛紅,面上淚痕未幹,可衆人見她不願多說,也就知趣不問,隻關心了下容靈語的狀況,得知确無大礙後,便準備返回泰安,稍作休整。
一路上,衆人七嘴八舌,也是終于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緻講了個清楚,容靈語聽明白了,那同她們戰鬥的鬼人想來便是容宣衡,而那時恐怕也是自己同奢比屍戰鬥的時候,當晚上她們回去休息時,自己應該就會進入那五彩空間,如此算來,确實是三十一日。
隻不過容靈語并未說出自己的身世以及容宣衡的存在,如今不知其用意,而且自己也嘗試過在腦中喚她,卻不知為何,一直毫無動靜,也隻能等往後她再出現之時,才能弄明白了。
隻是不知為何,容靈語今日瞧着虺青的眼睛,總覺着有些不似初見那般光亮了。
幾人回到那小院中,虺青也同往常一般為她們抓來了藥,隻是這次還多了容靈語的份,得知這藥方是容宣衡給她們的,容靈語更是驚訝,不過也因此放下心來,畢竟那人親口說過,目前不會傷害她們,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慢性毒藥之類的東西吧。
用過藥後,容靈語感覺自己身上殘餘的痛楚都一掃而空,更是為這方子感到震驚,如此有效的藥方,就算是放到現代,也是不得了的東西啊,當即就去問虺青能不能将藥方抄給她,那蛇妖自是應允。
可當容靈語拿到藥方時,卻發覺上頭有一味藥不大對勁。
“靈蛇精血?”容靈語複又仔細看了一遍,知道自己并未看錯,于是擡眼望向了幾人之中唯一的蛇妖。
虺青也不遮遮掩掩,撸起袖子,隻見上頭大大小小的刀痕,且從愈合程度上來看,應當是近些時日造成的,他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緩緩陳述道:“蛇妖精血可使傷口快速愈合,是以那鬼人才會将藥方交予鄙人,并非是因着鄙人會配藥,而是因鄙人便是那藥。”
“不過諸位大人無需擔憂,蛇妖每過百年便會蛻皮,蛻皮後自會恢複如初,鄙人蛻皮之日已近,是以無需多久便可痊愈,況且為諸位大人分憂,乃阿青分内之事。”虺青見衆人神色微變,明白她們在想些什麼,是以趕忙出聲解釋道。
“可無論如何,此等大事,往後亦需告知我們,不可自做定論。”阿雪畢竟是喚他來的人,是以先行出聲告誡道,“你家中尚有父母,若是傷着了,又有何人替你照顧二老呢?”
虺青聞言,也是明白自己莽撞,略顯慚愧地低下頭,應允幾句後,便要告别,走之前還同衆人說,若是要再尋奢比屍,他亦是要同去的,且表明會顧好自己的性命,得了綏綏和阿雪的點頭,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待得蛇妖走後,幾人也是身心俱疲,各自回屋準備休息了。
容靈語終于能回到柔軟的床榻上歇息,興奮地在上頭滾了兩圈,綏綏瞧她欣喜,也不打擾,隻是坐在床邊看着,時不時伸出狐尾攔一下快要掉下去的小姑娘。
待玩夠了後,容靈語翻身坐起,從背後緊緊抱住了這闊别數十日的大狐狸,臉頰在她頸旁不住蹭着,時不時還湊到她發間嗅上兩下,綏綏被她弄得癢了,忍不住縮縮脖子,笑了出來。
容靈語見她終于面露笑意,不由得伸手捏了兩下眼前人的面頰,綏綏自是不惱,反而轉頭吻了上來,容姑娘也是改捏為撫,與這意中狐緊緊相擁,先前剛見面時,綏綏忽地就哭了起來,讓容靈語不知如何,自是沒有做此事的機會,如今氣氛正好,二人定是難舍難分。
“姑娘還是笑起來更加漂亮啊。”良久後,唇分,容靈語輕輕摟着綏綏,緩聲說道,大狐狸心中知曉此人在說些什麼,也是面上一紅,可細細一想,竟又啜泣起來。
“當那鬼人出現之時,我還道再也見不着你了,往後又鬥不過那怪,更是心中憂慮,時隔一月方終于見着了,一時情難自已,才會是那般模樣。”大狐狸一邊說着,一邊将這小姑娘緊緊圈在懷中,不願再松手,容靈語也是心中溫暖,反手抱住後就把人往床上一放。
綏綏沒有反應過來,被她家小姑娘直接壓在身下,接着水潤的雙唇就直直貼了上來,她也不做抵抗,任由身上人對她胡作非為,直到容姑娘開始寬衣時,大狐狸才猛然驚覺,将她輕輕推開,略微側臉,喘着氣道:“還未吹燈。”
容靈語看着身下這狐狸軟軟的模樣,已是忍不住了,雖然是做不到最後,可其餘部分自己總能好好享用了吧,是以低頭含住那泛紅的耳珠,含糊不清地輕聲說道:“今夜,我想瞧着你的模樣,不行麼?”說罷還微微在其耳旁吹了口氣。
綏綏早已是腰肢泛軟,意識也是不清,被容姑娘這樣一逗,哪兒還忍得住,擡手摟緊她的脖頸,在其面頰上輕輕蹭了蹭,亦是貼近那人耳旁輕聲道:“那今夜,就随姑娘喜愛了,還望姑娘,憐、香、惜、玉。”
夜色漸深,燭火微顫,那榻上二人亦是如那火光般,躍動、糾纏、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