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按照趙東家的吩咐守在門外,看到溫澤晏出來:“貴客要去哪?”
“剛剛我忘了跟趙老爺說一些事,趁趙老爺沒走遠,你趕緊追上去,你替我跑個腿,去門外跟我随從說要在趙府再待一會兒,讓他先回,你帶我在附近轉轉,我剛剛房裡有些悶……”
溫澤晏找各種借口,将書房附近的護衛調離,随後自己也去了别處。
一直待在屋頂的蕭清逸和陸溪見人都走遠後,連忙下去。
“我怎麼感覺文公子在給我們創造機會呢?難道他發現我們了?”蕭清逸自言自語道。
陸溪沒有理會蕭清逸,快步朝書房走去。
“诶,你怎麼還往書房鑽,我們現在得趕緊離開這,要是有人回來,我們被發現就完了。”
陸溪進了書房,熟練地從桌子下的暗格摸出一本賬簿,拿起桌上的筆開始抄寫。
蕭清逸湊近一看,賬簿上詳細記載着庫房每日的進出貨物和進出量,其中就包括他們需要的貨物。
從時間上看,趙東家一開始就在騙他們,那批貨一直都在倉庫,官府根本沒有訂貨。
“好啊,趙東家果然在騙我們。”蕭清逸氣憤地握緊拳頭,一把錘向桌面。
陸溪看着紙上的墨漬,斜了蕭清逸一眼:“你别在這兒傻站着,去拿一張紙抄這面的記錄。”
兩人的速度很快,趕在其他人回來之前已經抄完,離開了趙府。
路上,蕭清逸頗有些不甘,回頭看了眼趙府,詢問身旁的陸溪:“我們就這麼離開趙府?”
“不然呢?靠我們兩個人去打劫趙府的倉庫?”
蕭清逸還是有些不甘:“所以我們冒險來一趟就為了抄這幾張紙?”
“你可不要小瞧這幾張紙,它們可有大用。”
“這上面就記載一些貨物的進出,能有什麼用?”蕭清逸不解。
陸溪沒有解釋,想到今天在屋頂上的所見所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計劃。
溫澤晏帶着護衛回到書房,沒一會兒,趙老爺就帶着五六個頭上蒙着黑布的人走進來。
趙東家朝溫澤晏拱手道:“我問過手下,發現與貴人口中相似的人不止一個,怕耽誤貴人的大事,就都帶過來了。”
趙東家說着,揮手示意手下揭開那些人頭上的黑布。
溫澤晏一眼就認出了杜常文,以免太過激動,趙東家看出端倪,溫澤晏又把視線移到他人身上,來來回回掃視好幾圈後,才擡手指向杜常文。
趙東家看了眼杜常文,确認對方沒有什麼威脅後,爽快放人。
溫澤晏帶着杜常文離開趙府,一進馬車,溫澤晏就讓杜常平去醫館。
杜常文虛弱地躺在醫館地床上,雙頰泛白,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鞭傷。
大夫仔細檢查一遍杜常文身上的傷口,開了藥方:“還好沒有傷及肺腑,不過還需靜養。”
人多眼雜,溫澤晏讓杜常平留下看顧杜常文,自己則先回客棧,想想下一步的事宜,誰知在客棧走廊上,剛好碰上早在那等候多時的陸溪和蕭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