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斯月出門赴約。
柴少聰這人一向财大氣粗,為了炫耀晚上的約會特意包下萬州最貴的頂樓餐廳,自以為浪漫在半空遙控上千架無人機,與絢爛煙花一起共表演彰顯自以為迷死人的魅力。
萬斯月敷衍一聲:“哇。”轉身坐下默默大口吃飯。
她快要餓死了,與其搞這些比不上先填飽肚子要來得更實際一些。
“就這?”柴少聰尖聲破嗓子,他還等待誇獎呢,萬斯月這人倒好坐下就酷酷吃,全然沒有要多理會他的意思。
萬斯月不以為然,勉強擠出一句:“辛苦了。”
辛苦他安排的表演以及他的表演型人格。
柴少聰愣在原地風中淩亂。
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憋着一肚子氣坐下,因為白天的謠言始終耿耿于懷呢,這會撒氣在餐碗叉子上弄得桌面铛铛響。
萬斯月先自我澄清:“不是我傳的哦,是那些人在造謠。”
柴少聰知道,正也是因為這樣沒法堵住悠悠衆口所以才更生氣。
“唉。”萬斯月歎氣一聲,安慰道:“又不是真的,何必生氣呢。”
話是這麼說,但柴少聰不服氣,傳出去太影響他作為渣男的名聲了。
知道他在乎自己的生育能力,萬斯月調侃道:“或者你有流落在外的孩子嗎?可以找出來讓他給你作證。”
“對嚯!”這倒是把柴少聰給點醒了,迫不及待拿出手機翻開列表一個一個查放.炮記錄。
萬斯月無奈一笑,還真是渣男。
飯點過半,柴少聰氣餒放下手機。
那些人拿到錢以後就把他給單删了,找不到一點。
他氣不過,急于證明自己的能耐,沉默思索間将注意力落到萬斯月身上。
小心思悄然而起。
萬斯月對上視線,這家夥兩眼放光、一臉色相,這是注意打到她身上去了。
柴少聰的确那樣想的,與其急着證明什麼,不如先做些什麼。
“我們結婚吧。”雖然是面無表情說出的話但柴少聰心裡卻激動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至少在他看來這都是早晚的事。
萬斯月并沒有着急回應,好吧她承認為了抓弄柴少聰下午的确是安排人添油加醋将謠言誇大了一點。
但她顯然低估了柴少聰的心眼,總能找到最有利的方式為自己找補。
“雖然是已經敲定的事情,但你這結婚是不是過于敷衍了。”
萬斯月這一周時間都在秘密探查着有關于帕拉海的一切,企圖找到可以打敗他的突破點。
但現在柴少聰在帕拉海的指示下逮着自己不放無疑會影響她的調查進度。
她還需要一點時間。
柴少聰忽然發笑,骨子裡的蔫壞勁再隐藏不住。
他量萬斯月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一口将杯中紅酒抿完盛情邀請:“在這裡我誠摯邀請萬斯月小姐出席兩天後的訂婚宴,你一定要來哦。”
萬斯月暗咬唇,心裡憋氣勁。
該死,果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看心情。”萬斯月揚起長裙飒爽步伐轉身離開,裙擺迎風飛舞。
看來她得加快腳步了。
輾轉至深夜,萬斯月回家。
樓道燈也許是壞了,她隻能摸黑前行,憑借着記憶中的位置摸門把手。
是這裡嗎?她不确定,觸感摸着硬硬的,隻能嘗試着摸索。
“别亂摸。”黑暗中響起一聲富有磁性的低沉男音。
燈光亮起那一刻顯然兩個人都被吓到了,萬斯月一臉驚悚将手收回。
好尴尬,她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傅玉澤,剛才還一陣摸索來着.....
那手感......妙不可言,回想起來都是會面紅的程度。
傅玉澤勉強松了口氣,緊張又慌。
搔動暧昧氣息在門前暗流湧動着,不知不覺将兩人默默推近。
萬斯月是想離開的,但傅玉澤卻先她一步反手将自己扣在門邊不允許動彈半分,那高大且健碩的身影就那樣強勢欺身而下直到距離迅速縮減,下一秒相近至負數。
傅玉澤今天晚上是憋着一股氣來的,這會面對萬斯月的有意閃躲更生氣了,冷如虎狼直視強勢奪走萬斯月的所有注意力,不允許她後退半分。
“聽說你要和柴少聰結婚了?”氣息溫熱,言語卻冰冷,頗帶有幾分質疑意味。
萬斯月慫慫的,不敢對峙,但嘴卻硬得要死,倔強得很:“派人監視我了?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呵,”傅玉澤被氣笑了,他向來沒有招數和倔強的她對峙。
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這并不代表傅玉澤會放棄,趁其不備輕輕在額間落下一吻留下屬于他的專屬印記,靈眸含情卻攻擊性十足:“我會永遠監視你,永遠。”
萬斯月被這猝不及防地一吻搞蒙了,愣在原地遲遲沒有給出反應,那飛速跳動的心率是輕吻過後殘留的後遺症,一陣一陣撬動試圖打開塵封已久的心。
傅玉澤今天就把話放這了:“你們,成不了。”
他守株待兔這麼久,怎麼可能讓偶爾路過的猹半路截胡。
唯一難搞的就是這狡兔三窟,看來得耍點陰招多設幾個陷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