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也果然如鶴田笙所料,禅院家毫不懷疑五條悟打得禅院直哉這件事,畢竟在他們看來鶴田笙一個女人是斷不可能把自家已經覺醒術式的少爺打成那樣的,而五條悟也的确是那種會因為不爽把人打一頓的人。
就這樣,鶴田笙過上了白天上課、做任務,晚上去禅院家做家教的日常生活。
一周後的一天家教,鶴田笙照例一拳砸在禅院直哉的發旋心,術式生效,禅院直哉立刻暈迷倒在地上。
這些天來,她已經熟練掌握如何通力度來控制暈迷時間了。每天來禅院家,就是先把禅院直哉下巴卸了,然後把人一拳打暈。
之後,她就隻需要坐在休息區,等他什麼時候醒了上去補拳就完事。家教的工資,簡直拿得易如反掌。
當然也會定時來人檢查情況,但每當那個時候,禅院直哉就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檢查的人看到自家少爺沒有事,隻是躺在地上,就轉身出去了。
體術對練嘛,這種情況很正常。你聽,少爺還活蹦亂跳地罵人呢。
負責檢查的下人離開訓練場,轉身關上門。
忽然守在門外的禅院信出聲問他:
“今天情況怎麼樣?”
下人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不一秒反應過來,她應該是關心少爺的學習進度。
他隻是個負責檢查的下人,和禅院信這種等級的貼身侍女,地位完全沒得比,于是他立馬殷勤回答。
“訓練正常進行。”
禅院信領首,表示她知道了。
檢查的下人地看了她一眼,想再奉承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擔心擔誤工作,離開了。
等人徹底離開視線範圍後,禅院信低下頭,劉海遮住眉眼。
她眉頭微蹙,神色嚴肅。
自從鶴田笙來到禅家以來,一直是她負責守在訓練場外面,檢查的人每天都在換,這個問題她也每天都在問。
這不僅是為了讓家主知道自己對禅院直哉的忠心耿耿,而且還是在驗證她的一個猜想。
從小到大,她旁觀着禅院直哉做不少訓練,其中也不乏密術教導,需要她回避的。
但沒有一次像鶴田笙對禅院直哉的訓練一樣,她聽不到裡面一絲動靜的。不管是打鬥的聲音,還是說話聲,一點都沒有。
而明明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每次她問檢查的人,回答都是一切正常。
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禅院信是不論如何都不會信的。
腦海裡回想起之前鶴田笙和五條悟的對話,那雙看着她笑的沉金色眼眸浮現在她的腦海。
是的,上次在轉角的那個人就是禅院信。當時聽到那件事,她就下意識确認周圍有沒有别的人。
很奇怪的是,按道理禅院家的每個地方十米範圍内一定會有一個仆人守着。這一方面是為了保證少爺們的命令無論在哪裡都可以得到及時響應,一方面則是起到監控的作用。
但當時,禅院信再三确認,那塊位置除了她之外,竟然沒有任何别的人。
知道這個情況後,她便沒有将這件事報告給家主,打算将其作為一個秘密留存在自己心裡。
說不定,哪天就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檢查的下人走後不久,同往常一樣,訓練場裡禅院直哉的話沒響幾聲,環境又恢複了一片安靜。
在寂靜的氛圍中,一個荒謬的猜想出現在禅院信的腦海。
不會吧?她看出來了?怎麼會!
震驚的情緒在心中回蕩,餘波消散後,禅院信做出了一個更多大膽的決定。
她堅定地轉過身,伸手推開訓練場的門。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
訓練場裡沒有人在訓練,禅院直哉安靜地躺在場地中間,而應該對練的鶴田笙,則坐在休息區,歪着頭打着電話。
“你要是求老子的話,老子說不定會給你帶伴手禮哦。”
電話那邊是出差的五條悟,鶴田笙擡眼注意到禅院信關門的動作,微微一笑。
“随你開心,先不聊了,我這邊來客人了。”