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自己被公司雪藏了兩年,資源和咖位已經遠遠比不上蘇梨白,甚至兩人都沒有任何交集了。
但是上次酒局久别重逢,蘇梨白對他的态度還是很差,差到他真以為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對方。
見他對蘇梨白的朋友圈并不感興趣,沈蘊川也不上去讨嫌,隻是自己點開了蘇梨白的朋友圈,然後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殷恪吃完了蛋糕,眼睛又放到另一塊草莓餅幹上,一邊問一邊估量着糖分,手即将要伸上去。
“百惠姐跟我說,你要試鏡《華妝》,可不能再吃了。”沈蘊川眼疾手快,把草莓餅幹摸過來,三兩口吃完了。
“不是沈蘊川,”殷恪頭一次在他面前話這麼多,“你從ski單飛是不是因為ski控制你吃東西?”
沈蘊川笑得漏出一口白牙,眉眼彎彎:“你怎麼知道?”
“行了,别貧了。”被攔下來,殷恪也不堅持要吃,手收了回去,“你剛剛說什麼?”
“蘇梨白把我拉黑了。”沈蘊川苦惱地戳了一下手機屏幕,遞到殷恪眼皮底下,“哝,你看。”
除了背景頭像之外一片空白。
“恨屋及烏啊——”沈蘊川撇撇嘴,無語地戳了兩下蘇梨白的頭像,“這人真小氣,還好我截了圖,待會發給你看。”
殷恪沒興趣,蘇梨白這人脾氣寫在臉上,再陰陽也不會背地裡下什麼壞手,最多克扣他幾頓盒飯,說了什麼也都能猜出來,但他不想掃了沈蘊川的興,随口說:“嗯好。”
遠處謝雲初又被簇擁着敬酒,眉頭都皺得苦在了一起,表情又不情願又帶笑,實在可憐兮兮。
侍者端着酒路過,殷恪拿起一杯香槟,沈蘊川奪過他手裡的酒:“你要去敬謝二爺了嗎?”
沒頭沒腦的。
“啊,”殷恪愣了一下,“什麼?”
“不敬的話還是别喝了,我避開百惠姐把你帶出來的,喝傷了她該罵我了。”沈蘊川道,“你經紀人真的很兇,好可怕。”
語氣還挺茶。
殷恪:“……”
他無奈,自己叫住了侍者,又拿過一杯香槟。
“不愛管你。”沈蘊川“哼”一聲,索性拉着殷恪,直接往謝雲初那邊走。
至于嗎?
殷恪揉了揉太陽穴,被折騰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認命地跟上去,甩開小青年拉自己的手,被冷空氣吹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與謝雲初距離不遠,而且時間已經不早,謝二爺身邊的人散了大半,給他們留了不小的空間。
沈蘊川直接插到最前頭,朝謝雲初擠了一個明豔的笑:“謝二,給你介紹個人!”
謝雲初擡眸,恰巧對上了殷恪那雙内斂含蓄的眼睛。
“好巧。”他說。
頂着沈蘊川震驚的目光,殷恪這次實打實給謝雲初敬了個酒。
玻璃兩相碰撞,“哐”一聲,然後各自分離。
“是挺巧。”謝雲初今晚第一次将酒喝幹淨,笑了笑,“謝雲初。”
“殷恪。”
這就算是真的認識了。
沈蘊川既有眼子氣卻又八卦,整個人夾在中間夾心一樣左右動彈不得,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另一個。
發現他倆的氣氛實在純得不能再純之後,才不甘心移開了眼睛。
不是,這倆怎麼認識的?
等殷恪喝完了酒,沈蘊川覺得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扯開殷恪,悄咪咪和他咬耳朵。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謝二。”
“剛剛啊。”殷恪随口答。
沈蘊川才不吃他那套,語氣傲嬌極了:“認識你還不告訴我,虧我還想帶你認識認識,我就多餘擔心你。”
“以前确實不認識。”殷恪撫了一下手腕處金屬質感的袖扣,從甜品架上順走了一塊茶點,往嘴裡一塞。
“不愧是大家族,甜點都做的這麼好吃。”
沈蘊川:“……”
不遠處,朱助理湊到謝雲初的身邊,低聲道:“小謝總,謝總讓您明天代他去探探《逢春》的班——蘇少爺一直惦念着謝總。”
“……”謝雲初沒太反應過來,愣了愣,“蘇梨白惦記我哥,和我有什麼關系?”
“謝總在R國還要待一陣日子,隻好托您辦些事。對了,殷先生好像也在《逢春》劇組拍攝。”
蘇梨白恰巧在T市拍攝,謝行之就出差了,還一出就是半個月。
故意的吧。
等等,謝雲初狐疑地看了朱助理一眼:“你提殷恪幹什麼?”
他又和殷恪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