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面試者，……”

“……”

下午五點，江燃準時打卡下班。

銀灰色的保時捷911停在地下室，江燃出了電梯就看到了。

跑車行駛在路上，他開到陸家嘴，下班高峰，可憐的跑車像爬蟲一樣一點一點地挪動。江燃戴着AirPods，聽着backyard boy，心情是輕松愉快的。

保時捷駛入湯臣一品地下室。江燃從成年後就住在這。A幢，20樓，五百多平方米，黃浦江一覽無餘。

江燃邊看手機邊等電梯。依然戴着AirPods。

“Chloe，今天面試結果你統計一下，今晚得出結果，讓他們明天來報道，”蘇也荞從勞斯萊斯下來，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到電梯間，“還有，跟他們說，來WQ上班不需要穿得披麻戴孝，别太刻闆。”

蘇也荞挂了電話，看到前面有個和她穿一樣顔色西裝的男生。

她停在他身後。

江燃恍惚間聽到了蘇也荞的聲音。好像在身後。他摘掉一隻AirPods。轉頭。對上了蘇也荞稍稍震驚的眼睛。

“你怎麼在這。”兩個人異口同聲。

江燃伸手，示意蘇也荞先說。剛好電梯到了。

“21層，謝謝。我住這啊。”蘇也荞解釋。這是什麼緣分，不會也住這吧……

“真巧。我住20層。”江燃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語氣是一股小人得志的意味。

此時，電梯隻有他們倆。

蘇也荞無語地别開臉。她點開抖音，刷到的第一個視頻是一個肌肉猛男跳舞。她慌亂地劃走。但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喜歡這種類型的？”江燃将這一畫面盡收眼底。他靠在電梯的扶杆上，語氣涼涼的。

“不，不小心刷到的，Krystal發給我的。”有種越解釋越心酸的感覺……蘇也荞幹脆關了手機。

20層到了

“哎，沒事。”江燃語氣幽怨，走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