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能用顔值霸淩整個屍魂界的人将要結為夫妻,也不知道讓多少男男女女心碎了。
閑聊暫罷,禮歲繼續提筆寫着似乎永遠寫不完的文書。
春風和煦,駛過敞開的紙窗吹拂她的長發,約是憂心發絲惱人,她将發高高豎起,露出一段如羊脂玉般光潔的脖頸。紫眸映着春光明媚溫雅,工作時身形端正,就連輕壓在紙上的手指,即使有着陳年淺淡的傷痕,也魅力獨到。
玲奈不自覺就被禮歲的模樣吸引,她拖着坐墊跑到禮歲身邊窩着,一邊替她整理文件,一邊難掩好奇:“若說長相,禮歲你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能力又強家世又好,怎麼反而沒什麼動靜呢?”
“玲奈前輩您也是甜美可人,位高權重家庭和睦,怎麼不見您有好消息?”
玲奈抓狂,“啊啊啊這種母親當場催婚的感覺,不要啊——!”
回擊成功的禮歲用筆杆輕敲玲奈腦袋,“以你對情愛遲鈍的反應,能看出番隊裡的暗潮洶湧才怪!”
“真過分啊,稍微尊敬一下前輩嘛!”玲奈嘟嘴,不知想到了什麼,挂上壞笑,“我也不是一無所知嘛~比如禮歲你跟那位平子……哦我知道了,你之所以沒動靜,是因為被平子君統統擋住了!”
“這跟真子又有什麼關系?”
“啊……難道我猜錯了?”因為禮歲的表情太過疑惑,玲奈反而開始懷疑起自己。她豎起兩根食指,略一相貼,又問道:“難道不是暧昧關系?或者說是……戀愛?”
“戀愛啊……”禮歲思索,“如果是像莉莎說的,牽手擁抱就算戀愛的話,那是哦。”
本應該是向友人承認戀愛後的害羞,她的臉上卻平靜得不行。玲奈怕自己再會錯意,些許緊張地問:“不止是簡單的牽手擁抱!是見到對方心跳會像狂奔的野馬,親密接觸的時候挨上十個冰系鬼道都沒法降下臉上的溫度,會渴望占有,渴望對方目光隻追尋着你。這種才能稱為戀愛哦!”
“還真是狂野啊,你的形容……”
禮歲一心二用将最後的文件都寫完,毛筆擱在筆洗中,水裡暈開灰黑色的墨迹。她似乎才終于反應過來談論的是什麼話題,不可控地回憶起過往點滴,赧意随着墨迹在心頭暈開。
但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于是她大大方方點頭,“是的,戀愛……我喜歡他。”
玲奈手一滑,整個人都摔在地闆上。
晴天霹靂……不亞于晴天霹靂!自己猜想是一回事,親耳聽到當事人承認又是一回事。她美麗能幹的後輩,早在她不知不覺間就被隔壁番隊的齊劉海死魚眼大闆牙臭男人拐跑了!是的,平子君喜提惡評。
玲奈在内心咬着白手帕流淚,明明隻是想調侃後輩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嗚嗚!
可是看着禮歲唇角微揚,笑意盈盈的模樣,她又無法述說自己的不舍。
可惡,拿着我的祝福走開吧!!
“嗚啊啊,但是……但是為什麼你們沒有說過這件事!”
“像十九席那個家夥,當時一戀愛恨不得告訴全世界,那個月牙疼患者都多了不少!”
想起那個渾身冒着粉紅泡泡的十九席,禮歲也覺得牙疼得很,但對她來說……
“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相處方式啊。‘戀愛’這樣的名頭并沒有帶來很多實際性的變化,既然如此,就順其自然好了。”
“習慣以往的角色,突然要轉變身份的話,反而會難以适應。”
“……!”玲奈很想大喊出那句話——我恨你是塊木頭!
她沉下臉,昂首挺胸走到禮歲身後,用指節攻擊禮歲的頭,一邊崩潰大喊:“這樣的你怎麼可以說我遲鈍啊啊啊!!!”
平子君,我為我剛剛的失禮道歉!愛上她是你的宿命,辛苦你了,請繼續吃這份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