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澤來不及思考,趕緊帶着人往外面走:“别怕,我來救你了,再忍耐幾秒。”
熟悉聲線在耳邊響起,原本已經昏睡過去的萬斯月硬是靠着最後一分意志力強硬着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一次她終于看清了那個臉龐。
難怪那麼熟悉呢,“原來是你啊...傅玉澤....”她這口氣幾乎是憋出來的,失氧狀态下語言功能受阻。
“你....你怎麼來了?”
見到萬斯月這副虛弱模樣他心疼壞了,更氣她自己一個人獨自行動,要是他來晚一秒估計就真的得死在這了。
也不知道是被煙熏着還是他本來就眼淚濕濕,這會眼眶微紅顯得可憋屈:“來找你要答案。你說過的,七個工作日之後給我答複。”
“喔.....”萬斯月深呼吸一口氣,差點就忘記這事了。
在房子坍塌之前他們出了那個火籠,再次重見天日衆人都止不住顫抖。
羅先朗在保镖攙扶下倚靠在牆邊靜坐休息,他這會也難受,連連吐了好幾口苦水。
而羅宇朗直接哭了,哭得嘶聲裂肺:“他媽的,真的差點就死了。”
那些作惡的人已經被傅玉澤的人全部控制起來了,這會被五花大綁放在不遠處的花園裡。
事情反轉得太忽然羅中坤還沒有反應過來,拼命掙紮着,但下一秒卻觸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挨了看守保镖一拳,最後頭暈眼花終于老實了。
在醫院隊的治療下大概半個小時他們才勉強吐盡濃煙緩了過來,一行人靠坐在地上吸氧。
但在這個時候卻出現了另外一個狀況。
宋家幾人,羅先朗和羅中坤都接連嘔吐不止,面色烏青。
醫生趕緊上前檢查情況,強烈不安:“他們都中毒了。”
“中毒了?”傅玉澤趕緊看看萬斯月,生怕她也中毒了。
但奇怪的是萬斯月和它們不一樣除了濃煙嗆呼吸道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适症狀。
傅玉澤還是擔心:“有沒有覺得想吐?哪裡難受?頭痛嗎?獨自痛不痛。”
萬斯月認真自我檢查一遍:“好像沒有。”
除了她,還有一個人同樣無事。
等了這麼久,羅宇朗終于等到藥效發作。
“終于,起作用了。”
他很緊張,但卻又熱烈地期待着,瞳孔異光閃爍。
是羅宇朗下的毒。
羅中坤一臉不可置信模樣,他也不傻,一眼就看出羅宇朗不對勁:“你個狗崽子,居然下毒?”他一向精明萬萬沒想到着了兒子的道。
“哈哈呵呵.....”羅宇朗沙啞着聲音冷笑:“中毒了,太好了。”
這就是他想要的。
兩天前,他經過書房時聽到了羅中坤和成放在書房裡密謀,說到時候要将所有人都滅了。
羅宇朗不甘心這輩子都活在羅中坤的操控之下,更不甘心忙活到最後一無所獲、還要死在惡毒老爸的火籠裡。
既然這樣,那就别怪他狠心。
“你燒我,我毒你,我們算是扯平了。”
沒從火籠出來之前羅宇朗想着被燒死就燒死吧,反正他也給羅中坤下藥了,大不了一起上路。
但也許是老天有眼,他從火籠出來了,這也就意味着他赢了一局。
現在就等着羅中坤被毒死,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繼承羅家的一切。
噢,對了,還有一件事。
羅宇朗看向羅先朗,直言威脅:“把你手上最後那40億交出來。”
有這麼一個好機會他得将自己利益最大化
“你休想!”羅先朗早就看清了羅宇朗這副惡心嘴臉。
“我就是抱着這40億下地獄都不會給你一個子。”
“是嗎?”羅宇朗挑眉冷笑,不慌不忙,俨然一副大局在握的自信模樣。
他有的是底氣。
羅宇朗揮揮手,籌碼來了。
在衆人失措追望中隻見趙權帶着一個不過幾歲大的小孩上來了。
羅先朗被吓壞了,瞬間失去理智陷入瘋狂:“聰聰.....”
聰聰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哪裡見過這個場景,尤其是看到爸爸羅先朗趴在地上瞬間被吓得嗷嗷叫:“嗚嗚嗚...爸爸....”
“你他媽也太卑鄙了。”這一陰險招數出乎萬斯月意料,作為路人她都看不下去。
萬斯月沒法忘記醫院那個火籠,她親眼看見聰聰在大火中降生,嬰兒啼叫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她氣不過:“羅宇朗你至于嗎,大人的事為什麼要扯上小孩。”
羅宇朗皺眉:“你再過來一個試試?”
他毫不留情地拿起刀舉向聰聰的喉嚨,就那麼毫厘之近就能戳到皮膚。
聰聰的皮膚是那樣晶瑩透白,仿佛隻要輕輕一刺血就會刺啦而出。
“不要...”驚慌失措中羅先朗攔住了萬斯月的步伐,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聰聰出事。
他也無助,但是在這個兒子被脅迫的場景下隻能暫時屈服。
羅宇朗冷瞪眼,警戒道:“萬總,今天很感謝你的人來救了我一命,這個恩我日後還你;但今天是我們羅家的恩怨,還望你不要插手。”
他和羅先朗注定隻有一個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