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做的是:獲得信息,然後離開。他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牽扯進黑川徹的麻煩裡。和那兩個讨人嫌的組織成員待在一起,隻會增加自己無謂的工作量。
‘琴酒’不顧黑川徹似乎想要阻止他的動作,打開了木屋的大門。他隻需要将對方口中那個奇怪的獵人找出來,然後嚴刑逼問。
在打開木屋大門的一瞬間,‘琴酒’察覺到了不對勁。
木屋裡面沒有開燈。
是黑川說的那個以某個作家的名字作為假名的男人不在嗎?不對,這個房間裡的擺設告訴琴酒——就在不久前這裡還有人待過。
借着月光,他沒有看到室内有人活動的痕迹。但是屬于殺手的直覺,可以确認這個房間有蹊跷。
‘琴酒’看着眼前黑暗無光的環境,提起了戒備。他不着痕迹地拿出了手槍,壓低腳步。
随後,細小的動靜傳來,一枚硬币掉到了地上。‘琴酒’朝着那個方向連開了兩槍,卻沒有命中目标的聲響。
随後一個迅速的黑影從‘琴酒’的側前方劃過,他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擡臂格擋。然而對方就像是早已料到了他的出手一般從另一個方向迅速地制止了自己的反擊。
‘琴酒’和這個人迅速對了幾招,心中愈發震驚,和這個男人對戰,就好像自己的每一步就被看透了——他從未遇到過這樣子的對手。
‘琴酒’原本隻是想要控制對方的動作迅速增加了幾分殺氣,然而下一刻對方以一種意想不到的姿勢控制住自己的左臂。
“等等!”
等到,黑川徹後知後覺的進入房間才發現‘琴酒’正以略顯狼狽的姿勢被織田作之助用手槍抵着太陽穴,原本浸泡在水中還沒有吹幹的頭發也變得淩亂。
“黑川君,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算是吧。”織田作之助朝着黑川徹問道。
看到‘琴酒’撇過來的眼神,黑川徹匆匆改口,“不……不是朋友。認識的人。”
“我還以為織田先生沒有在家。你一直都不關門嗎?”
“這個地方也沒有需要我鎖門的存在。”,織田作之助撇了黑川徹一眼,眼中意味深長,随後放下了持槍的手。
黑川徹看着往日裡氣勢逼人經常威脅自己的‘琴酒’,此刻卻仿佛沒有了脾氣,隻是冷冷地看着對手。
以‘琴酒’的水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勝過他,看來織田作之助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很多。黑川徹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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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森林裡面,木屋亮起了燈。
這裡沒有足夠多的容納他們所有人坐下的位置。因此黑川徹和織田作之助面對面坐着,而其餘的三個人則是站着打量着屋裡的環境。
初次見面的人圍在一起進行簡單的自我介紹。
“織田先生,你好。我是黑川君的射擊教練,諸星大。”‘赤井秀一’插着口袋站立在一旁,他以一種不算太隐蔽也不算太明顯的目光仔細觀察着這整間木屋的構造。
“我是黑川君的保镖——安室透。”‘安室透’此刻正依靠在吧台邊,露出一個禮貌性的笑容。
在這個屋子當中的4個人保持着一種氣定神閑的姿态,而黑川徹則是陷入一種平靜。
黑川徹在一旁看了一眼‘琴酒’,沉默三秒後,為織田作之助介紹道:“這位是琴酒先生。”
高大的銀發男子發出不屑的嗤笑聲,點燃随身攜帶的香煙。
“我叫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清楚這間屋子裡的人身份都不簡單,起碼剛才與他交手的這位琴酒先生身手算得上頂尖。
為了防止打鬥破壞這間房子裡面的陳設,自己依靠異能天衣無縫預知到對方的行動,迅速中斷了進攻。但是按照剛才對方的搏鬥技巧,在橫濱諸多雇傭殺手中也可以排得上前三。
不過對于接下來的行動,戰鬥力自然是越多越好。在這個房間裡面戰力最低的應該是黑川先生吧。
織田作之助看向黑川徹,“我想你應該已經将那個倉庫調查完畢。”
“織田先生,在告訴你情報之前。我想先向您詢問一下另一個問題。”
“那些村民和你的關系究竟是什麼?你之前說過你從來都沒有進入那個村莊,也沒有在這個地方遇到任何人。那為什麼那些村民會知道你。”
黑川徹便看向了對方的眼睛。
“你是說那些村民有關于我的記憶?”
黑川徹将田藤映彥說過的話大緻複述了一遍。雖然他肯定田藤映彥在很多方面都隐瞞着自己,但是對于這句話對方應該沒有欺騙的必要,并且當時對方臉上的神情……黑川徹想起田藤映彥說話時的那種驚恐。
“山上有吃人的野獸嗎?”織田作之助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之前明明說過你不認識他們,不是嗎?”
“既然你對我有戒備,那麼不妨親眼見識一下那些野獸究竟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