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達來到塞維勒斯的床邊,幫塞維勒斯抹去額頭上的薄汗,“又疼了?”她拉開病床旁櫃子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瓶止疼的魔藥,插上吸管放到了塞維勒斯的手裡,“喝這個吧,我改良了口味,效果也比之前的好上一些。”
塞維勒斯被吸管戳了幾下之後,她才終于把吸管放進了嘴裡。将止疼魔藥喝完,腿部的疼痛減緩了一些,讓她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謝謝你,梅琳達。”塞維勒斯手中的空魔藥瓶被梅琳達拿走。
“一家人談不上謝。”梅琳達說,“我看到了藥店那裡來的貓頭鷹,追加魔藥數量的訂單。你在給魔藥店做魔藥師?”
“嗯,我想賺錢。”塞維勒斯并未隐瞞,“梅琳達,可以幫我寫一封回信嗎?”
離月底那麼近,她現在這情況根本做不了魔藥,她需要寫一封信,說明一下情況,争取延緩交藥的時間。
“我已經幫你回了。”梅琳達說。
“啊……”
“我寫了會定時交藥。在你好起來之前,你的訂單我會幫你做。”梅琳達說,“作為回報,以後你必須和我一起做研究,我手上有好幾個項目,我需要幫手。”
“為什麼是我?”塞維勒斯說。
“兩個原因,”梅琳達又把一個三明治放到了塞維勒斯的手裡,“一是你有魔藥天賦,你的創造力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好。你做出來的魔藥甚至比我都好上一點。而我是個魔藥大師,你隻是個二年級的學生。”
“我确實不知道……”
“第二點,也很重要。”梅琳達說,“你是艾琳的女兒,也會是我的女兒。我理應将我的衣缽傳承給我的下一代。特别是我正在研究的項目,一定是你未來需要的。”
看不見梅琳達的表情,所以塞維勒斯也看不見她的表情有多麼意味深長。有時候局外人往往比局中人看的更清楚,塞維勒斯遲早會和她走一樣的道路。
“那您有研究狼毒藥劑嗎?”塞維勒斯想到之前詹姆斯提到瑞瑪。
“是我的項目之一。”梅琳達說,“看來我們目标一緻,這很好。等你暑假的時候,就來我實驗室做助手吧。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點好起來。下午我會來給你念魔藥配方,對于你眼睛,我希望你也可以參與進來。”
“好。”塞維勒斯說。
養病的日子從這一天開始就不再單調,梅琳達下午如約來給她讀魔藥配方。每一種魔藥材料還會考校塞維勒斯的認識,大部分塞維勒斯都能說出來,還有一些不會的,梅琳達就會深入淺出地解釋給她聽。
第一遍講如果塞維勒斯記不住的話,梅琳達也不會指責她,而是不厭其煩地再給她解釋一遍。塞維勒斯很難把這種情況稱之為參與研究,這隻是單方面的教授知識而已。
第二天,艾琳在摩金夫人那裡請了假,她給了塞維勒斯一個早安吻,再給塞維勒斯的收錄機換一卷新的磁帶之後,說:“中午我會回來和你一起吃飯,上午要乖乖的哦。”
塞維勒斯點點頭,“中午不用回來也沒關系的,治療師艾德琳小姐會給我準備吃的,你們可以多陪陪本傑明。而且那不是你的母校嗎?我想你一定想好好看看。”
艾琳确實很想看,畢竟來到這個魔法世界幾年了,她卻從沒去過故事的主要發生地,這怎麼說都有點可惜了。無論是霍格沃茨特快,黑湖上的小船,巍峨古老的城堡,一望無際的禁林,都是她曾經幻想遨遊的地方。
但,這一切都沒有她身邊的人重要。人總是比景來的脆弱,人的生命短暫。隻要人還在,景色總有去體會的一天的。
“總有時間去看的,陪你更重要啊。”
梅琳達和艾琳很快就離開了,這間病房裡又隻剩下塞維勒斯一個人。她撥弄着收錄機上的按鈕,就是不肯按下,雖然她知道隻要她摁下去,就會有人被吸引過來,這個病房就又有了人氣。
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時間會有訪客到來。
門被打開,因為風撩起了塞維勒斯額角的發。門又被關上,風停了下來。
“你好像在等我。”來人是鄧布利多,在塞維勒斯的意料之中。密室、蛇怪、魂器、伏地魔,這些事情,鄧布利多肯定會來問。
“在這裡每天都是等待。”塞維勒斯說,“校長昨天不是來看過了?今天怎麼有空又來看我。”
