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勒斯從未想過會在霍格沃茨見到艾琳!
她們上次見面還是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後來聽莉莉說,聖誕節前艾琳和伊萬斯家的三個人被鄧布利多家的兩個奶奶一起帶去了法國。
而現在,這些人竟然已經全部都來到了霍格沃茨!
“我的寶貝兒!”艾琳疾步來到塞維勒斯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媽媽……”塞維勒斯雙手繞着艾琳的肩膀,将她納入懷中,甕聲甕氣地喊着。
這一刻,她終于成為了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因為母親的愛和擁抱而忍不住委屈撒嬌。
等兩人放開,塞維勒斯才揉了揉發紅的眼眶,恢複了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并為艾琳抹去臉上的淚痕,“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那邊也不安全,沒有哪兒是食死徒到不了的地方,阿利安娜她們說霍格沃茨更安全,所以鄧布利多把我們接過來了。”艾琳回答。
“沒錯,霍格沃茨确實比較安全。”鄧布利多停下了和那幾個人之間的讨論,朝塞維勒斯招了招手,“來,過來,現在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
“沒錯,時間可不等人!”瘸腿男人粗聲粗氣地說。
這男人一頭灰發,看起來有四五十歲,臉上傷疤縱橫,一隻眼睛被黑色眼罩遮住,另一隻眼睛是黑色的,很小,但銳利得像一隻正要狩獵的鷹。
“這是阿拉斯托·穆迪,一個很厲害的傲羅,也是鳳凰社的重要成員。”鄧布利多介紹道。
“您好,穆迪先生。”塞維勒斯牽着艾琳走到桌子旁,朝穆迪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穆迪嗯了一聲,很急地說,“快開始吧。”
“是這樣的,那個叫沃倫的家養小精靈仍然沒有恢複神智,但我們必須從他那裡得到有關情報,所以我抽取了他那部分記憶。”
鄧布利多拿出了一個水晶瓶,瓶子裡好幾股銀白色的絲狀物凝撐成長條,不斷纏繞旋轉着,“這樣既能讓他忘記痛苦的回憶,有利于他的恢複,也能讓我們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鄧布利多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石盆,并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石盆很淺,盆口雕刻着如尼文和一些神秘的符号,盆中盛滿了和玻璃瓶中相似的銀色物質。這種物質像液體一樣在不停流動,卻又像氣體一樣難以捉摸。
“冥想盆!”艾琳驚呼,接着又尴尬地假笑了一下。
她臉燒得慌,總覺得此時她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傻瓜,在這裡一驚一乍的。但是這真的不能怪她啊!
上次來霍格沃茨還是本傑明被石化的那次,她和梅琳達隻在鄧布利多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就去了醫療翼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兒。
又因為塞維勒斯當時受傷躺在聖芒戈,她根本沒心情去探尋霍格沃茨這個一直神往的地方。
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每一樣,都是她曾根據文字想象過的!眼睛見到的跟想象的那能一樣嗎?
