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天賦’。安室先生,請你務必保護好自己。我不會死,但是你不一定。”
‘安室透’挑了下眉。
“黑川先生,我們現在是要去破壞祭典嗎?”牧宮玄冬并不想背叛對于神明的信仰,但是……妹妹比那些重要。
黑川徹扶了一把路邊的水泥樁,用手指了指天空,“必須破壞祭典。不然等到這片天空完全被這些血色的雲團包括住,我們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山路崎岖,等來到街市的時候,黑川徹膝蓋上沾滿了泥土,剛才他說話間體力不支,從坡上摔了下去,好在被‘安室透’扶了一把,身旁的少年看上去很是驚訝。
諸伏景光默默為他安排回到東京之後的訓練日程,如果能順利回去的話。
街道上周圍空無一人,樹木在冬日的寒風中抖動着僅剩的葉片。
寂靜的氛圍加上昏暗的天空格外可怖,‘安室透’環顧周圍,試圖找到些許人影。
一陣呼救聲從超市的方向傳來。
‘安室透’朝黑川徹示意了一眼,朝前方走去。
超市裡開着燈,在接近後門的位置,‘安室透’看到一名西裝男子正被三個穿着鬥篷的不明人士追逐。
對方一時情急失去了方向,被困在了牆角。匆忙中餘光看到‘安室透’的身影,随即眼前一亮,急聲呼救,“安室先生,救我!”
他正是先前‘安室透’在輪渡上面認識的那些記者之一。此刻他看到了‘安室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這間超市東西繁雜,‘安室透’拿起旁邊用餐區的椅子朝追逐的鬥篷人扔去,最中間那個被擊中,露出形貌。
燈光下,鱗片閃着詭異的光芒。它将頭蓬的帽子脫下,和那些人魚比較相似,但是面頰之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并且用雙腿行動。此刻它伸展了肩膀,輕微擺動手中的鐵棍,一副全然沒有被剛才的攻擊傷到的樣子。
它和另外兩人回頭看向‘安室透’,放棄原先的目标,朝金色青年攻來。
這種生物的速度極快,力量驚人,‘安室透’匆匆拿起一側的架子格擋,被沖擊力推翻在地。
“安室先生,這些東西沒有辦法擊倒的。”那位記者先生小心地躲在貨架背後,探出一個頭觀察情形。
安室透順勢向後翻滾扶住地面,側身躲在牆壁之後。這個東西的力量比先前的人魚還要強大,隻能用另一個方式解決了。
三個奇異的生物來到牆後,為首的那個正打算揮舞武器,就聽到一聲巨響,在腦海中回蕩。
伴随着三聲槍響,怪物依次倒下。
記者先生卸了力氣,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氣,“原來安室先生真的是……是很強的人啊。”
‘安室透’朝記者使了一個眼色,對方匆匆改口。先前為了獲取對方的信任,他告知了自己的警察身份。
“安室先生,你沒事吧?”
黑川徹原本在外面等待,聽到槍聲,他和牧宮玄冬迅速跑了進來,堪堪聽到記者的話語。
“我沒事”,‘安室透’搖了搖頭,朝地上的男人問道,“這幾個是什麼?你怎麼會被他們追殺?”
“安室先生,請你救救我的同事們吧!”
“我們在追蹤那些信徒的時候恰巧被附近的怪物發現,我的同事們被抓走。街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見了,我一直躲在這裡,剛才我發現了那些鬥篷人,我以為是那些信徒就嘗試接近,沒有想到是怪物。”
黑川徹蹲下觀察那三具屍體,判斷道,“這是畸變種。”
【和在研究所看到的那部分組織匹配。】諸伏景光确認道。
“畸變種……我之前偷聽那些信徒說話,說畸變種是最虔誠的,十分渴慕神明的賜福。”記者回憶道。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妹妹,她比我小兩歲,和我有點像,短發,面色比較蒼白。”牧宮玄冬看向記者。
男人搖了搖頭,少年臉色更加蒼白。
“你知道怎麼潛入祭壇嗎?”‘安室透’發問。
記者連忙答應。于是前往祭禮的人數從三人增加到了四人。
天空中暗紅色的雲團越積越多,不時有雷鳴聲在上空響起。
黑川徹望着‘安室透’的背景,内心有淡淡的疑惑。
先前‘安室透’能夠解決那些潭水下的人魚是因為血液的關系,但沒有那種力量加持,人類赤手空拳是無法對抗怪物的。用手槍命中頭部,是一種解決方式。但……
剛才對方的打鬥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内。等他進入超市時,隻聽到三聲槍響,‘安室透’已經将那些畸變種解決了。
他看了那三具屍體,每一個都是一槍爆頭,手法極為果斷。
黑川徹對于槍械并不熟悉,但是他年少時曾經看到過很多人使用手槍,沒有親手殺過人的人即使在靶場百發百中,在實戰中也會露怯。
安室先生能做到這種程度,絕對不隻是保镖。
他和綠川先生是好友,按照先前的談話内容,或許他們是同一個地下□□組織的成員。
【綠川先生,你和安室先生是同事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