凳子刮擦地面的聲音響起,鄧布利多坐在了塞維勒斯的病床邊。也許他正用他慈祥而又智慧的眼神注視着她?塞維勒斯不着邊際地想。
“一直沒來得及和你溝通。”鄧布利多說,“首先很抱歉,因為我沒能及時趕回來,讓你們都受了傷。”
塞維勒斯搖頭,說:“這不是你的錯,校長先生。本來找到冠冕的時候,我們就是準備把它交給你的。但是卻因為冠冕過于邪惡,導緻橫生枝節,才有了現在這種結果。但我不後悔,校長先生,這種邪惡的東西,總該讓它被消滅的。”
“你知道那個冠冕是什麼嗎?”鄧布利多問。
“拉文克勞的冠冕,我曾經了解過。霍格沃茨四個學院分别都有各自的寶物,拉文克勞的冠冕、斯萊特林的挂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格蘭芬多的寶劍。在密室裡,您就是用格蘭芬多寶劍殺掉蛇怪的吧?”塞維勒斯半遮半掩地說。
“那你對那個透明的人,有什麼看法嗎?”鄧布利多又問。
“他說他叫伏地魔,校長先生。”塞維勒斯手指摳着被子,伏地魔那陰冷嘶嘶的指揮聲還在她的耳畔徘徊不去,“看來是個很可怕的黑巫師,會很邪惡的黑魔法,竟然能在物品上添加靈魂碎片和詛咒。”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看來你也許真的不清楚……那麼,你還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
時間沉穩了半晌,塞維勒斯歎了口氣,說:“有的,校長先生。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有個可怕的黑巫師叫伏地魔,為了追求長生,他把靈魂分成了好幾片。他想要統治魔法界,把所有具有麻瓜血統的巫師都趕出魔法界,他還想要奴役他們,奴役麻瓜。”
“很可怕的夢,校長先生。夢裡很多人都死了,死在伏地魔的手裡。我本以為這就是個夢……但承載着靈魂的東西還是出現了,夢裡的密室也還是打開了,伏地魔也出現了。這預示着什麼,您知道嗎,校長先生?”
塞維勒斯把前世那些當做一場夢,所以她不算撒謊。鄧布利多看不到什麼,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他不得不往預言那方面想。
“那是魂器,一種很邪惡的黑魔法。上面帶有誘惑人心的詛咒,所以最好不要去觸碰。”鄧布利多說,“另外,我希望你把夢裡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塞維勒斯點點頭,這種事就應該交給大人才對嘛。她把她記得的哈利·波特故事挑挑揀揀地告訴了鄧布利多,主要圍繞魂器和伏地魔的複活方式。
“也就是說,他會做6個魂器。”鄧布利多聲音凝重,可能這個結果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這是個可怕的預言,塞維勒斯,我會盡快去查實是否真的存在那些東西。”
“當然,校長先生。”塞維勒斯說,“您是本世紀最大的巫師,如果真的出現那樣的人,您一定要阻止他。”
“我會盡我所能的。”鄧布利多說。
他歎了一口氣,轉了個話題,“我聽說,你經常看那些神奇生物語言的書籍?美杜莎還說你隻聽了一遍就複制了蛇佬腔。”
果然,美杜莎也被鄧布利多問過了。還好她沒有像一開始那樣,想要把美杜莎作為擋箭牌。
“我對神奇生物的語言很感興趣。”塞維勒斯點頭說。
“我也是。”鄧布利多笑,“怎麼樣,要不要當我的小徒弟,我可以把我會的所有神奇生物的語言教給你。以你的資質,可以很快就學會的。”
塞維勒斯有些訝異,她什麼時候成了香饽饽,怎麼一個兩個都要她做徒弟?
沒聽到塞維勒斯回答,鄧布利多以為她不同意,于是問:“怎麼,不願意嗎?不想學嗎?書裡那些淺顯的可不能教會你怎麼說神奇生物語言。”
“想學。”塞維勒斯說。神奇生物的語言從她接觸開始就已經愛上了,沒道理有送到手的機會而不去珍惜。
“那我有空就來聖芒戈看你。”鄧布利多滿意地說,他站了起來,慈愛地摸了摸塞維勒斯的頭發,“你可以叫我阿不思,塞維勒斯,這樣親近一些。”
塞維勒斯僵住,她還不習慣這麼突如其來的親近,原來鄧布利多是個自來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