“是的,就是冥想盆。”鄧布利多拔開水晶瓶的木塞子,将瓶口稍稍傾斜,瓶中的銀絲便如流水一般絲滑地落到了石盆中,并在裡面漸漸旋轉了起來。
在淡淡的微光裡,銀白色的物質化成銀色的鏡面,漸漸顯示出海岸的模樣,塞維勒斯甚至能看到海浪卷起波濤,在岩石上拍出白色的泡沫。
冥想盆成了一個彩色電視機,正自動播放着自然的偉力。
“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鄧布利多拿魔杖敲了敲冥想盆的邊緣。
格林德沃踱步到冥想盆前,“我先進去了。”他雙手抓住石盆邊緣,将臉湊近畫面,很快,整個人就鑽了進去。
“就這樣做,别怕,去吧。”鄧布利多說。
塞維勒斯朝艾琳看了眼,艾琳有些激動地點了點頭,她便屏住呼吸,将臉伸進冥想盆裡。
臉并沒有接觸到任何東西的觸感,就好像探進了一個虛無的洞,眼前淨是黑暗,她恢複了呼吸,感覺自己的雙腳離開了辦公室的地面,整個人在虛空中掉了一個跟頭,在冰冷漆黑的物質中不斷墜落。
等她恢複視線,面前已經是寬廣的大海。這塊岩石被海水侵蝕得坑坑窪窪,格林德沃扶了一把她才站穩。
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發出巨大的嘩啦聲,岩石縫隙中的寄居蟹飛快地往另一個縫隙鑽去。天空中的烏雲低低地壓在高聳的懸崖上。
如果不是聞不到海水的鹹味,她差點以為自己真的來到了海邊。
沒一會兒,鄧布利多和穆迪也落在了她的身邊。
格林德沃眯着眼睛,似乎在對面的懸崖上尋找什麼,然後指着懸崖上靠海面的位置說:“那裡有一個縫隙,海水如果漲上來說不定就會被淹沒,找起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那應該就是他們要過去的地方,”鄧布利多也上前跟伏地魔肩并肩,仔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這是莫赫斷崖附近,蓋爾,我們曾經一起來過。”
格林德沃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哦……那兩個死掉的孩子,他還真喜歡這種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啊。”
在很久之前,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曾經一起來這裡調查孤兒院兩個小孩子的死亡真相,但事實是湯姆·裡德爾确實在這裡恐吓過他們,卻沒有對他們做些其他什麼。在這種前提下,鄧布利多才會選擇将湯姆·裡德爾帶回霍格沃茨。
“快跟上去,他們走了。”穆迪用拐杖在岩石上敲出了笃笃聲。
鄧布利多看着伏地魔卷起的那道黑色的旋風,咋舌道:“很聰明,其他人不可能像他一樣飛起來,那麼就隻能選擇遊泳,這能消耗很多的體力。”
說着他拿出魔杖,用杖尖在空氣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銀白色痕迹。“這會兒我們得慶幸自己是在記憶裡。”
周圍的景象開始沿着魔杖劃出的痕迹方向滑動拉長,腳下的礁石一瞬便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等拉長的景色回縮,他們便已經出現在一個巨大的岩石山洞裡。
伏地魔正用魔法在洞壁打開拱門,又因為覺得打開得過于簡單而對其施加新的魔法。
“我看看……”格林德沃湊近看了看,“哦……血魔法,他為開這道門又加了一道禁制,需要用血才能打開。”
“很低級,”鄧布利多有些失望,“他是想通過失去血液再次削弱來人的力量,但他似乎不太明白有很多東西比□□的傷害可怕得多。”
“可是,能避免就更好了。”塞維勒斯内心尖叫,喂!你這一副伏地魔沒達到你預期的态度是怎麼回事啊!
鄧布利多贊同道:“哦,當然,你說的對,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這其中的秘密了,一切當然都能避免。走,跟上去。”
他們進了拱門後的大山洞。
等看完伏地魔拉出小船的一系列動作後,格林德沃問:“阿爾,弄明白了嗎?”
鄧布利多點頭,“再明白不過了。”
他相信,從入了懸崖裂縫到現在,即使沒有看過沃倫的記憶,他也有辦法找到突破關卡的方法,畢竟魔法是有痕迹的,而湯姆·裡德爾的風格一向明顯。
“真是花裡胡哨的。”穆迪說。
小船晃悠悠地載着伏地魔和沃倫朝着湖中心駛去。格林德沃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條小船隻能載一個人,但此時他用家養小精靈做了弊。”
“小船的承載限度應該是看魔力的多少。”鄧布利多說。
這濃重的黑暗漸漸将伏地魔他們吞噬,隻看得見一團模糊的白光正朝着模糊的綠光不斷靠近。
“小船好像回不來,”穆迪努力用正常的那隻眼去跟蹤小船行動的軌迹,“那麼就說明,想要去那邊,隻能有一個巫師,或者再加上一個魔力容量達不到一個巫師的其他生物。”
格林德沃啧了聲,“如果來的人沒見過這個,可就真能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