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根據手機導航的提示重返唐樓,甯岚伫立在這棟看似像蜂巢密集的樓棟,從下往上看給人一種壓抑的緊緻感。
唐樓門口保安室的許三多瞅了這幾個面生的年輕人說道:“你們都是哪裡來的?非唐樓的住戶不能入内。”
許三多是唐樓的保安隊長,他身穿一身翠綠色的保安服,胸前挂了個紅色勳章,腰間挂了個bb機,手握着一個老式的大哥大手機。
許三多笨拙的扯着松松垮垮的皮帶走出了保安室上下打量她們。
他的形象哪裡像是保安隊長,倒是像個市井潑皮。
甯岚、沈清莜兩人站在一旁打算靜觀其變。
兩人多有不合,不過在冷靜這一點上倒是有點默契。
渡邊惠子上前有禮的說道:“我們是18層住戶阿b的朋友,特來尋他。”
渡邊惠子款款相迎,眼眸裡都是情意綿綿,她朝着許三多抛了幾個媚眼。
許三多顫抖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握着大哥大手機招呼着她們趕緊離開道:“阿b那個昏小子都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現在留下個阿公在家,你們還是走吧!”
渡邊惠子這招美人計使的不行,許三多不吃這一套。
謝武瞅着這許三多上衣口袋裡裝了根煙,他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了煙盒上前向他示好說道:“老哥别這樣啊,你就通融通融。”
許三多接過謝武的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是兄弟我不放你們進去啊,我們最近這唐樓不安生。”
唐樓夜裡窸窸窣窣總會發出某種聲音,他們保安隊連續搜了幾周也沒搜出個所以然來。
許三多心裡也納悶着18層的住戶。
家裡唯一的年輕小夥子說不見就不見了,這家裡的阿婆啊整日望眼欲穿等着阿b回家,一日複一日的等,最後死在了自己家裡。
謝武好奇的問了一句:“唐樓裡到底發生過什麼?兄弟能跟我們講講嗎?”
許三多從褲腰帶裡摸出根火柴點燃了香煙說道:“唐樓以前是處爛尾樓後面被一個香港大老闆收購重新翻修了,樓裡出過點邪門的事。”
甯岚聽到重點了,她問道說:“什麼邪門的事?”
許三多吞雲吐霧的回憶起爛尾樓,他總覺得背後冰涼,他猝不及防的趕走她們。
“你們還是走吧,别打擾我工作了!”許三多掐滅了手中的煙,不再向她們說這個話題。
四人在保安隊長許三多吃了閉門羹,她們折返回了八号當鋪中轉站,她們隻能另尋方法進入唐樓。
這個詭異的遊戲世界裡,隻有八号當鋪相對于安全,但是不排除那個“鬼”會侵入。
調酒師npc再次出現了,他動着手上的ipad讓她們逐一點菜道:“八号當鋪裡可以盡情消費,補充玩家的體力。”
謝武不客氣的點了五、六道川菜,沈清莜沒什麼胃口就在吧台要了一碗冰粉就回了房間。
謝武是四川達州人喜歡吃川菜,他在他們那個縣城跑出租車,達州那個城市沒一條小路是他不知道的。
女兒在重師大上師範,他每個月壓力很大要給女兒寄生活費。
現在養一個大學生畢業可不容易,她們每個月的花費就接近幾千,謝武寵溺女兒,少不了多給她寄些錢。
謝武看着渡邊惠子的身影間喃喃道:“她真像我女兒……”
甯岚選了幾道粵菜,而渡邊惠子選了日式刺身。
三人坐在一層的吧台餐桌上等候npc給她們出餐,甯岚支着胳膊在她的筆記本上記錄今日的收獲。
渡邊惠子頗有情調的拿過吧台上的花瓶又取了幾支新鮮的花,她手裡多了一把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
渡邊惠子出生在日本書香門第世家,不僅會柔道、還會一些花藝的修剪。
她把修剪好的花束插在花瓶裡說道:“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
調酒師npc手裡托着托盤擺放在桌上,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謝武用刀叉了一塊麻辣魚片的魚腹,他用叉子蘸了些辣醬品嘗說道:“渡邊惠子小姐真有興緻。”
渡邊惠子嫣然一笑道:“謝武哥過獎了,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講不過是熟能生巧。”
渡邊惠子瞅着自己點的三文魚刺身,她蘸了蘸芥末,妖媚的舌頭往刺身上舔,故意向身邊的謝武坐近扭動着身子。
甯岚咳嗽兩聲吃了幾口潮汕海鮮粥道:“你們兩位繼續,我就先上樓了。”
甯岚思考着這渡邊惠子是有意向謝武靠攏,她應該是想拉攏謝武這個男人。
甯岚看向樓下的二位已經開始了進一步的某種“交流。”
甯岚搖搖頭說了句:“人性使然,絕境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