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好像能夠看到一些一閃而過的畫面，有高大扯着你手臂的男人、有呼嘯的風雪、有上吊的人。】

萬由裡愣了下，然後校準再次蹦出來。

她連忙按下空格，僥幸貼着邊緣過了。

【你還看到許多，飯桌上的炖茄子，讓你沒由來地犯惡心，還有上了年紀的婦人怨毒的罵聲。】

萬由裡一邊讀着文本，看着屏幕上閃過的各種畫面，手停在空格上，随時準備校準。

第三次來了，完美過！

【你看見男孩真摯的笑容，看見小貓從醉漢手中解救你，看見迎面而來的汽車，看見天旋地轉……】

這都是裡香的記憶。

校準結束了，裡香再次陷入了沉眠。

萬由裡半晌沒有操作角色，發了會兒呆，她還記得剛開始裡香的笑容，真的是一種很打動人的美，萬由裡就是喜歡這種生機勃勃的美。

可惜這一切都太過短暫，裡香的生命，停止在了最伊始。

“萬由裡……？你怎麼了嗎？”一旁的乙骨憂太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沒事，就是有點累。”萬由裡道，“抱歉，我先回去了。”

“啊、嗯。”

*

之後的幾天，五條悟為了讓乙骨憂太積攢經驗，先後讓他跟真希和狗卷去出任務，回來後感覺他跟大家的關系越來越好了，性格也比以前開朗了許多，這是個好現象。

萬由裡發現跟五條悟對練能得到很多經驗值，于是總是喜歡找他對練，但難得的是，今天的五條悟拒絕了萬由裡的請求。

“雖然老師确實很受歡迎啦，但也不能隻偏愛小萬由裡哦~”五條悟笑道，“真希！今天你跟我練，讓老師看看你的進步！”

“切，樂意奉陪。”真希躍躍欲試道。

“至于小萬由裡，”五條悟擡手示意站在一邊的乙骨憂太，被點到的當事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沒錯！這次小萬由裡和憂太一組，來看看憂太的成長吧？畢竟你從來沒有跟憂太對練國吧？”五條悟似乎是覺得這樣很有趣。

“唔。”因為憂太是她從小養大的崽啊，她怎麼會打自己的崽。

“不用顧及我，我也想看看……自己跟萬由裡的差距。”乙骨憂太擺好架勢，神情專注而認真，那雙原本不敢與他人對視的眼睛直直望着萬由裡。

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敷衍他了。

萬由裡平時訓練用的是木刀，此時她也擺好架勢，旁邊的狗卷和胖達都好奇地湊過來圍觀，五條悟與真希也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

乙骨憂太先攻，這段時間的鍛煉和喂招讓他的速度與身法都有極大的提高，加上他本人又有非常高的天賦，現在已經可以有模有樣的出招了。

木刀與竹劍撞擊的聲音響起，萬由裡擋下了乙骨憂太的攻擊，并且抓住空隙，一個掃堂腿踢向他的雙腿。

乙骨憂太連忙後退，但還是釀跄了一下，但他還是依靠直覺，再一次擋住了萬由裡的回擊。

但很快，萬由裡的攻勢急促起來，乙骨憂太防守不及，落了下乘，最後跌坐在地上，随着木刀的破空聲，刀劍最終停在了他的臉一公分前。

乙骨憂太看着逆着光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萬由裡，卻發現她撓了撓臉頰，難得露出有點不好意思的神情。

呃，太熟了，還是很難下得去手打他。

但那個表情還沒等乙骨憂太抓住，便如同流星般轉瞬即逝，讓他覺得稀罕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