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好今天穿的灰色半身裙,上身一件寬松粗針織米色毛衣,下擺有點長,腳上是一雙長筒的複古靴子。
她這樣坐着,整個腰臀特别有女人味。
雙腿合并,微微傾斜,裙擺在大腿根往下面一點。
江硯襯衫是黑色的,領口解開了個扣子,整個人又貴氣又澀。
他的手大,骨節分明,修長勻稱,掌心熱乎,這樣虎口張開搭在女生的腿上,色差很明顯。
不是他黑,而是程三好的腿太白了,又細又直,但不柴。
這一個多月,人可算是調理了過來,氣色好了些,人也長了點肉,稍微一打扮,人漂亮得不行。
即将到達目的地,程三好翻出個黑色口罩戴上,頭上也頂着個鴨舌帽。
下車,江硯肘間搭着大衣,另一隻手自然地牽住女生的手。
兩人進了肖樂保他們提前預定的包廂,剛開門,就被裡面誇張華麗的裝飾吸引了目光。
房間牆壁貼滿了字母充氣球,正中央圓桌上擺放着鮮花,禮盒,小彩燈……
肖樂保拿着條緞面的黃帶子眼疾手快地戴在程三好的脖子上,說:“殺青快樂啊,大哥。”
韓小希手中拿着一捧郁金香,她遞給女生,也笑着說:“殺青快樂,三好,以後紅了,我可就靠你了。”
程三好的口罩已經摘了,來之前她大概就能猜到,所以倒是沒怎麼驚訝,面上也笑着:“行,等我鹹魚翻身。”
“那進來吧,大家都别傻站着。”韓小希招呼人。
包廂很寬大,分為娛樂區和用餐區。
幾人走到圓桌上邊落座,程三好和江硯坐在一起,肖樂保坐在江硯的右手邊,韓小希坐在女生的左手邊。
服務生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程三好主動開口:“這是江硯,我男朋友,你們見過面的。”
韓小希有些拘謹地點頭打招呼,江硯颔首。
旁邊的肖樂保見人看過來,主動伸出手:“大嫂,你好,我叫肖樂保。”
江硯:“……”
韓小希:“……!”
程三好:“……”
房間真的安靜了幾秒。
程三好率先反應過來,她無奈地笑了一下,對肖樂保說道:“不用這麼叫,稱呼他硯哥或者叫名字就行。”
肖樂保松開手,對着眼前這個帥氣逼人的男人改了口:“你好,硯哥,我叫肖樂保。”
“嗯,”江硯點頭,轉瞬嘴角帶着點笑說,“大嫂……這稱呼不錯。”
程三好仙女皺眉:“?”
韓小希憋出内傷:“!”
肖樂保所有的不自在都消散個幹淨,他眼睛冒光:“真有品味啊,兄弟。”
他舉起酒杯:“來,我敬你。”
江硯端起香槟與人碰了一下:“客氣,你也很有品味。”
肖樂保臉上激動得不行,他一口悶了酒,說:“相見恨晚啊,相見恨晚,沒想到硯哥你這麼有性格,我肖勇士就是欣賞這樣的人,來,我再敬你!”
江硯照樣舉杯與他喝了一次。
“哈哈哈,豪爽!”肖樂保見男人杯底酒液一滴不剩,不由地更加暢快。
“話說,大哥與硯哥你是怎麼相識的啊?”他很好奇,面露八卦。
江硯喝了酒,神色依舊正常,他晃着杯中的透明液體,緩聲道:“我與她在高中是同班同學,她那時……”
程三好全程怔愣着,微微長着嘴巴,不敢想,怎麼短短幾分鐘,肖樂保就對江硯改觀,與他稱兄道弟起來,更不解,江硯這人竟然挺配合。
旁邊的韓小希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側身與程三好打趣:“你這眼光可以啊。”
以前見江硯隻遠遠地瞧上一面,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周圍燈光也很亮,韓小希頭一次體驗到什麼叫用臉霸淩别人的帥哥長什麼樣。
那是一整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不依靠衣裝發型,也不依靠氛圍角度,就是硬帥,沒有道理的那種。
而且吧,江硯這人的氣質很特别,他與人寒暄,臉上很淡,但不高高在上,笑也是漫不經心的,矜貴而雅痞。
“嘶……”韓小希移開目光,撞了撞朋友的肩膀,“本來要幫你把關的,但現在看着人,我突然覺得,也隻有他才能配得上你了。”
程三好笑笑:“你之前不還挺怵他的?”
韓小希舀了一碗銀耳粥,吹了吹吃進嘴裡,含糊着說:“隻要他對你好,我自然能把他看順眼。”
程三好夾過一個蝦仁放到她碗裡,眼角有笑意:“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回頭記得請我吃飯。”
“行。”
“千茶華庭那家的。”
程三好點頭:“可以,回頭都記肖樂保頭上。
韓小希哈哈笑了幾聲,應和道:“有道理!”
他們這處的熱鬧被對面的肖樂保注意到,他敏銳地挺直身,像隻探尋到危機的貓鼬。
“笑什麼呢,我聽到了,你們在說我!”
韓小希宛若一個訓狗員,輕輕松松地抛出一個骨頭:“說你比硯哥還帥!”
肖樂保的嘴角比AK還難壓,他噘着嘴,表情很滑稽,竭力地忍住得意,沖旁邊的江硯道:“……硯哥,是她們沒眼光了。”
“她們說的沒錯,你的确很帥。”江硯懶着神色,順着人的心迹來。
被一個超級無敵大帥哥誇贊自己帥氣是什麼感覺呢。
聚會結束後,肖樂保在微博怒發十二張圖片,自信地開着車圍着城區繞了一圈,回家後仰頭挺胸走路。
他像是閑不住,不是在客廳轉,就是在廚房轉,全方位彰顯自己的英俊。
肖母終于看不下去了,說:“你吃錯藥了,那脖子沒事吧,跟根竹竿似的,太醜了。”
肖樂保:“……”
他還怔着,他媽下一句話飄了出來:“還有你那發型什麼鬼,趕緊給我拆了。”
見自家老婆不滿意的肖父從報紙中擡頭,給了肖樂保最後一擊:“屁股收斂點,太翹了。”
肖樂保第二天低調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