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疾風驟雨,電閃雷鳴,這場景似曾相識。
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棘看向荊刺,卻望進一雙認真注視着他的黑眸,他從中看到了...自己。
桃花眼中荊刺的臉不斷放大,蕭棘心跳越來越快,慌亂間手抓住了荊刺的手臂。
然而,荊刺的臉卻沒有停頓,繼續放大,直到占滿睜大的桃花眼。
瞳孔猛地驟縮,唇上溫熱,蕭棘心跳有一瞬間暫停,随後就是劇烈地跳動,前胸急促起伏,肌肉隔着衣物都變得明顯起來。
蕭棘呼吸不順,過于激.烈,按住荊刺手臂的手突然用力,緊緊抓住,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
蕭棘因着身份和長相,從小到大除了荊刺外,他也沒有别的朋友,就連蕭家人對他并不親近。
來到獄星後,他和水雲深、林霧繞也算是朋友,但相處皆在正常社交範圍内,像現在這樣更是從未有過。
更何況,對方還是荊刺。
蕭棘大腦徹底宕機,唯一有意識的事便是緊緊抓住荊刺的手臂不放。
兩道呼吸纏在一起,越發急促。
蕭棘甚少與人親近,更何況這般親密,再加上呼吸不順,在肺部空氣耗盡後,他本能地仰頭與之分開,深深地吸上一口氣,緩解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然而,下一秒更加灼熱的氣息追來,竟直接突破放松的兩道關隘,長驅直入,肆意攻城略地。蕭棘承受着荊刺的進攻,唇舌在蹂.躏中充血鮮紅,喉間無意識地溢出喘息。
蕭棘沒有半點防備,亦沒有半點抵抗之意。
唯一有的隻是不習慣與人如此親密的退縮,但荊刺的手不知道何時扣住他的後頸,另一手也移到他的後腰,将人牢牢按住,斷絕蕭棘後退的可能性。
蕭棘感覺到能活動的範圍逐漸減少,原本坐着的自己也仰躺在沙發上,荊刺不知何時覆在他上方,将他困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活動空間變小,束縛感就越發強烈,蕭棘本該掙紮出困境,但桃花眼裡倒映着荊刺的臉,呼吸間充斥着荊刺特有的氣息,微甜清香中夾雜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意,頸後腰間被荊刺箍住。
蕭棘竟生不出半點掙紮的心思,隻是緊緊地攥着她腰間的衣角,任由她在他身上開疆拓土,擴大領地。
領口微張,涼風拂過微軟土丘,驚擾枝上赤果,順着緊實整齊的腹肌而下。
窗外冷風暴雨,電閃雷鳴,室内的氣溫卻在衣物摩擦聲中漸漸上升,暧昧的微熱點燃火苗,溫度越來越高,氣息越來越熱,蕭棘望着荊刺的眼神也越發迷離。
桃花眼中的荊刺唇角微微勾起,蕭棘耳中倏地聽見一聲輕笑,腦海中火苗倏地炸開,綻放焰海。
蕭棘猛地睜開眼,白光刺得他又再閉上,但一閃而過的天花闆深深地映入眼底。
窗外已是白天,小雨淅淅瀝瀝,空氣微冷,他的意識也逐漸清醒。
蕭棘拉起被子蒙過頭,好像這樣就能逃避了一樣。
但是他越是想要逃避,腦海中不斷重現的畫面就越是深刻。
暴雨夜,電閃雷鳴。
沙發上......
蕭棘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裡。
他做夢就算了,竟然夢到和荊刺...
前幾天雨夜打雷,荊刺好心來安撫他,他怎麼能做這種夢!
即便是做夢,也是對荊刺的亵.渎。
蕭棘砸頭,懊悔不已。
蕭棘突然停住,他翻身坐起來,打開星腦測室内溫度——26℃.
他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頸部,連忙翻身下床,打開抽屜,裡面空空如也。
完了!
抑制劑效果過了!
水雲深用的抑制劑和他還不是同一型号!
按照規律,蕭棘發現他的發.情期就在前幾天。
當時他有臉紅特征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适,應該是有什麼延緩了他的發.情期,為此還浪費了一管抑制劑。
蕭棘後悔不已,早知道應該留到現在這種身體明顯出現症狀的時候使用。
他做事都會預防突發事故,但是這次卻因為提早預防而導緻事故。看來以後,任何事得多做準備,尤其是抑制劑。
蕭棘腦子裡不斷複盤,不僅是為了警醒自己,還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蕭棘點開星腦。
他記得,林霧繞今天上午回來,應該已經到達獄星了,可以讓水雲深幫他向林霧繞拿一下抑制劑。
不過,他還得先跟荊刺說一聲讓水雲深上三樓。
四人小群裡彈出消息。
[林霧繞]:天氣真煩,下雨星艦無法降落停靠。
[林霧繞]:我隻能晚上才能吃到蕭棘做的飯了。
蕭棘兩眼一黑,關閉星腦。
完了,隻能先熬到下午物資艦抵達港口再說。
蕭棘身體越來越熱,散發出一股香甜的氣息。
氣息有味卻無色,否則若有人在場,就會發現這股氣息竟然沒有在空中散開,而是飄向了牆角的盆栽。
樓下,荊刺神情一怔,“不用等早餐了。”
“為什麼?”水雲深追問,但是沒有得到回答,眼睜睜她的背影消失。
荊刺上到三樓,鼻尖輕動。
她敲響蕭棘的門。
門内響起一陣倒地翻滾的聲音。
蕭棘聲音啞着,斷斷續續:“我、我今天想休息。”
荊刺眉心微皺:“開門。”
門内又是哐當一聲。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