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暫時歇了那個心思,另一方面自己也還年輕,離25歲還早,她也就把這事擱至一旁。
可是,意外總是不期而至。盡管她無數次下意識忽視很多細節,但這一刻,事實明明白白把她的結局擺在了她面前。
世界轉換并沒有改變舞劇的結尾,反而像是不解風情的制片人催促着劇終。
鶴田笙苦中作樂地想到,但一向輕快的眉眼之間還是攏上了衰愁。
長久的沉默顯然耗盡了五條悟的耐心,他終于在鶴田笙神色變化之後,心中的疑惑促使他開口詢問:
“需要老子幫忙的話,兩個毛豆大福的話,我會考慮一下的。”
盡管心裡的好奇,讓他想直接問有什麼壞消息,但憑借他對鶴田笙的了解,最終說出口的話難得委婉。
意識到自己情緒外洩的鶴田笙立馬擡手捂臉,掩耳盜鈴般地拍了拍臉頰,換上一個沉思的表情。
“我在想,果然是我下手輕了,你才會對我态度那麼差。”
鶴田笙一手抱胸,一手撐自己的下巴,語氣斬釘截鐵地仿佛,她剛剛想得就是這件事。
“态度差?你說老子态度差!?”
五條悟動作誇張地擡手指着自己,雙目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荒唐的話。
天地良心,他對他媽媽的态度都沒有對鶴田笙好。連他自己說不清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是自己撿到的嗎?
當然,要是說鶴田笙剛就是在想這件事,他是斷然不信的。但既然她自己不願意說,那他也就配合把話題揭過。
沒關系,他總會知道的。
“對,就是你。”鶴田笙煞有其事點點頭,說罷推着五條悟就往街口走去。
最後兩人吵吵鬧鬧地上了車,回到學校還在為五條悟态度好不好這件事争論個不停。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下車的時候,月亮已經挂在了樹梢。
并肩回到宿舍,鶴田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找到了自己遺留在商場的行李。
聽見家入硝子房間内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鶴田笙了一笑,将從甜品店帶來的餅幹放在她的門前。
正當鶴田笙走進宿舍,擡手關門的時候,進宿舍之後就一直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的五條悟,忽然出聲。
“雖然你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要說。”
“我的名字,五條悟。”
鶴田笙不解地看向面前高大的少年,清冷的月光從窗外映入,在他得天獨厚的臉上缱绻流連。澄澈的明藍在黑夜中增添了意味不明的情緒。
面對五條悟鄭重其事的自我介紹,鶴田笙溫柔地笑,微微歪頭,耳飾相撞,金玉之聲。
“晚安,五條悟。”
一聲關門聲之後,走廊陷入一片寂靜。
良久,五條悟神色莫明地看着眼前關閉的房間
“哼。”
随後打開自己的房門,轉身進入。
他想,真醜。
不想笑就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