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宇朗下身一緊,嘎蛋?
光是聽着就已經開始飙冷汗,握緊紅酒杯的手也在發抖。
“不好吧......”好歹也用了這麼多年。
他認真了。
萬斯月憋笑憋得臉酸且僵,假裝吃東西以緩解内心的激蕩和不自然浮動的肢體。
沉默無言間,羅宇朗再次擡眸,對望的眼神還有些許心虛意味。
他發現面前這個“宋詩意”似乎在打量着自己,姿态從容背靠高椅,在無聲中平靜怒放。
但與其說打量,或許猜測更合适,她似乎在等待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和表态。
明明是那麼明豔大方的一個美人,但眼底的奚諷卻是那樣隐忍又陰涼。
“你是在開玩笑嗎?”羅宇朗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怒氣奔騰爬于緊繃後槽牙,呼吸緩急。他在控制着自己最後一絲理智不要向萬斯月揮拳。
萬斯月冷笑一聲,還不算太笨,但即便是這樣她也絲毫沒有将羅宇朗看在眼裡。
依舊一副冷嘲姿态:“與其想着如何賺小便宜,還不如想想應該怎麼做才能将羅家經濟大權緊緊攥在手心;雖然你爸爸已經放棄你哥哥,但你哥哥的媽媽作為原配之前嫁入羅家可是帶來了不少的嫁妝。”
說到那筆财産,羅宇朗的确是動了恻隐之心。
但偏偏要命的是這筆錢他動不了,就連他爸爸都沒有權利觸碰,這也是為什麼爸爸雖然名義上讓他做羅家的繼承人但卻始終沒有給他放權。
羅宇朗再一次審視萬斯月,身體微微往後昂看似一副防禦姿态;
雖然陷入對未知的恐懼之中,但卻十分堅定自己的判斷:“你不是宋詩意。”
萬斯月沒有否認,來之前還以為這羅宇朗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富二代渣男,但現在看來還是有點腦子的。
既然這樣羅宇朗也不再彎彎繞繞:“說吧,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坦白過後他不再像剛開始見面那樣吊兒郎當,隐隐間悲郁加身、但骨子裡的倔強卻又迫使他時刻保持高傲。
不過瞬息間,兩副模樣,這一刻的他才更像是羅宇朗。
但萬斯月依舊看不懂他,現在的他、深不可測。
平靜過後淡淡問一句:“有了老婆和小孩還要和宋詩意結婚,就不怕他們知道了以後傷心嗎?”
羅宇朗微微一怔,但也僅限于眼底微妙的反應變化,冷笑一聲歎息反諷:“我爸當初也有老婆和小孩呢,不照樣也迎娶白富美走向巅峰嗎。”
他不是私生子、他媽媽也不是小三,這不過都是爸爸為了前途掩蓋過往而給他們套上莫須有的罪名罷了。
可笑的是羅宇朗也有不能公開的老婆和孩子。
他氣不過,但也沒辦法。
隻有完成爸爸的任務和宋詩意結婚他才能順利接管羅家,隻有當有他的權勢蓋過爸爸才能将孩子老婆公之于衆。
這都是他從爸爸這裡學來的。
“至于宋詩意,”他也不想傷害宋詩意,隻是奈何現階段沒有更好的辦法。
“欠她的,我會盡力補償。”
萬斯月不想聽到這些,“沒有誰應該為了幫你實現報複而理所當然地要求被付出,你隻是利用者、你不配。”
羅宇朗氣急抓桌子,紅了眼,眼神狠厲卻又在發了瘋的嗜笑:“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老子和兒子之間隻能允許一個優秀存在,要想達到目的,總得付出得什麼吧。”
萬斯月揚眉,話是這麼說的,但:“你不如你老子。”
老子要兒子死,兒子豈能獨活。
羅宇朗徹底被激怒,大手一揮将桌上的紅酒灑落在地,哐當一聲酒瓶玻璃渣碎了一地,尖利聲響引起餐廳衆人注意。
自始至終萬斯月沒有任何反應,從容不變,如看小醜演戲為這頓飯增添些許樂趣,将餐盤中的食物吃完以後才慢慢起身來準備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萬斯月看了羅宇朗一眼,如看雞肋般無味鄙夷:“不就是想掌權嗎?何必踩着女人上位。我可以幫你。”
她這人沒什麼好,唯一的優點就是樂于助人,就看羅宇朗夠不夠聰明了。
羅宇朗确實沒動,愣在原地一臉茫然看着萬斯月離去。
他的氣還沒消呢,人怎麼就走了。
因為剛才摔了酒瓶這會餐廳裡的人都向自己投來怪異的目光,羅宇朗就像是做錯了事一樣心虛又沒有底氣,故作兇狠模樣嘟起嘴來:“看什麼看?再看就親你。”
豈有此理,沒有經過同意就看他,看醜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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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宋詩意焦灼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