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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隻獾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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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課是在一間地下教室裡上課,這裡比較陰冷,習慣溫暖環境的小獾們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牆邊還放了不少浸泡着動物标本的玻璃罐,有些駭人。

萊斯莉能夠感覺到身邊三隻小獾有點焉了。

“聽說教魔藥課的教授在魔藥學和黑魔法學領域上很擅長,他想教黑魔法防禦課,校長一直沒同意,而且他超級兇也很嚴格。”“我聽學姐說他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扣分毫不留情的……除非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那就認真聽,别犯錯。”……

黑魔法?

聽到這個詞彙,她的心跳似乎快了一拍。

萊斯莉擡眉,聚精會神地看着門口,對此很期待。

大門忽然被打開了,斯内普進來時,就像是一隻黑色的大蝙蝠飛進了教室,漆黑的披風飛舞,本來還有些吵鬧的教室幾乎是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小巫師們都有點緊張。

斯内普幾乎是一身黑,給人一種陰森森的古闆而壓抑的氣質。

斯内普漆黑的眸子掃過教室裡的每一個小巫師,他或許是教授們裡最嚴厲的那一位。

不知是不是地下室的光線太暗,斯内普的眼神和身上的線條顯得冷冽,打量小巫師們的視線也顯得挑剔刻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斯内普的視線落在萊斯莉身上的時候,那雙黑眸還是沒有什麼波瀾,眼睛還是如深邃的黑潭,讓人看不到底。

萊斯莉想道,是我誤判了嗎?

她覺得斯内普教授應該知道她的父親相關的事情,因為他對自己的姓氏有一點反應。

不過,萊斯莉又注意到,斯内普的左手細微的轉動了一下。

她的嘴角上揚了極其輕微的弧度。

果然,她沒有判斷錯呢。

不過斯内普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就連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和看其他小巫師時差不多。

“你們來這裡是為了學習這門魔藥配置的精密科學和嚴格的工藝,”斯内普的聲線倒是好聽,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天鵝絨一般,像是大提琴演奏的音樂在大廳裡回蕩,但說出的話卻不那麼友好。

他繼續道:“我可以教你們怎麼提高聲望,釀造榮譽,甚至是阻止死亡,隻要你們不是我經常碰到的那種傻瓜白癡就行。”*

教室裡們更加安靜了,雖然自從斯内普進門小巫師就不敢說小話了,但還是有稀稀落落類似衣擺佛動書本翻動的聲音,他們正是精力十足的年紀,好動很正常。

但是現在靜悄悄的,他們幾乎不敢動彈,還是有十一歲的小巫師們完全被斯内普的話語和氣場唬住了。

但是萊斯莉期待地看着斯内普,腰闆挺得筆直,那句“阻止死亡”莫名讓她感覺到激動。

她想道,阻止死亡,多麼美妙的詞彙。

這可以在她的心中裡排上第二。

斯内普瞥了一眼那隻好像在閃閃發光的萊斯莉,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難道這個小女孩以為魔藥學是什麼很簡單的事物嗎?

斯内普尖銳地說道:“我并不指望你們之中有多少人能夠理解魔藥學的美妙之處,很顯然,大部分人都在這上面缺乏天賦,你們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懂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也無法感受到那股令人心蕩神馳的魔力,理解它的魅力……如果你們覺得它那很簡單,那我确實要敬佩一些你們了,敬佩你們的狂妄自大。”*

斯内普說完掃了一眼小巫師們,看得他們都瑟瑟發抖,不約而同躲開了他的視線,但是那隻坐在牆邊的小獾——萊斯莉還是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他輕啧了一聲,被那樣傻乎乎的視線盯着有點煩。

他冷硬地說道:“給我收起魔杖,我的課堂不需要你們傻乎乎地揮舞魔杖,不允許交流,也不允許提問,記我好講的内容,按照黑闆上的去做。”

這節課是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他們很喜歡學習知識,但是不能提問讓他們有些可惜,不過他們也善于自己思考問題。

相對來說,小獾就比小鷹要佛系很多了。

特别認真聽的就隻有萊斯莉和塞德裡克。

第一節課是講理論知識,這個安靜聽和記錄就行,沒有扣分,更沒有加分。

後面的課,斯内普教授就讓他們自行處理一些材料了,這個還比較簡單,步驟較少。

但是對這些十一歲的小孩巫師來說,還是很難。

斯内普教真的無法理解這些小巨怪的腦袋裡裝的什麼,按照書本和黑闆上寫的去做就行了,怎麼還能弄出那麼多千奇百怪,但無一例外都很低級的錯誤。

斯内普會用鄙夷的目光注視着你,用糟糕的語言指出嘲諷一下智商——

“你是把腦子忘在了家裡,還是裝錯了左右手?”

“真令我感到驚訝,居然還有人能在這個簡單的步驟上有着這麼創新的錯誤。”

“或許你應該去校醫院讓龐弗雷夫人給你好好看看,檢查下眼睛,那樣你就能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了。”

——再才指出問題,然後再扣上個幾分,如果是格蘭芬多的小巫師,扣分一般會更為嚴重。

斯内普不會給斯萊特林扣分,也不會其他院加分,即便其他院有的孩子能夠完美的完成魔藥熬制,他也隻會給上一個“E”的評分,“O”隻有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才有可能拿到。

莫妮卡之後還悄悄抱怨道:“斯内普教授也太偏心了,完全不公平。”

許多小獾附和道,不過他們也隻是當做閑聊,心态比較佛系,大多都不在這件事,隻要不挂科就行。

讓小獾們卷起來?不可能,卷的隻有萊斯莉和塞德裡克。

……

萊斯莉喜歡魔藥課,她喜歡這堂課的氛圍。(其他人:?)

