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抱歉!!”兩個綁匪立時鞠躬道歉,聲音發抖。
“咚!”是拳頭擊打□□的聲音。
鬼次郎一拳便将兩人齊齊打飛。
“如果這次質量不行,你們就以死謝罪吧。”
“嘩啦——”黑布被掀開。
鬼次郎以為自己會看到滿籠子眼含懼意的少女,然而籠子中,隻有兩人。一人盤腿坐着,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一人斜躺着,用尾指掏掏鼻子,安然自若。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他聽見短發的少女這樣問。
瞬時,鐵制的囚籠被齊腰斬斷,少女在鐵籠倒塌的轟隆聲中跳出,雙手持刀。
“來,讓我試試你的深淺。”
鬼次郎冷笑。他身材并不壯碩,倒不如說有些瘦小了,看上去沒什麼威懾力。但當他幹枯的雙手握住身後的武器,眼神轉變間,存在感變得強烈了。
“是嗎?狂妄!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無需多言,他的武器甩出。那是一條以白骨結合鐵器煉制而成的鍊刃,兩端布有尖刺,泛着毒性的青紫光芒。在空中遊走時,就像一條含有劇毒的毒蛇。
禮歲并不正面接下這招,她低身躲過,又後撤幾步。果不其然,鍊刃的尖刺在一擊不中後就往她身上纏繞而來。
“黏黏糊糊的招式真讓人厭惡。”
她站定,以腳尖為支點旋身,借由慣性,使力劈開尖刺。
鍊刃被彈開,快速收回身後,而另一道緊随而來,沖着禮歲腦袋去。
兩人來來回回,打得四周塵土飛揚。平子将小喽啰們收拾幹淨,坐在破了大半的鐵籠車上觀戰。
他們時常會一起“清掃”東五十八區周圍的街區,按照輝一的話來說,就是檢驗學習成果,将知識投入實戰中。迄今為止,他們走過前後幾個街區,修理過搶占房屋的地痞,讨伐過械鬥傷人的幫派……大多數是沒有靈力的惡徒,借着體格橫行霸道,收獲不大。
我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他們很渴望和真正的強者打上一場,這個人,能成為對手嗎?
武器一寸長一寸強,細長的鍊刃令禮歲無法近身,不斷打落攻擊後,下一秒又卷土重來。禮歲失去了耐心,她抽刀,用上了靈力,劈出一道刀氣。
“咔啪——”白骨碎裂,鍊刃斷成一塊塊掉落在地面,禮歲的刀也因承受靈力,刀刃出現一小塊豁口。
“……等等!”見勢不妙的鬼次郎開口。
“我可以帶着部下遠離五十八區,不再進入您的領地,請饒我一命。”他的姿态放得很低,緊握的手卻沒有松開。
“哈?誰管你啊。”禮歲一副無趣的表情,擡刀就想了結他。
散落四處的毒刺被力量引導,在地面輕微震顫。下一刻,平子的刀橫隔在鬼次郎的脖子上。
“她說夠了,你沒聽見嗎?”平子整齊的劉海被風吹動,露出琥珀色的雙眼,殺意畢現。
輝一等人趕來收尾的時候,禮歲抱着刀,靠着平子身上,頭一點一點的,顯然已經等困了。輝一用鐵拳喚醒她,兩人因為私自行動一起挨訓。
“最後再說一次,以後要是自己偷偷行動就不許你倆再做任務了!”
“真的是,大家都會擔心的,沒有做好調查準備就單槍匹馬闖進去……”
“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是是,你是啰嗦的老父親嗎?”
“啊,是在我們身上提前習慣父親的角色嗎?”
“輝一哥也到了這樣的年紀了呢~禾枝姐會很欣慰吧?”
毫無反省之意甚至開始調侃輝一的二人。
“嘭嘭——”
“真是謝謝你們的關心!”
輝一大為感動并附送鐵拳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