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又舞從小就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性格使然,她一向是什麼豔麗來什麼,什麼高調來什麼。
像黑色,白色,灰色這種平常再平常不過的顔色一般不會出現在她的選擇标準裡。
但芭蕾不同,芭蕾舞服算得上是她為數不多擁有的白色衣服了。
她愛美,對于自己的身材優勢向來是大方展示。
芭蕾舞服緊身的設計可謂是将她的傲人曲線體現的淋漓盡緻,可也有一點不好,就是每次穿舞服時,她都要在裡面裹上一圈束胸。
對此其他人 ,這一道多餘的步驟是挺煩的。
大學的時候顔又舞經常性的出去外面演出和比賽。
許久不見,荒唐的一夜過後,她滿身疲憊的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上好的絲質被某人扯的不成樣子,顔又舞心疼的看着這件剛穿沒幾次的衣服,氣的朝楚離赤.裸的肩背上掐了好幾下。
還在沉睡的人被疼痛弄醒,冷嘶了一聲。
随後像是習慣了一般,連眼睛都沒睜開,長臂一攬就将鬧情緒的人按到了懷裡。
顔又舞生氣的拍他的手,巴掌拍在皮膚上發出一聲脆響,“放開。”
楚離充耳未聞,微微的挪動了下腦袋,順勢将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那股屬于顔又舞的味道讓楚離莫名的留戀,他舒服的蹭了蹭,鼻尖鑽入淡香,聲音還帶着剛醒來的暗啞低沉,“困,讓我抱會兒。”
顔又舞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困?昨天那副要決戰到天明的架勢哪去了?”
她這次出去比賽請了一個周的假。
但由于極端天氣問題,為了保障所有人的安全,比賽不得已往後推遲了兩天。
返程的機票也很難買,顔又舞看着航班斷斷續續的取消,最後沒辦法隻能轉機,等這番折騰下來,距離她離開已經有小半個月的時間了。
知道這人這段時間憋得慌,顔又舞已經做好了準備。
去學校報道完之後就來了他家,就連身上的舞服也沒換。
因為怕耽誤時間,其實她也有點想。
可想象之中的瘋狂沒有出現,楚離一見她就跟木頭似的。
問她累不累,給她倒水就算了,居然還有心情說要不要先吃午飯。
對比他平時動手動腳占便宜的樣子,簡直像被奪了舍。
顔又舞有些惱火,因為見到他心裡生出的那一點心思也消失殆盡。
她冷着臉把水杯放在桌子上。
玻璃質地的杯子和木質家具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顔又舞二話沒說,拉着行李就往外走。
即将要觸碰到門把手的瞬間,一陣微風拂過掩蓋住稍顯淩亂的腳步聲,剛開了一條縫的門受到大力的推阻。
“砰”的一聲,吹起空氣中的浮塵。
“你——”顔又舞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迫閉嘴。
楚離吻的很急,往常除了做的時候他按耐不住之外,日常的接吻他都是循序漸進的。
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顔又舞聽的渾身發熱,可還是記着剛才的仇,不滿的推着他的肩膀。
楚離沒用什麼力氣,她稍微一反抗就輕而易舉的推開。
雙唇分離還拉出了一條暧昧的銀絲,顔又舞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略微怔愣。
楚離垂眸,低頭下巴微揚,将那條細線含入口中,下唇帶着明顯的水光。
紅潤的唇輕輕蕩在顔又舞的眼裡。
“别氣,我确認一下。”他用氣聲說道。
确認?
确認什麼?
顔又舞沒聽懂,但也沒問,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的掉着。
楚離一下又一下輕啄着她的五官,從額頭,眼睛,鼻尖,最後沿着唇角渡到下巴,他在下巴尖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張口咬住上面的軟肉。
顔又舞心尖一麻,能感受到他的牙齒輕輕磨過她皮膚的感覺。
很奇妙,明明這個地方最容易被忽略,但在此情此景下,她略微低頭就可以看到楚離垂下的眼睛。
那張随時随地張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高傲眉眼此時微微的閡着。
而它的主人,正認真專注的吻着她。
像是一個無比虔誠的信徒。
“既然你不累,也不用吃東西,那就簡單多了。”吻來到了耳邊,吞吐的熱氣讓人頭腦發脹。
後知後覺的解釋,等顔又舞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到了床上,擡眼便是晃動不停的天花闆,還有他起伏有力的肩胛。
這麼一鬧出了汗,顔又舞想起自己的身上還穿着芭蕾舞服。
她懶的擡手,指揮着楚離幫她脫.下。
可一向在床.上聽話的楚離今天卻沒動,反而掐着她的腰拒絕,“你知道每次看你跳舞的時候,我都在想什麼嗎?”
渾身幹涸的像一隻失去水源多時的野獸。
顔又舞難受得蹙眉,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屁話,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楚離的手指似有若無的從她的大.腿.根慢慢上移。
來到微顯的山丘時,他的食指慢悠悠打着圈,像個勾引魚類上鈎的餌。
聲音也被氣氛熏的倦啞,“想你穿着這身衣服,在我身上一定很好看。”
顔又舞一聽就想罵他,但楚離絲毫不給她機會,早已蟄伏在暗處的手指微微用力,顔又舞渾身不自覺的顫抖。
喘息聲從紅要幾乎要溢出血的唇瓣中驚呼出聲。
有段時間沒有這麼刺激了,反複的濕吻讓顔又舞遵循本心的抱住楚離的頭。
他的聲音不斷傳來,像擂鼓似的敲在她的心上,“而且這麼久了才回來,你要給我點補償。”
随着他的動作,顔又舞的腰下意識擡起,二人身上都出了汗,荷爾蒙的氣息交織纏繞。
在一室旖旎中,顔又舞輕輕點了點頭。
而那件芭蕾舞服,也早已經被蹂躏的不成樣子,起伏的餘光中瞥見上面濕漉漉的痕迹。
顔又舞閉着眼想,這衣服怕是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