萊斯莉還沒學會怎麼去面對别人溫暖的善意,也對此無從适應,她需要一個過渡期,慢慢接受并适應這一切。

而且,萊斯莉覺得斯内普教授很“眼熟”,不是指入學第一天見過,就……該怎麼說呢?

萊斯莉一邊記着筆記,一邊輕皺着眉頭盯着斯内普。

本來在黑闆上書寫的斯内普,忽然感覺左手前臂一熱,很短暫的灼熱感,轉瞬即逝,他左手一顫,轉身看向了萊斯莉的方向,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萊斯莉旁邊的三隻小獾吓得一哆嗦,她們還以為自己走神被發現了。

不過,斯内普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又轉身回去繼續書寫,不過速度稍慢了一點。

這個孩子,萊斯莉·裡德爾,斯内普想道,她與神秘人的聯系似乎比他們設想中的更為緊密,不僅是血脈上的……這個想法聽着有些荒唐,但又意外的現實,萊斯莉不會是被他用黑魔法制造出來的孩子吧?

……

第一節課下課後。

三隻小獾在下課急匆匆的收拾東西想要“逃跑”,萊斯莉說道:“你們先去吧。”

三隻小獾不解:“為什麼呀?不一起嗎?”

“我想找斯内普教授問一些問題,要一起嗎?”

“再見。”X3

萊斯莉:我就知道。

“萊斯莉,要活着回來!”X3

萊斯莉:?

要是被斯内普聽到了話,怕是要給每隻獾獾都扣上一分。

不過斯内普下課就直接離開了。

萊斯莉不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裡,出了教室門,憑着直覺逆着人群走,到處亂走,在地下的各個房間看了看,然後在拐角處看到了他。

斯内普皺着眉頭,表情比上課的時候還要凝重,更為陰森森,蘊含着警惕的意味,他雙手背在身後,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臂,他冷冷說道:“裡德爾小姐,難不成你想把霍格沃茲的地下室都逛個遍?你在找什麼?”

萊斯莉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之前一個小瓶子,是她早上喝的那個補充營養的魔藥,因為味道還不錯,她不小心随手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給你,斯内普教授,謝謝你的魔藥。”萊斯莉說道,“味道不錯。”

萊斯莉的口袋還放過小零食,有些零食殘渣沾到瓶子上了,裡面還有半顆巧克力豆。

“所以這是你的謝禮?是特意将零食弄成殘渣的嗎?well,這還真是極其少見的别出心裁的禮物。”

萊斯莉猶豫了一下,雖然有點舍不得自己的零食,但是她一想到斯内普他給了自己補充營養的魔藥,還是掏掏口袋,摸出一塊小餅幹,遞到斯内普面前:“給。”

斯内普:……

“上面還有巧克力,很好吃。”萊斯莉把手擡高了一些。

“你在社交禮儀方面還真是進步飛速,裡德爾小姐?”斯内普陰恻恻地說道,“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你給了我一塊完好的餅幹,而不是被咬過的,或者吃剩的殘渣?”

萊斯莉眨眨眼,然後恍然大悟,抽出魔杖,點點小瓶子,小瓶子被清理幹淨了,裡面的零食殘渣消失了:“好了,我清理幹淨了,給你,教授……而且小餅幹很好吃。”

“收回去。”斯内普沒好氣地說道,感覺自己說的話的“深層”含義她根本沒有聽出來。

但是,斯内普看着萊斯莉那雙紅眸的時候,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他覺得自己手臂上的黑魔标記似乎有反應。

那個人的孩子……不應該是蠢貨,難道說現在的她是在僞裝嗎?

斯内普眸色微沉,但語氣不變:“少拐彎抹角了,不如直接将你找我的目的說出來,用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來試探,完全沒有必要。”

萊斯莉沉默片刻,把小瓶子放回口袋裡。

她聽三隻小獾聊天說,斯内普教授在魔藥學和黑魔法領域有研究,她想向斯内普教授學習黑魔法,相較于魔藥,萊斯莉更喜歡黑魔法。

這是從她出生起,就一直存在她腦海裡的東西,雖然給她帶來了困擾,但是萊斯莉也對此很向往,迫切得想要掌控它……

不過,萊斯莉覺得,斯内普教授是不會同意的。

他……好像不喜歡自己?

是因為“裡德爾”嗎?

萊斯莉也不會去問自己的身世,這對于她來說是秘密,是有風險的秘密,她想自己去隐秘的調查。

萊斯莉道:“沒有其他的事情,斯内普教授……嗯,倒是有一個關于魔藥的問題,我想要學習更高深的課程,一年級的魔藥學看着很簡單……”

“簡單?好極了,看來你剛剛學習就已經精通了狂妄自大和好高骛遠,比起魔藥學,在這兩門你上面能夠獲得更高成就。”斯内普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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