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這是去哪?”
窗外樹木環繞,景色宜人,隻是越往裡走,人煙越稀少,怎麼看也不是一個讨論事情的好地方,反倒是“處理人”的地方。
“你好好待在車裡,我馬上回來。”顔羽沒有回答陸溪,隻是囑咐道。
馬車依舊在行駛,可車内隻剩陸溪一人。
憑借着良好的聽力,陸溪知道從她們出門開始,就有人在悄悄尾随。
現在,師兄應該是去處理那些人了。
陸溪摩挲着腰間的荷包,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樹林裡,兩個人騎着馬在林中轉悠。
“奇怪,剛剛看到馬車往這邊走,怎麼現在沒看到馬車了?”
“都怪你,非要隔那麼遠的距離,要不然怎麼會跟丢?”
“這能怪我?這鬼地方除了樹什麼都沒有,要是挨的近了被發現怎麼辦?”
“好好找找,我就不………”
突如其來的箭矢穿透那人的喉嚨,那人從馬上跌落。
另一人看到後,連忙環顧四周,剛要拔劍,卻被箭阻斷動作。
陸溪趕到時,看到四五個黑衣人正有條不紊的處理屍首,顔羽則站在一旁擦拭着箭矢。
看來她來晚了,此時陸溪内心格外複雜。
害怕待久了被顔羽發現,陸溪連忙趕回馬車處,将迷藥解藥在馬車夫前輕晃,然後把馬車夫叫醒。
等顔羽回來時,一切如常。
“師兄,我們在哪跟王老爺見面啊?”
陸溪努力忽視鼻尖的血腥味,若無其事道。
顔羽側了側頭,看向窗外:“就快到了。”
馬車最後停在一處湖泊旁,陸溪下了馬車,沒看到人影。
“師兄,王老爺什麼時候來?”
“王老爺不會來了。”
陸溪冷着臉看向顔羽:“師兄什麼意思?明明答應帶我見王老爺,把我帶到這荒郊野嶺,卻告訴我王老爺不會來了。”
顔羽把一個荷包遞到陸溪面前:“這是師妹的傭金。”
陸溪接過荷包,面帶疑惑的望着顔羽。
她實在是弄不懂顔羽的想法。
“為什麼?”陸溪忍不住問道。
“阿溪剛剛都看到了吧,我處理那些人的模樣。”
陸溪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顔羽也不介意,自顧自道:“阿溪應該很介意吧,如果我當初知道阿溪這麼幹淨,就不會邀請阿溪參與進這個任務了。”
“師兄,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既然窗戶紙已被捅破,陸溪幹脆直接問道。
為什麼要陷害溫澤晏?為什麼要殺人?
“阿溪已經拿到傭金,就盡早離開烏田縣吧。”
顔羽沒有回答陸溪,轉身向馬車走去。
回到宅院時,天空一片漆黑,隻剩一枚彎月發出淡淡柔光。
“師兄。”陸溪把顔羽叫住。
“我幾日前就收拾好包裹,明早就離開。”
顔羽聽後:“一路順風。”
第二天淩晨,陸溪背着包裹離開宅院,出了城門。
大約走了幾公裡,身後跟蹤的人已經離開,陸溪從包裹裡拿出昨晚做的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喬裝打扮成一個農婦,背上包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