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其他人拉住她,“二嬸兒,還是别了。”
白大鳳也拉着她,“是啊,弟妹,這可不是開玩笑,你這時候能過來,我都感謝你啊,你就不進去了。”
“二嬸兒,你手裡拿的啥?”白大鳳的大兒媳婦拉着吳慶芬的手,拉拉扯扯的,就發現了她手不對了。
吳慶芬也幹脆,攤開手,“這個。”
在昏暗的油燈下,一個折好的黃色符紙。
白大鳳立馬拿了起來,“符紙,弟妹你哪來的?你這是搞封建迷信啊!你剛才還說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吳慶芬白了她一眼,“你們今天下午不是說有那什麼東西嗎?我想起來了曾經爹就是幹這個的,就回去把東西找了找,還真找出來了一個東西。”
聽吳慶芬一說,白大鳳也想起來了,的确,公爹以前就是幹這個的,聽說名氣還不小,就是病奄奄的。
“這真是公爹留下來的?看起來怎麼這麼新?”白大鳳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
“可是這個要咋用?”衆人又犯了傻。
吳慶芬也不知道,老四沒給她說呀?就說了哪一個去煞的,哪一個定魂的,沒給她說怎麼用啊!要不,她回去問問老四?不行不行。
“要不?給她貼額頭上?”劉二試着提議。
劉先沣點頭,“我看行。”
輪到誰去的時候,大家都又在打退堂鼓了。還是劉先沣膽子要大點,捏着兩個符紙進去了。
“大哥,右手那個除煞的,左手那個定魂的,你先用左手的,省的魂兒給拉走了。”
“知道了。”說着一下把左邊手裡的符紙貼鄧春芳的額頭上。
再說惡鬼這邊,吳慶芬帶着符紙過來,它就感受到了。很熱,就像之前來的那個人一般,讓它畏懼。
所以,它加快了動作,想把這具身體的魂魄扯出來,自己附身進去。
然而,已經有點晚了。
它眼睜睜看着被它拉出來大半的魂魄噔兒一下又回到了那具身體裡,氣得眼睛都紅了。不管劉先沣身上傳來它不舒服的感覺,不管不顧就往劉先沣這邊撞去,劉先沣隻感覺渾身一冷,然後右手裡的符紙突然燃燒了起來。
就在符紙燃燒的一瞬間,他仿佛聽見了什麼聲音,他往前方看去,又什麼都沒有。
“燃了燃了,這怎麼辦?”白大鳳在外面急得跳腳,又怕驚動了裡面的那東西,又不敢大聲叫出來,隻能死死地抱住吳慶芬問。
吳慶芬被她抱得生疼,她也是被裡面突然燃起來的符紙吓了一跳,猶豫的開口:“該是沒事了吧!”
“娘,你們聽,狗沒有叫了。”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剛才人說話的聲音。
“好像真的沒有叫了。”
幾人心裡一陣喜悅,小時候都是聽老人講過古的。家裡如果有了髒東西,或者死了人之後,狗叫的會特别厲害。反過來一想,要是那東西沒有了,狗就不會叫了。
“走走,咱們進去看看。”
劉二提着煤油燈先進去,白大鳳膽子小,沒敢進去。
“娘,春芳醒了。”劉二幫她順着被子,鄧春芳一個人就搭了四床被子,剛剛醒了就在喊重。
“春芳,你有啥感覺沒有?還冷不冷?”
鄧春芳對被鬼纏上也沒什麼感覺,就是感覺特别冷。就是感覺特别冷,然後,好像有人在拉着她,等等,她剛才聽見有人在尖叫,然後拉她的人沒了。
“我聽見有人在尖叫,那聲音,吓人得喲!”想起,她都要打個冷顫。
這話倒是把劉二吓到了,“我沒聽見聲音啊。”
恰好吳慶芬他們進來了,“娘,春芳說她聽見有人在叫,你們聽見了沒有?”
白大鳳吓得又跳吳慶芬身上了,“弟妹,是不是那東西還沒走?”
吳慶芬也害怕啊,“不知道,我也看不見那東西。”
劉先沣道,“我之前也聽見有聲音了,就是剛才那符紙燃起來的時候。春芳,你現在還能聽見聲音嗎? ”
害怕的情緒一個傳染倆,鄧春芳也被吓到了,趕緊搖頭,“現在沒有了,那是之前,後來我就醒了。”
衆人聞言都是松了一口氣,發現鄧春芳沒事後,一個個的就出了房間。
“哎喲,大哥,我就過去了,家裡還等着呢!”
白大鳳一個勁兒捏着吳慶芬的手,“诶喲,大芬,這次還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咱們家春芳就慘了。”
吳慶芬玩笑道,“說兩句就謝了,來點實際的。”
“行,回頭她好了,我讓她給你過去使喚兩天,給你當牛做馬。”
吳慶芬聞言忍不住笑,“好你個白大鳳,你這是想捉我馬腳,好叫我給捉去批鬥啊!”
“哈哈,哪裡能啊,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快走快走,我讓老大送你回去。”
要是平時,吳慶芬就算了。但是現在她被吓了一通,還有點虛,也就點頭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