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在旁邊草叢中找了根粗細長短合适的樹枝給謝十三拄着,又從他身上取下大布兜抱在懷裡往回走,謝十三把刀挎好,拄着樹枝跟在後面。
走了一小段路,唐風突然回頭對謝十三叮囑道:“我們剛才商定的事情以後要是有人問起,不管是不是我府中之人,你都不要透露細節,就說這孩子本就是我府上的孩子,因故分開了一段時間,我們約定在此處彙合,不慎遇到了歹人,其他的不必多說。記住,無論是誰問起都不能說出實情,這樣對你們兩個才最安全。”謝十三聽到唐風的話,打心底感激唐風為他們的安全考慮得如此周到,于是忙拱手謝道:“多謝夫人關照,謝十三感激不盡。”唐風想了想,接着又問:“那些追殺你們的人可知道你們的來曆和名諱?”“在下雖與他母親是故交,但多年未在他母親身邊出現過,這也是他母親托孤于在下的原因之一,所以那些人并不知道在下的來曆和名諱。但這孩子與他們有很深的淵源,與孩子相關的一切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故才能追殺我們至此。關于這一段,還請夫人容在下身體稍微恢複一些再細細回禀。”謝十三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唐風接着叮囑:“這個不急,以後慢慢說,現下要先隐藏你們的真實身份才是要緊的。如果那些人不知道你的來曆和名諱,那你的姓名就可以不改了,還是叫謝十三,至于這個孩子的真名就不能再叫了,必須得改,既然他現下是我的孩子了,那就得依我府上的規矩來改,至于怎麼改還是等你把他的事情與我說了我們再商量,你就先稱呼他‘小公子’吧!”聽到唐風如此說,謝十三有點受寵若驚,急忙回道:“商量不敢,全憑夫人做主。對了,還沒請教夫人的名諱,在下并無冒犯之意,隻是現下夫人既是在下的家主,便沒有不知道夫人名諱的道理,在下也是擔心在旁人面前露出馬腳給夫人添麻煩。”“無妨,我府上沒那麼多講究,在我面前你也不必太謹慎,我姓唐,單名一個風字,小女随我姓,名曰婉嫣。”
回到車隊,唐風宣稱是家人帶小公子約定在此彙合,沒想到卻遇到了山匪,受了些傷。衆人本就知道在路上是要跟什麼人彙合,連車都是事先備好了的,雖然一家人要做兩撥走有點奇怪,但家主如是說,倒也沒有人對這兩人的來曆起疑。
唐風命幾個小厮去前面處理屍體,其他人準備紮營,今天就不走了。先燒幾鍋水把一大一小兩個洗幹淨,尤其是謝十三,滿身的傷口,清洗幹淨了才好上藥包紮。幸好傷藥繃帶這些都随時備着,至于衣服,大男人家的先裹着床單吧,身上穿的這身早就又臭又破,直接扔進火堆燒掉了。
“小郎君接到了可是大事,夫人也不提前說一聲,小郎君連個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也不知道那該死的護衛是怎麼帶小郎君的,居然連個行囊都不帶,小郎君到現在都是睡着的,一定是餓暈了。”“對,一定是的。”“可憐死了,這該死的護衛……”一衆女人一邊碎碎念,一邊分工,有給小郎君做衣服的,有給小郎君做鞋子的,有給小郎君做飯的,至于那個該死的護衛,沒把小郎君保護好,還有臉邀功嗎?先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