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忍不住蹙起眉頭,沒想到傅衡這麼快也走了,也不知道他這魏國公府的餘威能有多少作用,還能不能鎮得住吳家。
看到連玉竟想事情想的出了神,花容不滿地扇了連玉一巴掌,立馬把她扇地怒目瞪了過來。
花容滿意地看着連玉臉上憤怒地情緒,桀桀一笑:“今日我就廢了你一隻眼睛,讓你們這些賤.人好好長長記性。”說着,她舉起手中地金簪,狠狠地向着連玉的左邊眼睛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手腕被什麼人握住,再也不能往下刺去半分,定睛一看,那個握住她手腕的人,竟是本應該躺在地上待宰的賤丫頭。
這丫頭的手勁怎麼這麼大?她用力掙紮,依然紋絲不動。也不知道賤丫頭是怎麼掙脫開的繩索?難道是老五那個狗東西背叛了她,不舍得下狠手,綁得太松了?她狠狠瞪着連玉的臉,罵道:“紅顔禍水,這麼小就知道勾搭男人。”
隻見這丫頭撿起地上的繩索,慢條斯理地把她綁在了旁邊的桌子腿上。奪過手中的金簪,學着她剛才的樣子,在她的臉側一下一下來回的比量,還露出一個童真的笑容,好奇問道:“原來姐姐喜歡玩這種遊戲呀?我來陪姐姐玩好不好?”
“我跟姐姐不一樣,我不喜歡插眼睛,就喜歡在臉上畫花。”
然後歪着腦袋,笑道:“姐姐知道我為什麼被賣到這裡來嗎?嘻嘻,因為我用母親的銀簪子在弟弟的臉上畫了一隻烏龜。那隻烏龜我畫的可好了,龜殼上的每一個條紋都沒有遺漏。”
花容驚恐地看着她,身體不停地往桌子下邊縮,卻又被連玉一把拖了出來,笑道:“姐姐跑什麼呀?我都好久沒有遇到願意跟我玩這個遊戲的人了,姐姐你人真好。”說着她用手溫柔地撫摸着花容的臉,開心道:“姐姐,你的臉真好,又白又滑,是一張最好的畫布。我都想好了,給你花一朵牡丹好不好?我覺得重瓣牡丹最好看。跟你的名字也很配呢,花容,花容,畫了花的容貌,姐姐的名字取得也好。”
這就是個瘋子,花容吓得眼淚像大雨一樣糊了整張臉,不住地搖頭求饒。
連玉從花容的懷中抽出一條水紅色的絲帕,一隻手固定住花容的臉,一隻手拿着絲帕一下一下地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溫柔道:“姐姐不要哭哦,水太多我要是畫的不漂亮了怎麼辦呢?我會生氣的哦。你看,你這麼白,這麼好看,我才給你畫牡丹的,我對姐姐多好。”接着,臉色一變,陰沉沉地冷聲道:“不像我弟弟長得那麼黑,他的臉就隻配畫烏龜。”
魔鬼,魔鬼,這是一個魔鬼!她怎麼可以用這麼純真的表情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她想逃走,但是她動不了。她想大聲呼喊救,可是嗓子裡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有眼淚在不停的往外湧。
“哎呀,姐姐怎麼還哭呀?這樣影響我畫畫,我可真要生氣了。”她皺起一張小臉,看起來甚是苦惱,而後忽然又兀自咯咯咯笑起來,“我想到好辦法了,我先在姐姐的胳膊上練習一遍,熟練熟練就好了。”
說完便松開了捏着花容下颌的手,掀開了她衣服的紗袖,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左右端詳了一番,看上去甚是滿意。
于是一手緊緊固定住這截手臂,一手握着金簪認真地畫了起來,一筆一筆,畫得又慢又認真。
撕裂血肉的疼痛立刻傳遍全身,直刺花容的大腦,她的口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她終于能發出聲音了,可這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根本顧不上呼救,隻剩下一聲又一聲越來越凄厲的嚎叫。
然而這院落周圍又被她提前清空了人,隻留了自己人在這裡值守。
此時外面值守的人聽了這聲音都忍不住寒毛倒立,心想又一個小姑娘完了。在這春香院裡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花容姑娘,因為她心眼小愛記仇還心狠手辣,但她又最大方,所以這院中從來不缺助纣為孽之人。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次哀嚎的人換成了花容自己。
也不知道畫了多少下,等連玉畫完的時候,花容已經昏了過去,歪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都咬出了血漬,頭發粘膩地貼在臉側濕漉漉的,不知道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浸濕的,看上去好不凄慘。
連玉啧啧兩聲,搖搖頭,呢喃了一句,“太弱了。”然後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對着花容的臉澆下去。
花容被澆醒,睜開眼睛看到連玉的那一瞬,又立刻瑟縮着往桌子底下鑽,嘴裡還念着:“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
連玉燦爛一笑,說道:“姐姐說什麼呢?姐姐一點錯都沒有,喜歡陪我玩遊戲的姐姐都是最好的姐姐。”說着,拉起花容的胳膊向她邀功道,“姐姐快看,我畫的牡丹好不好看。”
花容提着心,悄悄地看了一眼,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你把這樣叫做好?這奇形怪狀的一團,哪裡看着像牡丹了?
花容開始死命地掙紮,比起在臉上被畫上一朵牡丹,畫上這麼個東西,更加可怕一百倍!
嗚嗚,原來變态連審美都是變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