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宋年年幾乎是處于失聰狀态,腦海裡全都是有關于那一句:海叔叔為了萬小姐而給了一千億養在身邊随叫随到的小白臉。
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在這場遊戲裡扮演着這麼一個角色。
在宋年年離開之後萬斯月直接扇了柴少聰一巴掌:“賤男人。”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得手心都麻了。
柴少聰再次懵了,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萬斯月氣急了,要不是身後的保镖上來攔着她還想一腳踢爛這個狗東西。
“真賤啊你。”賤男人天天有,今天又見着一個。
柴少聰氣炸了,暴躁掙脫保镖想要上前教訓萬斯月一番。
但在這個時候傅玉澤已經到來,不給他動萬斯月一根汗毛的機會。
“你踏馬又是哪個小白臉!”柴少聰委屈至極,要不是保镖攔着他勢必要和傅玉澤幹一架。
傅玉澤多看他一眼都嫌髒,冷言鄭重相告:“是正主。”
不是哪個小白臉。
好歹這也是萬州,是别人的地盤,為避免起争執最後柴少聰幾乎是被保镖和管家直接扛上飛機緊急撤離。
但在這裡的并不止一撥人,帕拉海的秘書也在秘密監視着。
他馬上将情況回傳,請示帕拉海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帕拉海輕描淡寫回一句:“随她去吧。”
他要看的并不止眼前現狀。
相反帕拉海十分喜歡萬斯月這個嚣張模樣,他要萬斯月嫁到柴家并不止是作為聯姻的工具,還要她具備吞并柴家的能力,這才是帕拉海想要的。
一個男人而已,打了就打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證明這個女人有種,有這份毅力在哪裡都不會混得太差。
“明白老爺。”頌帕吩咐躲在暗處的保镖先撤離。
·
另一邊,私人公寓裡
宋年年回來以後直接将房門反鎖,像丢了魂一樣渾噩不知所措。
他也不願相信柴少聰說的話,但卻在此時忽然醒悟天上不會忽然掉餡餅,千億投資也不會随便就來。
隻要聯想到萬斯月的身份,那麼這一千億投資也就說得明白了。
虧他還天真地自以為是自己才能過人拿到了貴人的投資相助,現在想想才發現自己是那麼可笑。
“宋年年?”
屋外,萬斯月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宋年年的家,要不是這一次的差錯也許永遠都不回來。
她站在門口呼喊,等待宋年年來開門。
“年年?”
再呼喊幾聲依舊是沒有人來開門。
輪到她站在門口位置等待才忽然開始感慨,萬斯月以前從沒想過等待是這麼煎熬的一件事情,想起宋年年那天的徹夜等待一時間愧疚湧上心頭。
“年年?”萬斯月不死心,再呼喊幾聲,她知道人一定在裡面。
屋内的宋年年在猶豫着,他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态去面對萬斯月。
現如今他總覺得自己在萬斯月身邊扮演的角色太過于荒謬,殊不知别人早已将他定位成可以用錢包養随叫随到的一個小白臉。
“小白臉.....”
宋年年自嘲一聲。
怎麼地就變成小白臉了呢。
他本不想開門的,但終究還是舍不得萬斯月站在門口等待那麼久。
宋年年深知等待有多煎熬,那種滋味他嘗過。
門開那一刻,他根本不敢直視萬斯月,卑微到沒有勇氣對視。
“年年?”萬斯月無比心疼,宋年年肉眼可見整個人都蔫了,不像往日那樣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元氣滿滿的精氣神模樣。
宋年年勉強自己選擇努力笑對:“等久了吧,我剛才回來出了點汗,正好洗了一下。”
他甚至還編了那麼一個假的借口,隻是再怎麼努力裝作無事但渾身的手足無措始終還是掩蓋不了這個随口而來的謊言。
“來,進來坐。”他還特意環顧了一下家居環境,慶幸還算是幹淨整潔,不然髒髒的可就得留下一個壞印象了。
客廳位置很大,但卻因為兩人都心有不安而使得環境變得十分狹小,甚至容不下兩人慌措的呼吸。
在萬斯月印象裡宋年年一直都是一個很健談開朗的人,但這一次的他卻過分沉默。
他似乎在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聳肩窩在沙發處抱枕環靠在胸以此來獲得短暫的安全感。
“對不起,”萬斯月無以言語來表達此刻的愧疚,所有的所有都隻剩下對不起。
宋年年不喜歡對不起,對不起的内核往往都是辜負和舍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對于宋年年來說很重要,意味着從那個瞬間開始他就被當成了傻子。
還是來了,沒法躲避的問題。
既然問題已經說開了萬斯月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我們逃離帕拉海市的那個夜晚。”
宋年年微微亮眸,那個夜晚。
他笑了,笑容帶有些許慶幸意味。
“幸好。”幸好不是在他告知萬斯月自己拿到千億投資的那個早上。
要按這樣來算情況也不算太壞。
萬斯月看不懂宋年年此刻的情緒,總覺得怪異。
對于宋年年來說這其實不算什麼,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還沒問出來呢。
他有些猶豫,像是早已預知答案一樣心裡沒有一絲底氣。
他将目光瞄準桌子扇那瓶酒,或許他需要一些勇氣。
在萬斯月的凝望下他拿起酒瓶直接對瓶吹、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