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斯月不是非一般的淡定,直視帕拉迩:“跑什麼?前面就是海,跳海嗎?”
她倒也想跑,一時間被這小崽子迷了眼給忘了,等到他來到身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帕拉迩捂嘴掩面笑,羞澀容顔更顯粉紅。
但不過下一秒瞬間切換情緒,藍色異瞳掩蓋之下是無限的冷漠姿态,如蛇蠍狠辣。
他幾乎是忽發狂躁,一把将萬斯月壓在身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不讓她呼吸,更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尖銳高聲質問:“别人都怕我,你憑什麼不怕我!”
萬斯月笑得輕狂,絲毫沒有将帕拉迩看在眼裡。
“我應該怎麼怕你?嗯?”
堅毅又狂傲,不屑蔑視中夾雜着強韌迫視,這是帕拉迩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會害怕直視萬斯月,偷偷将視線偏移。
“還殺不殺?”白日高溫炙烤得身下的沙子熱得慌,不過才躺了這麼一小會後背就燙燙的。
帕拉迩猶豫着....還殺嗎?
“不殺滾蛋,”萬斯月直接一腳踹開帕拉迩,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
眼看着萬斯月就要離開,帕拉迩追喊一句:“喂,以後不要再來帕拉海市,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是誰?”萬斯月停頓腳步。
帕拉迩欲言又止:“你别管,總之不要來。”他言盡于此,沒敢再多說起身慌忙離開。
月色照映下才注意到他身材是那樣消瘦,瘦得像根随風搖曳的竹子沒準下一秒就會折在枝頭。
很怪異的男人,但卻莫名勾起了萬斯月的好奇心。
她決定跟上去看看。
然而不過才走了兩步,頭部傳來一陣猛烈撞擊,刺痛迫使視線漸黑。
靠,好像要暈了。
下一秒嘭地一聲倒地。
再次醒來已經是全然陌生的環境。
萬斯月環視一周,這比他們暫住的公寓式城堡還要豪華,黃金裝飾物混搭歐洲貴族建築,奢華晃人眼。
而在正中央的茶台上,有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男人雍容又典雅,雖然上了年紀但卻始終貴氣逼人,五官軒昂齊宇不凡。
就是看着第一眼就覺得有點讨厭。
“醒了?”帕拉海放下手中煙,擡起滄桑雙眸望向正前方的萬斯月。
神色平淡,但當中的打量視線卻自上而下遊走從未停卻。
“還沒。”萬斯月閉眼睡了回去,頭有點暈,還得再歇會。
帕拉海慈目含笑,這小女孩還挺有趣。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牆壁挂鐘敲響進入淩晨時分,萬斯月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一些,正對面的男人還在那裡坐着,手中煙一支接着一支。
“你是誰?”萬斯月對這個男人有點好奇。
帕拉海淡淡一句:“我是你爹。”平靜得不能再平靜。
“去你爸的。”萬斯月最讨厭這種賺人便宜的人,雖然年紀也許可以對得上,但玩笑可不能亂開。
帕拉海自認為身份優越,沒有得到認可他開始有點急了:“我真是你爸。”
萬斯月有點無語:“去你爸的爸。”
“你這死丫頭。”帕拉海拍桌而起。
他已經努力留下一個好爸爸印象,但奈何萬斯月不買賬。
“行了行了,是就是吧。”萬斯月不反抗了。
她瞄到了桌子上那個市長名牌,估摸着這人就是資料上顯示的帕拉海市的市長,帕拉海。
至于是不是真爹這個問題可以先放放,管他呢,有個市長爹也是不虧的。
但是帕拉海被氣得不清,他自以為自己耐性很足,但萬斯月僅僅隻是幾句話就能挑起他的火氣。
他現在氣急攻心,需要抽兩根煙平靜一下。
又過了一陣,帕拉海勉強平複情緒從花園回到書房裡。
隻是他看着這個女兒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萬斯月催促着:“要問什麼要做什麼就趕緊的吧,我朋友還在等着我回去呢。”
帕拉海淡定道:“沒事,我把你的朋友也一起綁來了。”
他自以為這一番操作很秀,想得十分周全。
萬斯月思考着,猶豫道:“也行。”好朋友嘛,有福同享,綁架也一起綁。
“說吧,你究竟想做些什麼。”越是到了這個時刻萬斯月心中的疑慮就越多。
剛才她就是故意激怒帕拉海的,想知道他氣急了眼會做出些什麼來。
然而卻隻是抽了兩根煙。
乖乖,她有一個不好想法冒出。
難不成面前這個口口聲聲自認爹的人真是她爸。
别的不說,她還真就莫名有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