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剛蒙蒙亮,廚房裡已經有一個高挑的身影在忙活,不時傳來有規律的切菜聲,還有燒水壺咕噜咕噜的聲音。
席以年就早早起了床。
給出差回來瘦了一圈的女朋友精心準備豐盛的早餐,厚蛋燒、土豆餅、青菜瘦肉粥、還有鮮榨蘋果汁。
睡太晚起太早,席以年切菜時眼睛都是半睜半眯的,全依靠娴熟度制止血案發生。
“哈~”席以年又打了個哈欠,生理淚水模糊了視線,手上動作卻依舊利落幹淨。
一雙手環住她的腰,席以年隻怔了一下,眼含笑意,微微側頭,便看到矮自己半個腦袋的女朋友靠在她的後背。
沈輕栀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渾身柔軟得可怕,她貼着自己,眼睛還睜不開,嘴巴微微嘟着,席以年一顆心都要化了。
“起這麼早,我還要一會才弄好,你還可以再睡會。”席以年柔聲說。
“……嗯。”沈輕栀含糊應了聲,不動。
“回去睡吧。”席以年心疼她,昨晚淩晨三點沈輕栀才到家。
“不要。”沈輕栀收緊手臂,蹭了蹭她,吳侬暖語,“想和你在一起。”
席以年莞爾,“這麼想我呀~”
“嗯!特别特别想。”
“隻有今天想?”
“當然不是。在家也想,出差也想,就是天天想你。”沈輕栀軟軟說。
沈輕栀随口說出情話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席以年還是會狠狠動心,臉都快要笑僵了。
“你不想我?”沈輕栀靠在席以年的肩膀上,唇瓣拂過她的耳廓,耳尖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變紅。
席以年感覺被沈輕栀氣息撫摸過的耳朵特别燙,有點無奈,帶着小小的威脅說,“你那麼晚回家,我體諒你,不想這麼快折騰你。”
“但是你再勾我,我就不客氣了噢。”
“嗯?你要做什麼呀~”沈輕栀輕笑,裝聽不懂,攬住她的脖子,朝她的耳朵呼氣,眼裡跟有鈎子似的,魚餌是她自己。
酥麻從耳朵蔓延到心裡,席以年聽到自己的意志力在崩塌。
沈輕栀探出舌尖,舔舐她的耳垂,溫熱侵入微涼,一點點,一遍遍,讓它染上自己的溫度。
席以年僵住,用最後的理智提醒不安分的女朋友,“你會肚子餓的,很餓很餓。”
“嗯~?”
沈輕栀含住她的耳垂。
忍者席以年忍無可忍,關掉煤氣,反身擁住沈輕栀。
低領的睡衣遮不住什麼風光,薄薄的睡衣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沈輕栀沒有穿内衣,兩朵含苞待放的小紅花欲說還休。
最勾人的是那雙含着春風的狐狸眼眸。
無聲地邀請着席以年。
“姐姐,餓嗎?”
沈輕栀問,别有它意。
啪嗒,
是理智崩斷的聲音。
“餓。”席以年把沈輕栀推倒在沙發上,輕吻她的眉心,聲音暗啞,“寶寶,我先用餐了。”
“我喂你……”
……
毛巾墊着還是濡濕了沙發套,沈輕栀去洗澡,席以年把沙發套拆了,到陽台的洗衣台清洗。
沈輕栀洗完澡出來,席以年正好把青菜瘦肉粥盛上桌,招呼她來吃,卻發現沈輕栀望着晾衣杆上的沙發套,若有所思。
“怎麼了栀栀?”席以年攬她入懷。
沈輕栀換了一條睡裙,領子比剛才那件還要低,洗了熱水澡,皮膚粉嫩嫩的,快樂的痕迹全暴露着。
脖子上的一枚吻痕最明顯,穿高領的衣服都不一定遮得住。
是席以年最滿意的傑作。
她在沈輕栀身上蓋了章。
沈輕栀是席以年的。
“我在想,你洗沙發套的時候,有沒有……”沈輕栀踮起腳尖,俯在席以年的耳邊,聲音故意加重,“聞、一、下。”
席以年瞪大眼睛,一秒否認,“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幹那種事情!”
沈輕栀笑得跟狐狸一樣,“真的?”
“當、當然……”席以年堅持沒多久便洩氣,承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