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文叫了大嬸好幾遍都沒有反應,心下頓時有些不滿,這大嬸怎麼回事?
“大嬸,麻煩你去廚房拿碗醒酒湯,送到主院。”杜常文又耐着性子重複一遍。
陸溪點頭,快步朝廚房走去。
在腦海中不斷思考為什麼杜常文會出現在這個偏僻縣城。
杜常文是溫澤晏的朋友,兩人結伴進京趕考。
陸溪還記得,當初她還感到奇怪,看杜常文的衣着舉止,顯然出身不凡,可杜常文對待溫澤晏,就像是下屬對待主子一樣。
她詢問溫澤晏,溫澤晏隻是笑她多想,還說是他之前有恩杜常文,杜常文為了報恩,所以才經常幫助他。
可為什麼杜常文會出現在這縣衙内,難道是落榜了?不對,如果是落榜,也應該是回鄉或者留在京城。
還是說,他跟她一樣也在調查縣令?可為什麼呢?
一直走到廚房,陸溪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跟廚房管事打了聲招呼後,陸溪就在旁坐下:“管事,你知道那位公子是什麼人嗎?”
廚房管事:“應該是大人的親信吧,那位公子當初跟大人一起來的縣衙。”
“這樣啊。”陸溪越來越想不通。
“你問這個幹什麼?”
“哎呀,我這不是怕得罪貴人嘛。”
陸溪插科打诨轉移話題。
把醒酒湯拿去主院後,陸溪又轉身去了書房。
剛剛時間緊迫,她隻是粗略的搜查一番,而現在縣令因醉酒在主院休息,不正是她搜查的大好時機嘛。
書房外,陸溪躲在一旁,避開巡邏的差役,趁四下無人,趕忙溜進書房中。
書櫃、花瓶、牆壁上的畫她剛剛都已經搜查過了,沒有任何異常,那縣令會把東西放哪呢?
陸溪把目光放在書桌上,書桌上面堆滿了公文,看起來這個縣令很是勤勉。
陸溪把公文放在一旁,雙手在書桌上摸索片刻,最終發現書桌側面有一絲縫隙。
陸溪小心翼翼沿着縫隙将木闆取下,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直到傍晚時分,溫澤晏才醒來,掙紮着從床上爬起,環顧四周,看見熟悉的環境,心下頓時松了一口氣。
杜常文聽到房裡的動靜,端着早就備好的白粥進入房間:“公子,吃點東西吧,讓胃舒服點。”
溫澤晏接過白粥:“我們是一起回來的?”
他隻記得自己喝得實在撐不住,便起身告辭,好像有位富紳還跟他說了什麼,再然後他就沒印象了。
“對啊。”
“那就好,宴席上那些富紳一個接一個的朝我敬酒,我懷疑他們是事先商量好,打算将我灌醉。”
“今天我把馬車停在酒樓旁,去趟茅房的功夫,回來發現一個女子靠近馬車,似乎想進馬車。”
“看來那些富紳還沒死心,我沒接受那些書畫,就打算用美色。”
“那接下來怎麼辦?要不我偷偷去給那些富紳一個教訓?”
“那些富紳還有用,而且萬一打草驚蛇,驚動了附近的那些土匪就不好了,暫且忍忍吧”
“我再去拿碗粥?”杜常文看着空碗道。
溫澤晏有些不好意思,把空碗遞給杜常文:“麻煩了。”
………………
陸溪拿着筆,根據記憶不斷在紙上塗塗改改,可怎麼也不滿意,把紙揉成團扔在一旁。
“這是怎麼了?上面畫的是縣衙布局的圖紙嗎?”顔羽走進房間,看到陸溪一臉煩躁的坐在書桌旁,周圍都是紙團,随手撿起一張,上面畫的是府邸布局草圖。
陸溪點頭:“準确來說是縣衙後院布局草圖。”
“很有效率嘛,不過幾天就摸清縣衙後院的布局。”顔羽贊賞道。
“我今天去了縣衙書房,在裡面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暗閣,裡面卻什麼東西也沒有。”
“所以你才這麼煩躁?”
陸溪搖頭然後又點頭,她煩躁不僅是因為沒有收獲,還因為在縣衙内看到了熟人,但她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師兄。
“那你現在在這畫草圖,是打算幹什麼?”
“我今天從縣衙的一個老人那聽到一個傳聞,縣衙很久之前翻修,當時的縣令秘密讓工匠修建一間密室。”
“如果傳聞是真的,那密室應該在這。”
陸溪看着顔羽指的地方:“這是主院。”
隔天,陸溪跟着林婆婆打掃縣衙花園。
打掃到一半,林婆婆讓陸溪去拿花剪、鐵鍬和水桶。
陸溪從庫房拿上工具,沒有馬上趕到花園,而是繞路去了主院。
根據她打探到的消息,縣令現在應該在書房處理公務,而縣令之前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主院。
陸溪拿着工具進入主院後,裡面果然空無一人。
正在陸溪打量哪間屋子有暗室時,背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