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潘子理清楚了裝備,五人就坐成一圈吃起了早餐。說是早餐也不過是聚在一起随便對付幾口幹糧罷了。順子在這裡,江钰軒就是有好東西也不會拿出來。再者也能節約一點時間。
吃了幹糧,六人便出發朝着河中心的人俑群而去,滿是斑駁的黑色人俑,像士兵一般無聲的伫立在那裡。一眼望去,看不見始點。
江钰軒扶着吳邪下了陪葬渠,就發現吳邪的臉莫名其妙的白了兩分。神色中多了幾分不安和恐慌。
江钰軒看了看身旁的人俑,便也明白了吳邪的不安出自于何處。在上面的時候因為居高臨下這些人俑雖多,但也沒什麼感覺。可走了下來,那就不同了。和他們并肩的人俑烏壓壓的一片,看不到頭。那種壓力可想而知。
若是這些人俑是活的,一人一刀他們五個都不夠送的。
胖子用手電照了照河渠的兩個方向,轉頭看吳邪道:“怎麼走?”
吳邪轉頭看向潘子,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隻見潘子走向一座人俑,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痕迹。随後指了指人俑朝向的方向道:“從石頭上的水流痕迹來看,下遊在那邊。”
胖子有些不信邪,跑過去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什麼來。隻能對潘子道:“你确定是這邊?”
潘子沒有搭理胖子,隻是上前從另外一邊扶着吳邪就往那個方向走去。吳邪被潘子扶着往黑暗的方向走去,和胖子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讓胖子跟上。
對于護城河的長度到底有多長,幾人心裡也是一點數都沒有。畢竟最開始在上面用照明彈看的時候。都隻是遠遠望了一眼,隻看見了一個大概。具體的也看不清楚。更别說走在橋上的時候,手電那僅有的微光能夠照射整個護城河。
打着手電的微光,在黑暗中行走。走了快半個小時,周圍的一切依舊是黑乎乎的——看不見終點。
這殉葬坑的路并不好走,有幾段路上的人俑更是碎裂的嚴重。上面依稀可見似乎是被什麼巨大的東西給踩過一樣。明明是堅硬的石頭都被弄得粉碎。
縱然江钰軒對于文物沒有太多的執着之心,看的這個場面也不禁覺得心頭在滴血。江钰軒還沉浸在這麼多國寶沒了的狀态下,突然聽到了吳邪的聲音。
“哎,阿軒。你看這河渠底下似乎還有東西?”吳邪似乎發現了什麼,對身旁的江钰軒說道:
江钰軒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泥土。隻見河渠之下時不時會有什麼綠色的東西露了出來。江钰軒微微的蹲了下來,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個醫用手套小心的扒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