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是她!”
......
塗山踏梅看着面前女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雙眼,确認自己沒有眼花後,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了那人懷中。
“折雪!”雖然面容已是改變許多,可不知為何,塗山踏梅便是堅信,眼前這劍眉星目、面容剛毅的女子,便是自己數年未見的姐姐。
“踏梅。”塗山折雪也是擡手,溫柔地回抱着熟悉卻又陌生的小妹,眸中卻除了重逢的欣喜,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踏梅~”這一次聲音更輕,且是湊在塗山踏梅耳旁所言,甚至說完後,塗山折雪還咬了咬小妹的耳骨,弄得塗山踏梅猛地一僵,卻又不好意思将姐姐推開。
“折、折雪,你在做什麼?”塗山踏梅雙眼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踏梅,嫁給我吧,亦或是娶了我。”塗山折雪緩緩說道,神色堅定,似是在說着什麼不可置疑的話。
“可,可我們是姐妹啊!”塗山踏梅聞言,猛地一驚,乃至聲音都微微顫抖,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姐姐會講出這樣的話,可不知為何,心中除卻訝異,竟是有些喜悅。
思及此,塗山踏梅趕忙搖了搖頭,不可,萬萬不可,此等有違人倫之事,自己定然不能同意,正欲出聲拒絕,卻聽得塗山折雪輕笑一聲,不由得疑惑地擡頭望去。
“你,當真以為,我是那大族長之女?”卻見塗山折雪神色溫柔,可她口中所說卻是讓塗山踏梅愈發駭然,“我,本就不是你的姊姊。”
“不,不可能!”塗山踏梅尖叫一聲,拾起了一旁權杖,朝着面前人猛地砸下,“妖物莫要如此蠱惑我,折雪她,絕不會說如此,她,也隻會是我的姐姐!”
“嘭!”血光四濺,塗山踏梅緊緊閉着眼,不敢多瞧,聽着面前沒了聲響,正欲察看,卻聽耳邊蓦地響起方才那物的聲音。
“莫急,過不多時,你自會知曉這一切,伴着自己的心意。”
......
昆吾回來時,就見那滿地橫七豎八躺倒的幾人,登時吓了一大跳,左瞧瞧右看看,複又将雙手凝實,這個晃晃、那個搖搖,卻就是無法将衆人喚醒,急得不斷轉着圈,正要沒了法子,卻見一旁九尾仙狐猛地一抖,緩緩坐起身來。
“九尾大人!”昆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湊了過去,吓得綏綏差點一狐火呼到她臉上,那劍靈趕忙呲牙咧嘴地後退,生怕被燒沒了魂魄。
“嘶——”大狐狸揉着仍舊發懵的腦袋,疑惑地看着周圍昏迷的幾人,不由得擡頭對昆吾問道:“這是怎地了?”
“我,我方才回來時,便見諸位倒在此處,卻也是不知發生何事了。”昆吾急忙擺擺手,表示不是自己的問題,并說明了剛剛所見,就見綏綏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向一旁望去。
正好瞧見容靈語忽地一顫,正欲伸手扶起,就見其将身一轉,竟是舉起那承影劍,向着空中橫砍而去,随後又是一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唔......”容小朋友晃着昏沉的腦袋,好不容易清醒一點,睜開眼就見一狐一魂正關切地看着自己,甫一對上綏綏的眼睛,不由得又想起剛剛發生之事,登時面上發紅,低下頭來。
大狐狸隻道是小姑娘身體不适,趕忙上前抱住,正欲細細察看,就被容靈語按住,見她手忙腳亂地想要遮掩,登時明白她也在夢中做了些什麼,沒好氣地在她額頭上一敲,可想到自己方才所為,不由得又笑了。
容靈語見綏綏明了自己做了什麼夢,卻是不甚在意的模樣,松了一口氣,複又看向周圍,見躺倒的其餘幾人,也是一驚,聽完昆吾所言,更是眉頭緊皺,就連九尾仙狐都差點困在其中的迷夢,莫不是那巫山神女親自設下?可她又為何要布設此陣呢?
三人正商量着怎麼把餘下幾位弄醒,忽見塗山踏梅身軀一震,竟是醒轉了,幾人顯然是沒想到這小姑娘竟能自行破夢,很是驚訝,不過同時容靈語更加好奇,這小祭司究竟夢到了什麼,不過顯然現下不太好問,隻是先上前将她扶了起來,又給她喂了點水,讓她清醒一下。
随後阿雪同阿旅也是一一蘇醒,反倒是衆人覺着最不可能迷失在夢中的姬沐昭,竟是遲遲未有醒來的迹象。
衆人待得一夜,眼見瘴氣逐漸升騰,屬實不可久留,昆吾雖說沒能找着上山的路,可回去的路還是能尋到的,是以幹脆由綏綏化為原型,帶着姬沐昭,衆人趕忙往山下而去。
卻不料那山中毒瘴竟是厲害非常,連大狐狸所凝靈力壁障都攔不住,走不多時,塗山踏梅便搖晃着倒下了,面容青紫,已是中了毒了,尚未醒來的姬沐昭也是面無血色,奇怪的是容靈語竟無甚大礙,甚至精神無比,乃至阿雪都十分驚奇,因為身旁阿旅都已是腳步虛浮,需得雪鸮攙着方能行進。
好不容易回到了城中,阿旅終于是支撐不住昏迷了,幾人趕忙去尋了大夫,又用靈力助其驅毒,才終于讓三人逐漸好轉,卻仍是未醒。
雖然容靈語瞧着無礙,可綏綏仍是擔憂,是以也叫大夫幫她瞧了瞧,得知确然無事後,更是驚奇,不過複又想到先前相鬥時,那鬼人也并未中青蛇之毒,大抵是體質因素罷。
正當大狐狸這麼想着時,卻總覺着自己忽略了什麼,正當容靈語覺着終于可以放松休息一下時,一旁的阿雪忽然皺着眉頭出了聲:“你們有沒有覺着,好似少了什麼?”
“虺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