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就轉身離開,陳知青看着劉安離開的方向,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劉安抛開這個插曲,他心思都放到了桌子上面的錢票上面了。
他回來一通翻箱倒櫃後,還真給他找到了不少的東西,什麼錢票真是不少。女主的家人也是大方,送小姑娘來避難,居然給她帶這麼多錢。這麼多錢,女主居然沒有給那些知青知道,讓原主撿了這個大便宜。
劉安越想,越覺得原主就是給女主養的小白臉。
錢沒有多少,最重要的是票。
錢隻有一百來塊,但是票據有好些,這票也是放在比較明顯的地方,估計是女主用不着,就都給就丢下了。而那些錢都是在比較隐匿的地方,什麼衣服内兜啊,或者床柱子縫裡,這些地方都是女主最開始藏錢的地方。
這票什麼票都有,布票糧票,油票,肥皂,糕點票,餅幹票,還有酒票,糖票,鹽票……
有些已經過期了,有些則快要過期了,還有的是通用的。
劉安那些這些快要過期的票,一一對照着家裡缺什麼東西。油沒有多少了,鹽巴,還有一點底,這些都是要買的。
劉安就要起身,就看看小寶哭着跑回來,大寶在後面追着跑。
“小寶,這是咋了?誰打你了?”
小寶看見爸爸,哭的更大聲了,“嗚嗚……爸爸……”
劉安看大寶,“小寶這是怎麼了?”
“大壯罵我們是沒媽的孩子,說我們有娘生沒娘養……爸爸……”說着說着,大寶也開始哭了起來。
劉安感覺有點頭疼,有些憤怒又有些無力。憤怒這些大人的口無遮攔,孩子的不教養。也無力,畢竟,他真的不能再給他們找一個母親。
“乖了,不哭了。”
大寶和小寶就窩他們爸爸懷裡不起來,劉安哄不住,“爸爸,我要媽媽,要媽媽……”
大寶也哭唧唧的叫道,“爸爸,我要媽媽……”
劉安一個頭兩個大,難不成他真要給他們說,他們媽媽跑了不成了。
劉安眼角餘光看見桌子上的票,眼睛一亮,“你們别哭了,媽媽掙錢錢去了。”
小寶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掙……錢錢?”
劉安重重的點頭,可不是去掙錢錢了嗎?十幾年之後,她可是一代商業巨賈。
小寶好哄一些,可是大寶就不太好哄了,“爸爸騙人,他們都說我媽媽跑了,不要我們了!”
“誰說的?”劉安聲音沉沉的,誰這麼無良跟一個小孩子說這些,要讓他知道,準得給他貼張黴運符不成。
劉安自問别的本事就學到三成,但是畫符的本事卻是一頂一的。
“棋子說的。”
劉安這口氣一下子就卸了下來,棋子是村裡的一個小孩子,也不過五六歲,他一個大人也隻能背後罵兩句。難不成真能給他貼黴運符?
“你信他的還是信爸爸的?”劉安把票拿出來,“看,這就是你媽媽寄回來的票票,看,知道你們愛吃糖,特意寄回來的糖票。”
大寶眨眨淚蒙蒙的眼睛,看向糖票,其實他還并不認字。但是他記得這種票,他媽媽就是用這種票給他買過糖。
“走吧,小哭包,爸爸帶你們買糖好不好?”
劉安幹脆的關了房門,帶着兩個小孩子往公社走去。
公社是生産大隊的公社,距離他們村子不遠。五羊大隊底下十八個生産小隊,第一個就叫五羊一隊,依次叫了下來,他們村恰好排到了第七,也叫五羊七隊。
他們村是距離公社比較近的,成年人也就是走十分鐘,他帶着兩個孩子,也沒有用半個小時。
一路上,劉安發現都有人在看着他們,劉安也沒有當回事,估計也都是看稀奇的,畢竟這典型太反面了,之前人人羨慕的好事兒,結果老婆飛了,是個人都要多看兩眼。
劉安一邊牽着一個,“走,爸爸給你們買糖去,你們要吃什麼糖?”
女主對這兩個孩子還是挺舍得的,每次他買東西,會順帶給他們買一些小零食,餅幹或者糖果都是有的。
“我要大白兔奶糖。”小寶比較愛這個。
大寶換了一種,“我要桃酥。”
“行吧,看運氣,要是都沒有,你們也不能哭,要是不哭下個月爸爸繼續帶你們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