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嘿嘿”的傻笑說道:“金爺誇獎了,三多來是要向您說唐樓的事。”
魏金爺這兩天沒有回唐樓,他都在天上人間逍遙快活,魏金爺問道說:“唐樓還安好吧?保安秩序工作井然有序吧?”
魏金爺潛意識開口問許三多的工作狀況,許三多立馬跪下說道:“金爺,唐樓又出命案了……二炮也死了。”
魏金爺掐滅了雪茄煙,他側耳傾聽許三多娓娓道來。
香港警察還沒調查到魏金爺身上,他很可能就是下一個進警局的。
魏金爺面色一沉,唐樓出了這種事情會影響的樓盤,出了負面消息上了新聞,他的臉面可挂不住。
唐樓搬走的居民事小,他背後的那些事兒被警察查出來,他可就要蹲大獄了。
魏金爺拿過沙發上的拐棍說了句:“三多,你馬上跟我回唐樓!”
許三多應了一聲扶着魏金爺出了包廂,門外幾個保镖跟着魏金爺的腳步往樓下走去。
這幾個保镖都是孫二炮派來保護魏金爺的,誰知道這孫二炮命就折在了唐樓。
他那輛紅牌車還停在路邊,保镖去開了門,魏金爺不緊不慢的杵着拐棍上了車。
許三多怕這幾個保镖走錯路,他坐在副駕駛給保镖指着路。
一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停在唐樓下面。
魏金爺盯着唐樓裡的居民都在搬運着家具準備搬走,他看到這個陣仗就知道唐樓的事情鬧的不小。
魏金爺上了10層的休息室叫許三多把她們請來,他再次讓保姆備上了凍檸茶。
“魏金爺,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直接攤牌講了,唐樓鬧鬼的事您要是再不重視,下一個出事兒的很可能就是您。”甯岚進了屋子客廳裡,直言不諱的說道。
魏金爺雙手捏着杯子顫抖着,他害怕了。
“嘭”的一聲,杯子應聲而碎。
他手上被杯子的碎片劃破,魏金爺長歎一口氣說道:“是她!她們一家還不肯放過我!”
沈清莜結合了這魏金爺剛剛一系列的暴躁行為,她附耳到甯岚耳邊輕聲說道:“魏金爺很可能患有心理學上的心理疾病。”
icd—10f60.0偏執型人格特征為容易敏感,挫折,猜疑,記仇,偏執。
魏金爺的狀況跟心理學上的偏執型人格頗為相似。
他的暴躁他的不安都是在掩飾。
偏執型性人格障礙的人覺得自己很痛苦,他們睚眦必報,不惜任何代價。
形成這樣人格的原因或許跟他的家庭環境、後天教育程度以及自身成年後的處境息息相關。
幫助他人的人反而會跟他反目成仇,如果不幫助他,他會對你産生一種惡意。
魏金爺揮揮手讓保镖都退了出去,屋裡安靜的就剩下她們三個人。
18層住的那層人家拖欠魏金爺接近半年的房租,魏金爺看上了他們家的那個叫蘭芳的女人,他讓那個男人用女人來抵債。
夫妻兩人的工資被紡織大廠扣押着,紡織大廠說等他們那個大老闆撥款下來就給工人們發工資。
兩人這幾個月都用着老本,省吃儉用的,他們家裡還有個女兒要上學需要生活費,他們哪裡還有錢交房租?
“金爺,你再寬限我們半個月吧!蘭芳不能跟你走啊!”男人跪下來求着魏金爺說道。
男人不肯交出蘭芳,魏金爺就讓保镖把他的腿打斷。
保镖們手裡的鋼棍可不是吃素的,一棍一棍打下去,男人腿就廢了。
男人拖着腿看着自己的媳婦被魏金爺按在桌上,旁邊的女兒正在書桌上畫着畫哭了起來。
那張畫就這樣被記錄在了畫冊裡。
他扯着蘭芳的頭就往桌上砸說了句:“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金爺看上你,還不領情。”
蘭芳使勁的掙紮下暈死了過去,魏金爺知道這蘭芳是個硬骨頭,他也沒想把事情鬧大,對他的影響不好。
他讓身邊幾個保镖把她們一家人都轟出去,蘭芳醒後擡起頭來艱難的說了句:“金爺,别趕我們走,我願意。”
就這樣,她們一家人平靜的日子沒過上幾個月,蘭芳消失在了這個城市裡。
男人帶着女兒去找蘭芳,再也沒回過唐樓。
魏金爺把手中的杯子碾碎了也未覺得疼,他咬牙切齒的說:“是她!一定是她!”
接近瘋癫的魏金爺談吐已經不清,甯岚招呼他的保镖進來,才讓他的情緒得到緩和。
魏金爺說的話前後矛盾,蘭芳中間幾個月遭遇了什麼?
甯岚從屋子裡出來說道:“他的話不符合邏輯,半真半假,隻能相信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