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安覺得不信,親自來問折清。
折清不應,她這才出此下策。
甯安覺得匪夷所思。
折清無辜道:“我何時這麼說了,殿下切莫陷害臣。”
甯安一噎,很快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杜明蘇所為。孤還打算請她出山助孤,這麼一想,這樣的人留給太子兄長他們為好。孤有阿折就好了。”
“衣裳。”折清懶得與她虛與委蛇。
甯安公主達成目的,不免朝床上看去,然而折清偏身,以她身子遮掩住了。
她什麼都沒看到。
甯安納悶:“我記得這個丫頭上回罵你叛國賊,你怎麼這麼護着她,就因為你倆一夜風流?”
折清耐心解釋:“我二人幹幹淨淨。”
甯安翻了白眼,直言不諱:“可你們私下又見面了,你今日巴巴地趕去顧宅見她,難道不是動心了?”
“你哪裡看到是動心,是顧先生尋我。”折清不耐煩了,“甯安,這是第一回,也是最後一回,再有下回,休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甯安挑眉,“哎呦,我好怕呀,你好兇呀。我聽說洛唐是蕭家留給蕭瑟瑟的。”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折清解釋。
甯安十分疑惑,“為何不是了,你又怎麼知道不會給蕭瑟瑟。”
折清正襟危坐,本不欲多說,可她這麼誤會也不是好事,便多說一句:“因為她沒有用了。”
洛家的錢都用完了,清單上的東西都不見了,說明都不在洛唐手裡。
洛唐喪父喪母,又無用處,蕭瑟瑟是鎮國公的女兒,是嫡出,身份尊貴,怎麼會浪費在洛唐身上呢。
所以,沒有可能了。
甯安不明白她的話意,本想多問一句,這時婢女捧了一套衣裳過來,是一套桃紅色斜襟大袖衫。
折清接過了衣裳,甯安站在一旁沒動,她輕咳一聲。
甯安回神,眼神清澈極了,“你感染風寒了?”
“你出去。”折清不得不點名一句。
甯安沒動,目光掃過折清,落在她冰冷冷的面容上,“你給她換?”
折清頓了頓,被這麼一提醒,也覺得不對,一時間,有些猶豫。然而此刻,她不換,難道讓婢女再給她換一回?
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說:“剛剛的婢女呢?”
甯安笑了起來,笑容狡黠,巴巴地湊到折清跟前,玩笑道:“别人換,你舍得?我可是巴巴地送給你。”
可惜了,折清不懂風情。
折清說:“讓她換,換完以後,殺了她。”
甯安:“……”
“那你殺,不關我的事。”
折清笑了,眼底沒有笑容,她說:“你說我告訴太後娘娘,您将洛家姑娘擄來套我的話,你說,她會不會生氣?”
當今聖上雖說不管事,但他有五個兒子,甯安行三,是唯一的嫡出的公主。
太後理政,才讓甯安占據先風,但她頭頂上有太子呀。
太子才是正經的儲君。甯安一直想拉下太子,一直苦無證據。若被太子發現她結黨營私,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甯安被人捏住了喉嚨,悻悻地轉身走了。
連帶着屋裡的婢女都退下。
屋裡隻剩下折清與洛唐兩人。
折清繼續拍了拍洛唐的臉,拍了拍兩下,發覺不對,少女肌膚順滑。臉頰摸起來,柔軟順滑。
手感很舒服。
“洛唐、洛唐。”折清立即收回手,改口喊了兩句。
人還是沒有醒。
折清沒有辦法,低聲道一句:“得罪了。”
人昏迷着,她不說,洛唐醒來也不會知道的。
折清自己騙自己,洛唐不知道,等于她沒看。
掀開被子,觸及少女身上雪白的肌膚,連綿的雪山後,她又遲鈍了。
若是洛唐知道了,肯定要罵她。
她又遲疑了。
然後衣裳不會自己飄到洛唐的身上,自然是要幫着穿上去。
她想了想,還是伸手,拿起小衣。
再一眼,她看到了少女身上的肌膚,白皙如雪,柔滑似錦緞。
十五六歲的少女,肌膚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