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清逸躲在馬車裡,感受到馬車停下,悄悄掀起窗簾一角,打量外面的情況。
馬夫将馬牽進馬廄後,就到一旁歇息去了,此時馬廄内空無一人,蕭清逸見狀趁機離開。
幸好提前踩過點,蕭清逸知道該怎麼去往倉庫,現在就隻要找個地方,安靜地等待時機就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快要落山,蕭清逸在倉庫門的樹叢中,等着陸溪到來。
很快,陸溪來到倉庫門,蕭清逸看到陸溪,從樹叢在出來,嘴裡不停抱怨:“怎麼遲了那麼久?”
“别廢話,這是從趙東家身上翻出來的鑰匙,趕緊一個個試,我得趁趙府那些仆人還沒發現回去。”
陸溪拿出一串鑰匙,對着倉庫門的鎖一個個試起來。
“趙東家每天帶着這麼大一串鑰匙也不嫌重,不過,你們把趙東家怎麼了?”蕭清逸好奇道。
“文公子把趙東家灌醉了。”
陸溪也沒想到,溫澤晏的酒量居然這麼好,一杯杯下去,趙東家面露醉意時,溫澤晏竟面色如常。
“文公子酒量居然這麼好!”
正說着,大門咔嚓一聲被打開。
陸溪将蕭清逸推進去:“萬事小心,記得不要被倉庫裡的人發現。”
蕭清逸給了陸溪一個放心的眼神,向着倉庫裡面走去。
陸溪見蕭清逸進去後,将門關上後反鎖,趕忙往回跑。
到達會客廳時,一個随從模樣的人正向裡面張望。
“你是誰?”陸溪厲聲問道。
那人被吓了一跳:“我是趙府的管事,你又是誰?”
“我是裡面貴人的随從,你在這東張西望的幹什麼?”陸溪緩和神色問道。
管事看了陸溪一眼,面露為難道:“我有事要向老爺禀報,可剛剛敲了半天門,裡面都沒人應,我怕貿然闖進去會遭到老爺責備。”
沒人應?不應該啊,溫澤晏不是在裡面嗎?先想辦法把這個管事支開,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要緊事嗎?如果不是要緊事我勸你等會兒再來,現在趙東家和我們主子在裡面喝得正高興呢,你瞧,原本準備的酒不夠,他們喝的不盡興,特意讓我去廚房拿酒呢。”陸溪晃了晃手裡的酒壇。
一陣忽悠下,那管事總算離開。
陸溪連忙推開門進去,趙東家已醉倒在桌上,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溫澤晏則是筆直地坐在桌前,陸溪走近一瞧,發現溫澤晏雙目緊閉,面色泛紅,陸溪稍微一觸碰,整個人就往後倒。
陸溪趕忙扶住他,靠近才發現,溫澤晏身上有很濃重的酒味。
聞到熟悉的味道,溫澤晏努力睜開雙眼:“子儀。”
聽到這個稱呼,陸溪差點沒扶穩溫澤晏,定了定心神:“文公子,你現在能站起來嗎?”
溫澤晏眼前一片模糊,鼻間是熟悉地味道,傻乎乎地看着陸溪:“子儀,你模樣怎麼變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說着說着,委屈地忍不住帶着哭腔:“我找你找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你為什麼躲我,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陸溪看着溫澤晏的模樣,不停念叨他喝醉了,深吸一口氣:“文公子,你認錯人了。”
随後,陸溪一把将溫澤晏拉起來,半拉半扶地弄到軟榻上,準備去給他倒杯水,卻被拉住袖子。
扯了好幾下都沒扯出來,隻好在軟榻旁坐下,透過窗戶看着倉庫方向,希望蕭清逸那邊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