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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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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我就知道!我想想,從什麼時候我開始倒黴的!”回到家後,托比亞歇斯底裡地怒嚎,“就是從這小‘怪物’出生之後!看!我現在工作丢了,貸款也拿不到!你滿意了!你怎麼不用你那該死的魔法幫幫我!”

艾琳隻是搖頭,一直哭着說“對不起”,就好像真的是小塞維給托比亞帶來的黴運。

“不對,我不可能有這樣的孩子,看看,笑都不會笑,天天瞪着個死人眼,原來是個‘怪物’!你說,你到底跟誰有的她!”

一場毆打開始了。

可誰都看得出來,小塞維跟托比亞那相似的長相,絕對是他親生的。他隻是太懦弱,把自己的痛苦、失意、委屈、恥辱、恐懼和無知全都訴諸暴力,好像如此就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威信”。

塞維勒斯無言,她知道,這場暴力隻是一個開始,直到另一個艾琳降臨這個世界才最終結束。

而這位被打的滿身是傷的艾琳,是塞維勒斯永遠無法理解的存在。她竟真心覺得是自己的錯!

“塞維,聽我的,别再施展你的神通了,我們……我們都乖一點,這樣你爸爸就不會趕走我們了。”艾琳對大病初愈、話都還說不出來的小塞維說。

小塞維當然是點頭,因為她那小小的世界裡,目前隻有父母這兩個存在啊。

真可悲,塞維勒斯想,可悲在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很難想象這個人的腦子到底被托比亞灌了什麼樣的迷魂湯,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畫面開始破碎,記憶的碎片中似乎還有小塞維眼角閃爍的淚光,塞維勒斯又來到了一個新的時間點。

這個時間點,是小塞維九歲的時候,也正是塞維勒斯正式開啟記憶之前。

塞維勒斯看到小塞維鼻青臉腫的站在一個廢棄的爛尾樓樓頂,不合身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碎步飄在風裡嘩啦啦的響。

小小年紀的小塞維死寂得像一塊石頭,她往前邁了一步,“石頭”便咚一下落地了,血開始蔓延……塞維勒斯的沉默在此時震耳欲聾。

隻過了一分鐘,小塞維便呻·吟着爬了起來,看着地上的血努了努嘴,然後拍了拍膝蓋離開了。她身上的傷口依然存在,可生命卻并未斷絕,就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阻止她離開這個世界。

回到家的小塞維不出意外又被艾琳罵了一頓,她并不在意,隻是爬上了她的小閣樓,閉上了眼睛。

當那雙眼睛再次睜開,小塞維就成了塞維勒斯……

“我就是我……一直是我……”塞維勒斯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從降生到這個世界開始,塞維勒斯·斯内普便隻有她。

她并不是鸠占鵲巢,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屬于她的,這讓她有些鼻酸。可是,她又不得不思考,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切事物都脫胎于小說,卻又在她這裡有了變數……

“當”!缥缈的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鐘聲在她的頭頂響起,讓她所有的思考都凝結在了這個時刻,耳邊突然有了零碎的破碎的聲音,像是莉莉、又像是艾琳,還像是鄧布利多,亦或是麥格教授,嘈雜得一團亂麻。

“當!”又是一聲鐘響,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模糊的視線裡逐漸出現了精緻的青銅吊燈,發出溫暖柔和的光芒,這裡并不陌生,塞維勒斯認出來了,她竟被帶回了霍格沃茨。

一直關注着塞維勒斯的莉莉立刻發現她醒過來了,當即跳了起來,“醒了!醒了!”巨大的喜悅沖擊着她的心髒,讓她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安靜的環境突然變得嘈雜,各種乒鈴乓啷的聲音此起彼伏,特别是椅子劃過地面的聲音吵得塞維勒斯頭疼。

“塞維……”一連聲帶着哭腔的聲音由遠及近,然後床邊陷下一塊,塞維勒斯便看見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艾琳。

