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辦公室,談小念注意到這間屋子的裝修非常...奇特。
一眼望過去五六個招财貓和金元寶,中間辦公桌後面的大牆上挂着一副刺繡,上面寫着:财源滾滾
談小念突然覺得自己跟簡金金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她想要錢是為了能夠給談霜更好的生活,而簡金金好像隻是純粹的愛錢。
簡金金坐到自己松軟的沙發椅上,指了指桌對面的椅子讓談小念坐下。
談小念看到簡金金桌旁放着一個相框,還沒看清内容是什麼就被簡金金扣在桌子上了。
“好了,現在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簡金金雙手交疊,看着談小念:“你是從哪裡來的?”
談小念:“A市。”
“其他地方沒去過?”簡金金又問。
談小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剛剛來的路上還搜索過面試考官會問的問題,怎麼有點不太一樣。
她搖了搖頭:“沒去過。”
簡金金又問:“那你記得你的父母是誰嗎?”
“不記得。”
談小念實在不理解:“你問這些是要做什麼?”
簡金金聽到這個答案後眼裡閃過一抹失望,她哼了一聲:“我是老闆,我有什麼不能問的?”
她把一份入職合同表放到談小念面前,撥弄着自己的指甲:“填吧,填完之後會有人帶你去體檢。”
談小念拿起合同,雖然她也看不太懂,但還是裝作嚴肅認真的看完了。
簡金金輕輕笑了一聲:“還怪嚴謹的,看來養你的那個人把你教得很好。”
談小念更奇怪了。
但是簡金金誇談霜了,談霜就是很好。
表格上的需要填的信息很多,談小念花費了一些時間。
她還看到薪資表那裡寫着月薪4000,雙休。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好工作,隻是在心裡盤算要1工作多久才能給談霜買大房子。
簡金金見她寫完了,便抽過了那張表,看似随意實則認真的看完了,随後她打了個響指。
屋裡靜悄悄的。
簡金金又打了個響指。
還是靜悄悄的。
“......”
最後簡金金忍無可忍:“金雅!”
這時,門外才進來了個人。
那個女人穿着西裝,馬尾高高紮起。
她垂下了眼,畢恭畢敬道:“簡總。”
簡金金哼了一聲:“剛剛叫你兩次都沒反應。”
談小念在心裡說你哪有叫過人家,簡直是在無理取鬧。
那個叫金雅的女人卻沒有反駁,隻是說:“抱歉。”
簡金金撇撇嘴:“木頭一樣,沒意思。”
她下巴朝談小念擡了擡:“喏,帶她去體檢吧。”
金雅微微低頭:“是。”
她看向談小念,聲音平和:“走吧。”
談小念心說怎麼這跟她網上調查的不一樣,但她還是跟着金雅走了。
跟金雅走到門口的時候,談小念看到大門口有兩個人不斷糾纏。
其中一個女人的穿着看着像是這裡的員工,她眉頭微蹙看着那個抓着自己胳膊的女人,聲音冰冷:“這位小姐,你再糾纏我我就要叫保安了。”
抓着她的那個女人眼裡滿是哀傷:“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不回家也不認識我了?”
“我确實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其中一個人嚎啕大哭,她死死抱住了對方,連連道歉:“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我不結婚了我隻要你...”
而另一個人把她推開,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她按了按耳邊的黑色藍牙耳機:“保安,門口有人鬧事。”
直到談小念走遠都能聽到另一個人的哭聲。
好慘。
不過談小念卻也能理解,因為她剛剛突然聯想到,如果談霜有天忘記了她,她估計哭的比這個人還慘。
不過談霜不會忘記她的,也不舍得這麼兇她。
但是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忘記了另一個人呢?
談小念也看得出來,那個被糾纏的女人眼裡全是對對方的陌生。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談小念總覺得這家叫思瑜的酒吧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
金雅帶着她去了醫院,開車的期間,她都非常沉默。
下了車後也隻是簡單的提醒談小念下車,然後領着她去做體檢。
那是一家私人醫院,裡面的每個人好像都對金雅很熟,她一來就了然的問是要檢驗報告的嗎?
金雅嗯了一聲,那人又低聲問:“需要...嗎?”
金雅也嗯了一聲。
她對談小念說:“跟着醫生去吧。”
談小念跟了上去。
體檢的内容很繁雜,唯一讓談小念有些害怕的就是抽血。
她特别怕疼,但是談霜不在身邊,也隻能假裝自己不害怕,實際上眼睫毛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