她緩慢眨了一下眼睛,輕聲喊了句“媽媽”。這可把艾琳激動壞了,捧着塞維勒斯的臉親了又親,“是媽媽,媽媽在這裡,我的寶貝,你終于醒過來了。”

果然不是記憶裡那個腦殼有問題的,現在這個艾琳多可愛啊,塞維勒斯牽動了一下嘴角,“嘶……”全身都疼,尤其是背。

“拉斐爾女士、龐弗雷夫人你們快來!”莉莉緊張喊道。

白色簾子被掀開一角,兩個人鑽了進來。龐弗雷夫人立刻甩動魔杖為塞維勒斯做檢查。拉斐爾女士則溫和地對塞維勒斯說:“現在可以動用魔力嗎,你最好嘗試一下停止魔力滲出,你體内那個魔藥的作用已經快要消耗完了。”

塞維勒斯這才發現,自己正赤·裸着趴在病床上,背部濕漉漉的。

她閉上眼睛進入“内視”狀态,看到身體中的那團藍光比在斯萊特林莊園時的小了一些,應該是跟伏地魔之間的對決将不屬于她的部分消耗掉了,但同時藍色光球的顔色更深了點,就好像經過了精煉得到了更進一步的凝實。

藍色光球在緩慢旋轉着,藍光以極快的速度往四面八方擴散,凝成血管的模樣進行順時針流動,而流動的間隙,又往一層透明的膜外析出。

這跟她在伏地魔的儀式中看到的無有不同,看來流血還沒有停止。她控制着那層透明的膜将散溢出去的魔力收回體内,又像練習飛行術時所做的那樣重複收放了幾次,那藍色光球終于停了下來,魔力也不再習慣性往外析出。

“好……好了!”艾琳激動得直拍手。

“我也檢查過了,沒有大問題,接下來就是補充營養,好好恢複了。”龐弗雷夫人也放下魔杖,一臉欣慰。

“太好了!太好了!”莉莉将眼角的淚花抹去,她上前抱住塞維勒斯的頭,在她額頭上親了好幾下,又将臉貼上去感受她的體溫。

莉莉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我去通知鄧布利多教授。”龐弗雷夫人說。

“給她穿上衣服,可以拉開帏帳了。”拉斐爾女士笑着說。

艾琳忙把塞維勒斯翻了個身并扶着她坐了起來,莉莉則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給塞維勒斯套上。

帏帳拉開,塞維勒斯就看見了巴巴看着她的本傑明。他嘴唇抖動了下,有話卻說不出口。

“好久不見,本……”塞維勒斯說。

已經大高個子的男孩抹了把眼淚,也沙啞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見,塞維……”

“終于好啦!”眼眶紅紅的佩妮用手肘頂了一下本傑明的胳膊,“現在不用擔心了,塞維勒斯醒過來了。”

“咕噜噜”,本傑明看向塞維勒斯的肚子,然後笑了出來,“我去廚房做點吃的過來吧。”

“現在可不行,”拉斐爾女士拿了杯熱騰騰的魔藥過來,遞到塞維勒斯嘴邊,“今天都得喝這個,營養藥劑,味道雖然不太好,但能填飽肚子。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要再恢複一下才能正常吃東西。”

像絲襪一樣柔滑的魔藥從喉嚨直接滑了下去,塞維勒斯不敢咂摸其中的味道,趕緊喝下莉莉喂過來的白水。

“那,那明天我給你做好吃的!”本傑明說。

“謝謝你,本。”

“不用,應該的,應該的。”

本傑明傻笑着摸了摸後腦勺。然後猛然一拍,“我,我去通知詹姆斯他們!”

“現在不是不允許學生們出來嗎?”拉斐爾女士收走空杯子,有些好奇地問。

“規定是這樣,但我們總有自己的想法。”本傑明眨了眨眼,轉身去了角落,放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熊,并看着它沒入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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